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即位之初國事商,路線政策依父王。先王之道太精深,閱歷未豐心惶惶。縱有群臣來相助,猶恐閃失欠妥當。登位年輕缺經驗,家國多難真著忙。繼承先王治國道,任賢黜佞肅朝綱。父王英明又偉大,佑我勉我身安康。
注釋
⑴訪:謀,商討。落:始。
⑵止:之。一說語氣詞。
⑶率:遵循。時:是,這。昭考:指武王。
⑷於(wū)乎:感嘆詞。悠:遠。
⑸艾:鄭箋:“艾,數也。我於是未有數。言遠不可及也。”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爾雅·釋詁》:‘艾,歷也’。‘歷,數也。’……歷當讀為閱歷之歷,箋釋‘未有艾’為未有數,猶有未有歷也。”
⑹將:助。就:接近,趨向。
⑺判渙:分散。
⑻家多難:指國家多災難。
⑼紹:繼承。
⑽陟(zhì)降:提升和貶謫。厥(jué)家:指群臣百官。
⑾休:美。皇考:指武王。
⑿明:勉勵。
鑑賞
在《周頌·訪落》中,周成王訴說自己年幼,缺少治國經驗,請求諸侯輔助,既陳實情,又表誠意。當然,只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對於諸侯,更需要的是施以震懾。詩中兩提周武王(“昭考”“皇考”),兩提遵循武王之道,震懾即由此施出。
參與朝廟的諸侯均是受武王之封而得爵位的。身受恩惠,當報以忠誠,這是道義上的震懾;武王雖逝,他所建立的國家機器(包括強大的軍隊)仍在,這是力量上的震懾。
最有力的震懾是詩中表達的遵循武王之道的決心。如果說“率時昭考”還嫌泛泛,“紹庭上下,陟降厥家”就十分具體了。武王在伐紂前所作準備有一條“立賞罰以記其功”(《史記·周本紀》)與詩中“上下”“陟降”相似,惟成王所處時局更為嚴峻,他所採取的措施也會更為嚴厲。舜即位後曾“流共工於幽州,放驩兜於崇山,竄三苗於三危,殛鯀於羽山,四罪而天下鹹服”(《尚書·舜典》),這是成王可以效法,並可由輔佐他的周公實施的。
《周頌·訪落》其實是一篇周王室決心鞏固政權的宣言,是對武王之靈的宣誓,又是對諸侯的政策交代,真誠而不乏嚴厲,嚴厲而不失風度,周公也藉此扯滿了攝政的風帆。
創作背景
《周頌·訪落》創作時間,應是在武王去世、成王即位之時。《毛詩序》云:“《訪落》,嗣王謀於廟也。”這個朝先王之廟、謀於群臣之舉,鄭玄箋認為是在“成王始即政”時。還有學者認為《周頌·訪落》作於周公還政之後,釋“家多難”為管叔、蔡叔、武庚和淮夷之難,其理解與詩的原義大相逕庭。
我出我車,於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僕夫,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
我出我車,於彼郊矣。設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憂心悄悄,僕夫況瘁。
王命南仲,往城於方。出車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於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