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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筠

吳筠

吳筠 (?一778年),唐朝華州華陰(今陝西華陰縣)人。字貞節。一作正節。性高鯁,少舉儒子業,進士落第後隱居南陽倚帝山。天寶初召至京師,請隸人道門。後入嵩山,師承馮齊整而受正一之法。與當時文士李白等交往甚密。玄宗多次徵召,應對皆名教世務,並以微言諷帝,深蒙賞賜。後被高力士讒言所傷,固辭還山。東遊至會稽,大曆十三年(778)卒於剡中。弟子私謚“宗元先生”。► 129篇詩文

生平

帝王器重

吳筠在京城,每當朝會之時,經常與文武官員一起列位就座,朝臣們的啟奏,吳筠的陳述,只不過是名教世務罷了,間或有些言詞過激的以此來表達對國家的忠心,所以,玄宗很器重他。

天寶年間(公元742——756年),李林甫、楊國忠輔政,朝廷政紀日亂,吳筠預測天下將發生大亂,向玄宗上奏,堅決要求返歸嵩山,多次上奏,都未被批准,於是玄宗下詔於京城岳觀內另建道院,讓吳筠住持,修煉傳道。

安祿山、史思明叛亂前夕,吳筠又向玄宗上奏,請求允準回茅山,玄宗同意了。吳筠回到茅山不久,中原大亂,玄宗逃蜀,而江淮間盜賊蠭起,於是,吳筠又東遊會稽,常於天台剡中,逍遙於泉石之間,常與李白、孔巢父往來,以詩歌相酬和。在這段荒亂歲月中,有很多文人參與了他們的活動,生活過得較為平靜。

唐代宗大曆十三年(公元778年),吳筠在越中去世。其弟子邰冀元等共同商議取諡號為“宗玄先生”。

吳筠一生擅長文辭,勤於著述,主要著作有《玄綱論》和《神仙可學論》,還有《心目論》一卷,《復淳化論》一卷,《形神可固論》一卷,《坐忘論》一卷,《明真辨偽論》一卷,《輔正除邪論》一卷,《契真刋謬論》一卷,《道釋優劣論》一卷,《辨方正惑論》一卷。今有《宗元先生文集》上中下三卷傳世。

真誠嚴謹少年時舉儒子業,《舊唐書》稱其為魯中之儒士也,因為進士不第乃入嵩山,受正一之法。吳筠入道後在師父指導下,他存思觀想、內實精神,究穀神元妙,符咒語、印劍導引、存想內神以衛身;苦心鑽研、乃深得“正一之法”之精髓。吳筠尤其善於詩歌的著述,所著歌篇、傳於京師。玄宗聞其名、遣使徵之。既至、與語甚悅、令待詔翰林。面對社會,在關於道學精神闡釋和修身方式之指迷,吳筠從來不含糊應付、而是真誠嚴謹。據說,唐玄宗曾向他問以道法、他回答說:“道法之精、無如五千言;其諸枝詞蔓說、徒費紙札耳。”唐玄宗又向他問以神仙修煉之事、他的問答更為客觀、但很深刻且辯證。吳筠應對唐玄宗關於神仙修煉時說:“此野人之事、當以歲月功行求之、非人主之所宜適意。”《舊唐書》記載:吳筠在朝堂上“每與緇黃(釋徒)列坐、朝臣啟奏、筠之所陳、但名教世務而已、間以諷詠、以達其誠。”試想帝王不謀君國民生大事、而在神仙修煉、就是不務正業。可見吳筠為人之客觀和無畏、不諛與實事求是。當然,知時識務也是道士機警,史書記載:唐天寶(742-750年)中、朝庭中李林甫和楊國忠用事,朝政綱紀日漸紊亂;吳筠知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唐王朝將要由內憂而引發外患的混亂局面。

真誠嚴謹

少年時舉儒子業,《舊唐書》稱其為魯中之儒士也,因進士不第乃入嵩山、受正一之法。吳筠入道後在師父的指導下、他存思觀想、內實精神、究穀神元妙;符咒語、印劍導引、存想內神以衛身;苦心鑽研、乃深得正一經法之精髓。吳筠尤其善於詩歌著述、所著歌篇、傳於京師。玄宗聞其名、遣使徵之。既至、與語甚悅、令待詔翰林。

