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惆悵的望著梅花驛,專注的看著開有燕子花的綠洲。祥雲下面有高樓大廈,可惜高樓不是用木蘭木做的。
想用緘帛寫信可是離雙魚很遙遠無從寄信,於是秋葉都紅了也還沒寫。想藉助江水寄託離愁別緒,可是江水是向東流的哪裡能夠流向西邊呢?
注釋
⑴驛:驛,音亦,驛站、傳舍,古傳遞文書、官員來往及運輸途中暫息住宿之所。古驛傳有亭,故又稱驛亭。清末置郵局後始廢。
⑵杜若:燕子花也。
⑶雙魚:古樂府《飲馬長城窟行》有“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長跪讀素書,書中竟何如。上有加餐食,下有長相憶。”,又《漢書·蘇武傳》有“教使者謂單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因合稱書信為魚雁,亦有以鱗代魚,以鴻作雁者。另亦指傳書信者。
賞析
這是一首抒發離情別緒的作品。上闋從男主人公起筆,下闋則落在女主人公身上,兩闋遙相呼應,如傾如訴。上闋描繪了男主人公的惆悵先是從描摹情態入手的,“悵望梅花驛”,是陸凱贈范曄詩“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的典故,說欲得伊人所寄之梅(代指信息)而久盼不至,因而滿懷惆悵:“凝情杜若洲”,取《楚辭·九歌·湘君》“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之意,欲采杜若(香草,也指信息)以寄伊人,卻也無從寄去,徒然凝情而望。來鴻不見,去雁也難,終於,他從深思回到了現實:距離阻隔了一對情人,難以相聚。四個長短不一的句子,恰如一組逐漸推近的鏡頭,在令人失望的結局上定了格。
如果說男主人公的愁緒是悠長而纏綿的話,那么,女主人公的思念則顯得熾熱急切,字裡行間,流露出思婦坐臥不寧百般無奈矛盾心理。“緘素”、“題紅”兩句用的是書信往來的典故,“遠”、“秋”二字,巧妙地點出了她與情人之間音訊斷絕的愁緒。最後,焦慮而痛苦的姑娘把唯一的希望寄託於伴著情人遠行的江水,但願它能帶去她的思念,然而,那不肯回頭的流水和著姑娘的失望、抱怨,最終使這段愛情以悲劇作結。不過留在讀者記憶中的,不是悲悲切切的敘事,而是一首優美動人的戀歌。
劉熙載《藝概·詞曲概》認為:“詞之妙莫妙於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無論是表述兩人不能相見的痛苦,還是訴說那無邊的思念,作者都寫得含蓄蘊藉。如“香雲低處有高樓,可惜高樓不近木蘭舟”:“高樓”指女子居處,木蘭舟代喻出遊男子:“高樓”與“木蘭舟”的距離點出了他們無法相見的殘酷現實,“不近”一詞用在這裡,給人一種語盡意不盡的境界覺。全詞沒有一處用過“思”字,但字字句句卻充滿了思念之情,這表明作者遣詞造句的藝術工底十分深厚,既恰如其分地表現了主旨,又保持了詞的特點——清遠空靈。
作者善於運用虛實結合的手法,使作品避免了平泛單調。如“梅花驛”、“杜若洲”都是虛指,但又與雙方遠隔,托物寄情密切相關,寫女主人公無人傳遞書信所選用的“雙魚遠”、“片葉秋”以及“江已東流”也都屬虛擬,但卻和她盼望與情人通信的現實十分吻合,這些虛實的統一,不僅有助於表達男女雙方的真切情意,而且拓實了作品的意境,令人回味無窮。
作者運用典故也有創新,詞中所用大多為常見的典故,但在作者筆下,別有一番情趣。如“雙魚”、“題紅”兩典的原意都形容書信傳情,平安抵達對方手中,而作者卻以“遠”、“秋”二字平添了悲劇的韻味,頗有新意。
詞中雖有典故,但卻一樣明白,“欲憑江水寄離愁,江已東流那肯更西流”兩句,借鑑了白居易“欲寄兩行迎爾淚,長江不肯向西流”和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卻如同已出,毫無牽強附會之感,很妥貼地體現了主人公的思想和情感。
孤兒生,孤子遇生,命獨當苦。
父母在時,乘堅車,駕駟馬。
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賈。
南到九江,東到齊與魯。
臘月來歸,不敢自言苦。
頭多蟣虱,面目多塵土。
大兄言辦飯,大嫂言視馬。
上高堂,行取殿下堂。
孤兒淚下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