譯文及注釋
譯文
小鵝兒張開梔子一般的黃嘴巴發出吃食聲,鳳蝶扭動粉色的細腰在空中飛舞輕盈。
院子因為主人拉下窗簾睡眠而變得更清靜,紅色的薔薇和碧綠的芭蕉葉相互襯映。
注釋
(1)鵝兒:指鵝雛。唼喋(shà zhá):形容魚或水鳥吃食的聲,也指魚或水鳥吃食。梔黃:梔子一般的黃色。
(2)鳳子:粉蝶的愛稱。 輕盈:這裡指粉蝶輕盈飛舞。
(3)下簾:放下遮日的軟簾。 晝寢:白天睡覺,這裡指午睡。
鑑賞
“深院”之“深”,似乎不僅是個空間的觀念,而且攸關環境氣氛。一般說,要幽才能“深”,但詩人筆下卻給讀者展示了一幅鬧春的小景:庭院內,黃嘴的鵝雛在呷水嬉戲,美麗的蛺蝶在空中飛舞,紅色的薔薇花與綠色的芭蕉葉交相輝映。作者運用“梔黃”、“膩粉”、“紅”、“碧”一連串顏色字,其色彩之繁麗,為盛唐詩作中所罕見。“梔黃”(梔子提煉出的黃色)比“黃”在辨色上更加具體,“膩粉”比“白”則更能傳達一種色感(膩)。這種對形相、色彩更細膩的體味和表現,正是韓詩一種特色。詩中遣詞用字的工妙不止於此。用兩個帶“兒”、“子”的綴化詞:“鵝兒”(不說鵝雛)、“鳳子”(不說蛺蝶),比這些生物普通的名稱更帶親切的情感色彩,顯示出小生命的可愛。“唼喋”(shà zhá煞扎)、“輕盈”一雙迭韻字,不但有調聲作用,而且兼有象聲與形容的功用。於鵝兒寫其“嘴”,則其呷水之聲可聞;於蛺蝶寫其“腰”,則其翩躚舞姿如見。末句則將“紅薔薇”與“碧芭蕉”並置,無“映”字而有“映”意。(一本徑作“紅薔薇映碧芭蕉”,則點明矣。)凡此種種,足見詩人配色選聲、鑄詞造句的匠心。
看到這樣一幅禽蟲花卉各得自在的妙景,真不禁要問一聲:“君從何處看,得此無人態”(蘇軾《高郵陳直躬處士畫雁二首》)了。但這境中不是真箇“無人”,“深院下簾人晝寢”,人是有的,只不過未曾露面罷了。而正因為“下簾人晝寢”,才有這樣鵝兒自在、蛺蝶不驚、花卉若能解語的境界。它看起來是“無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帶有詩人的感情色彩,表現出他對這眼前景物的熱愛。同時,景物的熱鬧、色彩的濃烈,恰恰反襯出庭院的幽靜冷落來。而這,才是此詩經得起反覆玩味的奧妙之所在。
這種熱烈的外觀掩飾不住內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會的衰落時代中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韓偓在唐末是一個有氣節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種“桃源望斷無尋處”的亂世,這樣的“深院”似乎也不失為一個逋逃藪。讀者不當只看到那美艷而平和的景致,還要看到一顆並不平和的心。那“晝寢”的人大約是中酒而臥吧。也許,晏殊《踏莎行》的後半闋恰好是此詩的續境:“翠葉藏鶯,朱簾隔燕,爐香靜逐遊絲轉。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卻照深深院。”
賞析
前兩句中,詩人描繪庭院內黃嘴的雛鵝在呷水嬉戲,美麗的蛺蝶在空中飛舞。詩人運用“梔黃”、“膩粉”、“紅”、“碧”一連串顏色字,色彩繁麗,實為罕見。“梔黃”比“黃”在辨色上更加具體,“膩粉”比“白”則更能傳達一種色感。“鵝兒”、“鳳子”比這些生物普通的名稱更帶親切的情感色彩,顯示出小生命的可愛。“唼喋”、“輕盈”一雙迭韻字,不但有調聲作用,而且兼有象聲與形容的功用。寫鵝兒其“嘴”,則其呷水之聲可聞;寫蛺蝶其“腰”,則其翩躚舞姿如見。
“深院下簾人晝寢”一句中的“晝寢”,大約是詩人酒後而臥。而正因為“下簾人晝寢”,才有這樣鵝兒自在、蛺蝶不驚、花卉若能解語的境界。它看起來是“無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帶有詩人的感情色彩,表現出詩人對這眼前景物的熱愛。
末句則將“紅薔薇”與“碧芭蕉”並置,無“映”字而有“映”意。一句“紅薔薇映碧芭蕉”則將“映”意點明,足見詩人配色選聲、鑄詞造句的匠心。
全詩中景物的熱鬧、色彩的濃烈,恰恰反襯出庭院的幽靜冷落來。這種熱烈的外觀掩飾不住內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會的衰落時代中知識分子的典型的心境。讀者不能只看到那美艷而平和的景致,還要看到一顆並不平和的心。也許,晏殊《踏莎行》的後半闋恰好是此詩的續境:“翠葉藏鶯,朱簾隔燕,爐香靜逐遊絲轉。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卻照深深院。”
一丘壑。老子風流占卻。茅檐上、松月桂雲,脈脈石泉逗山腳。尋思前事錯。惱殺晨猿夜鶴。終須是、鄧禹輩人,錦繡麻霞坐黃閣。
長歌自深酌。看天闊鳶飛,淵靜魚躍。西風黃菊薌噴薄。悵日暮雲合,佳人何處,紉蘭結佩帶杜若。入江海曾約。
遇合。事難托。莫系磬門前,荷蕢人過,仰天大笑冠簪落。待說與窮
孤舟鐵笛風清,待萬里乘槎問客星。嘆鯨鯢未剪,戈船滿岸;蟾蜍正吐,歌管傾城。狎浪兒童,橫江士女,笑指漁翁一葉輕。誰知道,是觀潮枚叟,論水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