面對社會、在關於道學精神的闡釋和修身方式之指迷、吳筠從來不含糊應付、而是真誠嚴謹。據說、唐玄宗曾向他問以道法,他回答說:“道法之精,無如五千言;其諸枝詞蔓說,徒費紙札耳。”唐玄宗又向他問以神仙修煉之事,他的問答更為客觀,但很深刻且辯證。吳筠應對唐玄宗關於神仙修煉時說:“此野人之事,當以歲月功行求之,非人主之所宜適意。”

《舊唐書》記載:吳筠在朝堂上“每與緇黃(釋徒)列坐,朝臣啟奏,筠之所陳,但名教世務而已,間以諷詠,以達其誠。”試想帝王不謀君國民生大事,而在神仙修煉,就是不務正業.可見吳筠為人之客觀、無畏、不諛與實事求是。

當然,知時識務也是道士的機警,史書記載:唐天寶(742-750年)中,朝庭中李林甫、楊國忠用事,朝政綱紀日漸紊亂;吳筠知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唐王朝將要由內憂而引發外患的混亂局面。

道教理論

吳筠對道教基本理論多所闡發。所著《玄綱論》,上篇明道德;中篇辯教法;下篇析凝滯。自謂因“重玄深而難賾其奧,三洞秘而罕窺其門,使向風之流,浩蕩而無據,遂總括樞要,謂之《玄綱》”。

他將“道”解釋為“虛無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源,其大無外,其微無內,浩曠無端,杳冥無對,至幽靡察而大明垂光,至靜無心而品物有方,混漠無形,寂寥無聲,萬象以之生,五音以之成,生者有極,成者必虧,生生成成,今古不移,此之謂道也”。而“德”則為“天地所稟,陰陽所資,經以五行,緯以四時,牧之以君,訓之以師,幽明動植,鹹暢共宜,澤流無窮,群生不知謝其功,惠加無極,百姓不知賴其力,此之謂德也”。他又以“天、地、人、物、靈、仙、鬼、神,非道無以生,非德無以成”來闡發“道”與“德”的關係;以“生者不知其始,成者不見其終,探奧索隱,莫歸其宗,入有之末,出無之先,莫究其聯,謂之自然。自然者,道德之常,天地之綱也”,來表述“道”、“德”、“自然”三者的關係。他繼承和發揮了老莊自然無為的哲學,認為“道”為宇宙萬物之根源,稱“道”生成宇宙萬物是一個自然的過程。進而認為道德、天地、帝王三位一體。“道德者,天地之祖;天地者,萬物之父;帝王者,三才之主。然則,道德、天地、帝王一也”。他把社會治亂的原因,歸結為“天地之道,陰陽之數”和人情世風是否淳樸,主張加強封建道德教育。強調“父不可不教於子,君不可不治於人。教子在乎義方,治人在乎道德”。

思想流派

內丹仙道思想 開創未來流派

吳筠在修煉過程中,對道教理論有很多闡發,並有自己獨特的修煉實踐經驗。這就是他的內丹思想,也是神仙道教思想。

首先,守靜去躁。吳筠認為人依靠精、氣、神,唯一的要則是“守靜去躁”。他引用了《龜甲經》上的“我命在我不在天”後解釋說,“不在天者,謂知元氣也。人與天地各分一氣,天地長存,人多夭折,”是“役氣”的結果。役氣就是勞損生氣。役氣主要表現在“躁動”,躁動的根源在“情慾”。情慾表現有生活上就是對色、聲、香、味的態度,如果使這些東西“快其情”,那么就會“惑其志”“亂其心”,其結果就會敗身喪道、亡形沉骨,到達死亡的境地。所以只有寧靜去欲,才能得道成仙。

吳筠為了說明守靜去欲,他提出“恬淡無為”“不悲不樂”,這樣才能使元氣暢和,這就是通往仙界的重要步驟。其次,守靜去欲在於持久以恆,這樣才能將起動的躁欲,制止在萌芽狀態,長此以往,就能達到泰然忘情,超然物外的境界,自然可達長生久視了。

其次,神仙可學,吳筠認為自古以來,人們對這個問題孜孜以求,始終不得其法,神仙是否可學,甚至產生了懷疑。他認為神仙之道,比儒、墨更高,儒墨所宗,僅只忠孝慈愛,而仙家所為,則慶及王侯,福薦祖輩,延及子孫。仙道既然如此之高貴,他進一步闡述了神仙存在,並且可學的道理。指出自古成仙的幾種情況;有的人不學自然成仙,這是稟承天地間的特異之氣所形成的;有的人必須經過學習才能成仙,這是功成圓滿的結果;有的人學而不得,開始勤奮,中途荒廢,結果無成。這三種情況都存在,所以不可以一種來概括全部。

