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生了兒子用不著讓他去學習知識,因為當今社會學會鬥雞走馬這些娛樂手段,比讀書還有用。
你看那賈家的小伙子,年齡剛十三歲,家中的富貴奢華連許多世家大族都遠遠不如。
賈昌技藝高超,能夠號令群雞,預期其中的勝負,他指揮鬥雞時身著繡著花紋的白色絲質衣衫,後面還跟著裝飾華麗的乘輿。
賈昌的父親在長安千里之外的泰山下死去,賈昌奉旨扶柩回葬,沿途的縣官們都有派差夫奉侍、引導、牽挽著靈車。
注釋
⑴神雞童:唐玄宗時馴雞小兒賈昌的綽號。事見唐陳鴻《東城老父傳》。
⑵鬥雞走馬:即鬥雞賽馬,古代的賭博遊戲。
⑶賈家小兒:賈姓人家的孩子,即賈昌。
⑷令:讓,使。金距:公雞斗架,全靠腳上的角質硬距作武器。在距上安上金屬套子,更利於格鬥,就叫“金距”。距:雄雞爪子後面突出像腳趾的部分。《左傳·昭公二十五年》:“ 季郈之雞。季氏介其雞,郈氏為之金距。” 楊伯峻註:“《說文》:‘距,雞距也。’……即雞跗跖骨後方所生之尖突起部,中有硬骨質之髓,外被角質鞘,故可為戰鬥之用。郈氏蓋於雞腳爪又加以薄金屬所為假距。”期勝負:是必定獲勝的意思。
⑸軟輿(yú):即轎子。唐王建《宮詞》之七五:“御前新賜紫羅襦,步步金階上軟輿。”
⑹持:奉侍。道:後作“導”,引導。挽:追悼死人。喪車:運載靈柩的車子。
鑑賞
這首民謠寫的是一個被人稱為“神雞童”的長安小兒賈昌的奇遇,但諷刺的對象則顯然不光是賈昌。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生兒不用識文字,鬥雞走馬勝讀書”,正如“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一樣,是憤激之詞,也是一種反常的社會心理的寫照。 “白羅繡衫隨軟輿”一句,此中有人,呼之欲出。原來當今皇帝就愛鬥雞走馬,所以“神雞童”也就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唐詩中諷刺皇帝的詩篇不少,或則託言異代,或則詠物寄懷,大都辭旨微婉。象這樣大膽直率,用辛辣的語言嘲笑當朝皇帝的,在文人詩里是很難見到的,只有民謠能作此快人快語。
全詩描繪了兩個場面,一是賈昌隨駕東巡,一是奉父柩西歸雍州。第一個場面:“白羅繡衫隨軟輿。”在戒備森嚴、緊張肅穆的氣氛里,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穿著華美的白羅繡花衫,帶著三百隻喔喔啼鳴的紅冠大公雞,緊緊跟隨在皇帝威嚴華貴的軟輿後面,大搖大擺地前行,這真是亘古未有的奇觀。唐玄宗此行是去泰山舉行隆重的封禪大典,誇示他“奉天承命”、治國治民的豐功偉業,帶上這么一支不倫不類的特殊儀仗隊,真是滑稽透頂,荒唐至極。據陳鴻《東城老父傳》記載:“開元十三年,(賈昌)籠雞三百,從封東嶽。”並沒有說他緊跟在“軟輿”後面,而詩中運用近乎漫畫的手法,將這一史實作了藝術的誇張,形象鮮明,主題突出。
第二個場面:“差夫持道挽喪車。”賈昌的父親賈忠是唐玄宗的一名衛士,隨扈死在泰山下。“父以子貴”,沿途官吏為巴結皇帝面前的這位大紅人──神雞童賈昌,竟不惜為他興師動眾,征派民夫,沿途照料靈柩。死者並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只不過是一個鬥雞小兒之父,卻迫使無數勞動者為他抖威風,這場面著實令人啼笑皆非。詩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嘲笑、輕蔑和憤怒。
兩個場面,構成了一出諷刺喜劇。劇里有一群白鼻子,主角是坐在軟輿里的唐玄宗李隆基。這個喜劇形象鮮明,效果強烈,讀起來,不但忍俊不禁,而且似乎聽到了當時老百姓嬉笑怒罵的聲音。這就是此詩的藝術魅力所在。
創作背景
這首民謠產生於唐玄宗時期,寫的是“神雞童”賈昌的故事。唐玄宗時,世風奢靡,玄宗本人也酷愛鬥雞,因而許多擅長鬥雞之人都受到寵幸,這些鬥雞徒往往倚仗權勢,欺壓良善。李白在《古風·大車揚飛塵》中就有對鬥雞者的諷刺。而賈昌則是其中的代表。
溱與洧,方渙渙兮。
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
士與女,殷其盈矣。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