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一條彩虹出東方,沒人膽敢將它指。一個女子出嫁了,遠離父母和兄弟。
朝虹出現在西方,整早都是濛濛雨。一個女子出嫁了,遠離兄弟和父母。
這樣一個惡女子啊,破壞婚姻好禮儀啊!太沒貞信太無理啊!父母之命不知依啊!
注釋
蝃蝀(dì dōng):彩虹,愛情與婚姻的象徵。在東:彩虹出現在東方。
有行:指出嫁。
隮(jī):一說升雲,一說虹。崇朝(zhāo):終朝,整個早晨,指從日出到吃早餐的時候。
乃如之人:像這樣的人。懷:古與“壞”通用,敗壞,破壞。昏姻:婚姻。
大:太。信:貞信,貞節。命:父母之命。
鄘(yōng),音“庸”,中國周代諸侯國名,在今河南省汲縣北。
鑑賞
此詩開端“蝃蝀在東,莫之敢指”是起興,寫彩虹出現在東方。古人因缺乏自然知識,以為虹的產生是由於陰陽不和,婚姻錯亂,因而將它視作淫邪之氣,如劉熙云:“淫風流行,男美於女,女美於男,互相奔隨之時,則此氣盛。”(《釋名》)彩虹在東邊出現,自然是一件令人忌諱的事,所以大家都“莫之敢指”。接下去引出正文:“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單這兩句似乎看不出詩人的褒貶之意,然聯繫前面的起興,詩人無疑是將淫邪的美人虹來象徵這個出嫁的女子。所以前兩句雖是興,但興中兼比,比興合一,詩的諷意在不言中也就顯露了出來。“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二句亦見於《詩經》的《邶風·泉水》和《衛風·竹竿》,很可能是當時陳語,因而多引用之。
次章是首章的復疊。隮,亦指虹。所以“朝隮於西”接下便有“崇朝其雨”之句。說了暮虹,又說朝虹,這樣反反覆覆,詩人就是旨在強調這個出嫁女子婚姻的錯亂。
第三章點明題目。“乃如之人也,懷昏姻也”,意思就是說:“像這樣的女人啊,破壞婚姻禮儀啊。”如此刻薄斥罵的語氣,表明了詩人對私奔行為的憤憤不平。這種憤憤不平基於兩點,一是“大無信也”,即私奔者只知思男女之欲,而不能自守貞信之節;二是“不知命也”,即私奔者背人道、逆天理,不知婚姻當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全詩結構看,前兩章是蓄勢,此章為跌出。第一、第二章的橫斷不即下,欲說又不直說,為此章蓄足了力量,故一經跌出,語意自然強烈。此章四句末尾語助詞“也”字的連用,也進一步烘托出詩人對破壞婚姻制度的私奔行為的痛心疾首。
按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不從母命的私奔女子,其實正是一個反抗禮教制度、爭取婚姻自由的勇敢女性。封建社會對婚喪喜慶有著極其嚴格的禮儀規定,如婚事就得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事人無權自主擇偶。《齊風·南山》中的“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就反映了當時周代社會的婚姻規範。或許此詩的女主人公就是《鄘風·柏舟》中那個大聲疾呼“之死矢靡它”的少女,在得不到父母體諒的情況下,為追求愛情的幸福,義無反顧地私奔到意中人那裡自主結合。這種大膽的私奔行為無疑為封建禮教所不容,所以一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便將她視作淫婦而進行嚴厲地斥責。從詩中兩引當時陳語“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來看,她的這種憤怒的抗爭也沒有得到人們的普遍同情,詩中所謂的“莫之敢指”,實際正是千夫所指。“千夫所指,無病而死。”她儘管走出了這反抗的一步,但其悲慘的結局是不難想像的。孔子說“詩可以觀”,這首詩便表現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詩的現實意義就在於此。
鳲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
鳲鳩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帶伊絲。其帶伊絲,其弁伊騏。
鳲鳩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儀不忒。其儀不忒,正是四國。
鳲鳩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國人,正是國人。胡不萬年?
篤公劉,匪居匪康。乃埸乃疆,乃積乃倉;乃裹餱糧,於橐於囊。思輯用光,弓矢斯張;干戈戚揚,爰方啟行。
篤公劉,於胥斯原。既庶既繁,既順乃宣,而無永嘆。陟則在巘,復降在原。何以舟之?維玉及瑤,鞞琫容刀。
篤公劉,逝彼百泉。瞻彼溥原,乃陟南岡。乃覯於京,京師之野。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