吳筠為了強調仙道可學,他提出了遠於仙道和近於仙道的七種表現的區別。

仙道表現

遠於仙道的七種表現是:

遺形取性。有的人遺棄形氣,甘心於死地,來換取性理常態。這是遠離仙道之一。

仙必有根。有的人認為仙是有限的,不是每個人都能煉成的,但他忘掉了道本來是無極的,仙也是無窮的道理,大迷不悟,這是遠離仙道之二。

存亡一體。有的人認為形體終究要敗散,現有之身,不可能有將來之身。不知形變不可知,更何況死而再造之道理。這是遠離仙道之三。

取悅聲色。有的人重視功名利祿,以功名不朽,利祿可享用,所以可取悅於聲色犬馬。不知道“盛必衰,高必危、得必喪,盈必虧”的道理,這是遠離仙道之四。

晚修無補。有的人年壯時鐘於情愛,無限消耗;年老時希望長生,再行修煉,而傷殘難補。這是遠離仙道之五。

金丹延齡。有的人認為服食大丹可以延齡,而揮金煉丹,晝夜勤奮,消耗精力,結果捨本逐末。這是遠離仙道之六。

身心不一。有的人身在道內,心繫凡間,外在清靜,內蓄奸謀。這是遠離仙道之七。近於仙道的七種表現是:

專心玄道。至真無為。這種人不貴榮華,不見可欲,至仁至靜。這是近道之一。

希高敦古,克意尚行。這種人知現實榮華的浮寄,知聲色能伐性,誓剪陰賊,窒忿欲,處山林,高尚修真。這是近道之二。

塵界自修,精專不二。這種人雖為官卻慕道,對上忠,對下義;對人厚,對己薄;外濁內清,博愛廣眾,潛行密修,好生惡死。這是近道之三。

崇尚方外,攝生為務。這種人安貧樂道,蓬蓽瀟灑,不慕爵,不愛祿視經濟學文為虛無。這是近仙道之四。

保國取勝,靜以安身。這種人先有報國之志,以己之英才大略,奮師取勝之後,退而安身清靜,保神致真,這是近仙道之五。

痛改前非,重視晚節。這種人是以功補過,以正易邪,堅貞情操,恪守其性,積功圓滿,以達仙境。這是近仙道之六。

忠孝貞亷,不修自得。這種人時時處處,和光同塵,一事一物,忠孝亷貞,潛移默化,永登仙格。這是近仙道之七。

修煉方術

在修煉方術方面,吳筠認為,人依靠自身體內的精氣、神而生存,若要長生成仙,就必須注意精、氣、神的修煉。認為修煉精、氣、神,應當“守靜去躁”,把“躁動”的原因歸結於“情慾”,故去躁又當去除情慾。聲言“欲不可縱,縱之必亡”,“但能止嗜欲,戒荒淫,則百骸理,則萬化安”。在其所著《神仙可學論》中,謂“遠於仙道”者有七,“近於仙道”者亦有七,認為只要采其“七近”,避其“七遠”,“懲忿窒欲,齊毀譽,處林嶺,修清真”,“以攝生為務”,“虛凝淡泊怡其性,吐故納新和其神,高虛保定之,良藥匡補之”,表里兼濟,形神俱超,就能“揮翼于丹霄之上”,成為神仙。其守靜去躁思想,與司馬承禎“收心離境”,守靜去欲的理論基本一致。他提出的懲忿窒欲、遷善改過等主張,對宋代理學有一定的影響。其主要著作有《玄綱論》與《神仙可學論》。此外,《通志》卷六十七又載其所著《心目論》、《復淳論》、《形神可固論》、《坐忘論》、《明真辯偽論》、《輔正除邪論》、《契真刊謬論》、《道釋優劣論》、《辯方正惑論》各一卷。當下《宗玄先生文集》分為上中下三卷,收有《神仙可學論》、《心目論》、《形神可固論》等。《玄綱論》則單獨成篇,又分為上中下三卷,凡三十三章。

生命哲學

吳筠在論證了長生可期、神仙可致後,又闡述了什麼樣的人才能得道成仙。他首先對“仙必有骨,無骨不可學仙”的說法表示贊同,認為:“夫工者必因其材而施乎巧,學者必有其骨而志乎道。故冰不可鏤,愚不可仙,自然之理也。所以神不清、骨不峻者,皆非稟陽靈之氣也。非稟陽靈之氣者,必無慕仙之心也。苟有慕仙之心者,未有不夙挺夫仙骨者也。”其次,吳筠又指出,稟有仙骨者,還必須修學才能真正成仙。他說:“有骨而不學者,亦如有材而無工。故金藏於礦也,不冶而為石;道在於人也,不煉而為凡。”不過,吳筠又承認存在著一些特稟異氣、不待修學而自然可以成仙的人。這些人中,一部分是古代的聖賢:“堯舜周孔伊呂昔諸聖賢,皆上擢仙職。”另一部分人則是“至忠至孝、至貞至廉、有大功及物者”:“比干剖心而不死,惠風溺水而復生,伯夷、叔齊、曾參、孝己,人見其沒,道之使存。如此之流,鹹入仙格,謂之隱景潛化、死而不亡。”綜合起來看,吳筠在成仙問題上的觀點是:有的人自然可以成仙,有的人可學而致仙,有的人則永無成仙的可能。吳筠的這種劃分法,與他把人分為“睿哲”、“頑凶”和“中人”三類,在思想上是緊密相連的。吳筠認為,人的品性決定於其出生時所稟受的陰陽之氣。他說:“陽以明而正,其粹為真靈;陰以晦而邪,其精為魔魅。故稟陽靈生者為睿哲,資陰魅育者為頑凶。睿哲惠和,陽好生也;頑凶悖戾,陰好殺也。或善或否,二氣均和而生中人。……睿哲不教而自知,頑凶雖教而不移,此皆受陰陽之純氣者也,亦猶火可滅不能使之寒,冰可消不能使之熱,理固然矣。”這明顯繼承了孔子“唯上智與下愚不移”的思想。可見,吳筠所謂不學而自然成仙者,即是“睿哲”之類;毫無成仙希望者,即是“頑凶”之類;修學可成仙,不修不能成仙者,即是“中人”之類。

成仙途徑

吳筠指出,人們絕大多數是“中人”。針對“中人”,他闡述了成仙的途徑。在他看來,人是依靠自身體內的精氣神而生存的,若要長生成仙,就必須注意精氣神的修練。他說:“人之氣與精、神,易濁而難清,易暗而難明,知之修練,實得長生。”又說:“夫人生成,分一氣而為身,稟一國之象,有氣存之,有神居之,然後安焉。……奈何人得神而不能守之,人得氣而不能采之,人得精而不能反之,己自投逝,何得怨天地而不佑?”那么,人如何才能保養精氣神呢?吳筠認為,關鍵在於保持心的虛靜,因為“心動則形神盪”。而要做到心靜,首先必須“恬澹無為”。吳筠說:“夫形動而心靜,神凝而跡移者,無為也;閒居而神擾,恭默而心馳者,有為也。無為則理,有為則亂。”其次,必須去除情慾。吳筠把心躁動的原因,主要歸結為情慾。在他看來,人之所以不能長生久壽,也就在於情慾的侵擾。他說:“萬物剖氤氳氯一氣而生”,“天得一自然清,地得一自然寧,長而久也;人得一氣,何不與天地齊壽而致喪亡,何也?為嗜欲之機所速也。”因此,立志修道者就應該“泰然忘情”,把一切毀謄得失置之度外。他說:“道之所至忌者,淫殺陰賊,此誠易戒。至於小小喜怒,是非可否,人之常情,甚難慎也,都不欲有纖芥之事關乎方寸之中。慮靜神閒,則邪氣不能入;我志不擾,則真人為儔。”他甚至認為,哪怕是生活必需的衣食,也應該委心任運,聽其自然,隨分而安。他說:“夫目以妖艷為華,心以聲名為貴,身好輕鮮之飾,口欲珍奇之味,耳歡妙美之聲,鼻悅芳馨之氣。此六者,皆以敗德傷性,纕以伐其靈根者也。故有之即可遠,無之不足求。惟衣與食,人之所切,亦務道者之一弊耳。然當委心任運,未有不給其所用,……必在忘其所趣,任之自然耳。”總之,修道者“黜嗜欲,隳聰明,視無色,聽無聲,恬澹純粹,體和神清,虛夷忘身”,便能“合至精”,“復與道同”。

情慾根源

吳筠又探討了人產生情慾的根源。他認為,人稟道而生,具有至靜的本性,但由於外物的感誘,性遂變為情。他說:“性本至凝,物感而動”,“性動為情,情反於道,故為化機所運,不能自持也。”因此,可以說“生我者道,滅我者情”。那么,有沒有辦法除情復性呢?吳筠認為,性“既習動而播遷,可習靜而恬晏。……是以將躁而制之以寧,將邪而閒之以貞,將求而抑之以舍,將濁而澄之以清,優哉游哉,不欲不營。然後以玄虛為境域,以澹漠為城闕,以太和為宮觀,以寂照為日月,惟精惟微,不廢不越,行如是,息如是,造次於是,逍遙於是。習此久者,則物冥乎外,神鑒於內,不思靜而已靜,匪求泰而彌泰,即動寂兩忘而天理自會矣。故履霜乃堅冰之始,習靜為契道之階。”

上述習靜功夫僅為心性修練,而在吳筠的心目中,理想的得道者應該“性徹”、“形超”,形神俱妙。因此,吳筠認為,修道之士不僅要保持心的虛靜,還要能夠使體內的氣運行不止,以使形體永固。他說:“心不寧則無以同乎道,氣不運則無以存乎形。形存道同,天地之德也。”“故通乎道者,雖翱翔宇宙之外,而心常寧;雖休息毫釐之內,而氣自運。”這實際上是重申道教傳統的形神雙修思想。因此,他一方面指出只知養形、不知寶神是不正確的,認為“不知寶神者,假使壽同龜鶴,終無冀於神仙矣。”另一方面,他又批評輕視鍊形者說:“若獨以得性為要,不知鍊形為妙者,所謂清靈善爽之鬼,何可與高仙為比哉!”吳筠的這種思想,在內丹家那裡則表述為“性命雙修”。呂洞賓在其《敲爻歌》中說:“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達命宗,迷祖性,恰似鑒容無寶鏡;壽同天地一愚夫,權握家財無主柄。”這與吳筠的上述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仙學理論

在修煉次序問題上,吳筠主張先修神後鍊形。認為心者神靈之府,神棲於其間。心只是神靈的房子,這是繼承道家《內經》的傳統。他說:“道雖無方,學則有序。故始於正一,次於洞神,棲於靈寶,息於洞真,皆以至靜為宗,精思為用,齋戒為務,慈惠為先。故非至靜則神不凝,非精思則感不徹,非齋戒則真不應,非慈惠則功不成。神凝感徹、真應功成者,是謂陟初仙之階矣。然後吐納以煉髒,導引以和體。”這裡所謂“至靜”、“精思”、“齋戒”、“慈惠”皆屬於神靈方面的事,“吐納”、“導引”則屬於形體方面的事。吳筠明確主張前者事畢致力於後者。這與後世全真道“先性後命”的思想也是基本一致的。

綜上觀之,吳筠的生命哲學緊緊圍繞著長生成仙這個主題而展開論述,構造了一個完整的仙學理論體系。其中既有總結、深化前人思想的部分,也有闡述自己獨特見解的部分。結合道教史來看,在唐代普遍重視外丹、煉丹服藥蔚成社會風氣的情況下,吳筠強調唯有修煉自身的精氣神才有長生成仙的可能,是有著重要意義的。正是在吳筠等理論先驅們的倡導下,唐末五代內丹術漸次興起,並最終取代外丹術而成為道教煉養方術的主流。此外,吳筠提出的“守靜去欲”等主張,則對宋代理學也有一定的影響。

歷史作用

吳筠的“七遠”“七近”仙道學說,在唐代重視外丹,煉製長生仙藥之風,盛行的時候,卻重視精氣神的內丹修煉,指斥外丹為捨本逐末,對後世道教內丹的發展有一定的影響,對宋代理學的產生有啟迪作用。

吳筠的詩文

高士詠。臺佟管寧

唐代吳筠

吾嘉台孝威,樂道隱岩穴。吾尚管幼安,棲真養高節。
採藥聊自給,觀書任所悅。風塵不可混,真素比松雪。

高士詠。臧丈人

唐代吳筠

臧叟隱中壑,垂綸心浩然。文王感昔夢,授政道斯全。
一遵無為術,三載淳化宣。功成遂不處,遁跡符沖玄。

遊仙二十四首

唐代吳筠

啟冊觀往載,搖懷考今情。終古已寂寂,舉世何營營。
悟彼眾仙妙,超然含至精。凝神契沖玄,化服凌太清。
心同宇宙廣,體合雲霞輕。翔風吹羽蓋,慶霄拂霓旌。
龍駕朝紫微,後天保令名。豈如寰中士,軒冕矜暫榮。
鸞鳳棲瑤林,鵰鶚集平楚。飲啄本殊好,翱翔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