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天同造化說,他恩賜給荔枝的衣裳都是深紅色的。每每朝華堂深處一看,可憐你,雖有兩顆果核,可肉是連成一片的。
從小,我倆就形影不離,在盛美的唱歌勸酒的宴席上,一刻也未分開。極端痛恨將兩個核仁一個個地打成兩半,怎能恢復那成雙成對昔日苦戀模樣。
注釋
⑴南鄉子:唐教坊曲,後用為詞牌名。又名《好離鄉》、《蕉葉怨》。
⑵荔枝:水果樹名或果實名。
⑶化工:造化之工。即大自然的創造力。賈誼《鵬鳥賦》:“且夫天地為爐,造化為工。”
⑷衣裳:荔枝之殼。緋(fēi):大紅色。
⑸綺(qǐ)席:華麗的筵席。
創作背景
宋哲宗紹聖二年(1095年)四月,是時,東坡被貶惠州,繼《減字木蘭花·荔枝》詞作之後,又借荔枝而傳情,便寫下這首詞。賞析
上片,概寫荔枝的悲涼身世,發出同情的感嘆。“天與化工知,賜得衣裳總是緋。”與人一樣,雙荔枝與單荔枝,都是由天工造化出來的。所不同的是:雙荔枝確實罕見難得。它是天特別賜予的。“總是”二字,特別傳神。緋,在古代為一種特殊的顏色,所以這種特殊的雙荔枝,便成了上貢的果品,平民百姓望而止步,於是置放“華堂深處”,每每望見,令人心酸。一個普通的雙荔枝的地位,竟人為地抬到如此神聖的地步。誰知晴天霹靂,雙荔枝在“華堂深處”遭到厄運。“憐伊”呀,“憐伊”的是可憐的雙荔枝兩顆核仁(“兩副心腸”)竟要與肉分離了。上片,明在寫雙荔枝,卻在寫一對青梅竹馬式的戀人如雙荔枝同樣的身世。開始,天賜良緣,情敦意篤,高潔純真,後來,被人為地殘酷拆破,成了罪惡社會的殉葬品。
下片,借回憶雙荔枝苦難的經歷,讚嘆戀人生死不渝的堅貞品格。想當年,雙荔枝與人一樣, “自小便相隨”,形影不離;就是作為“綺席歌筵”上的欣賞珍品,貴人只是欣賞欣賞,雙荔枝在短時間內不分離(“不暫離”)。可是,雙荔枝命途多舛。作為貢品已是命中注定,它自然地“苦恨人人分拆破、東西”。皇帝是貪婪的,又是殘忍的。越是成雙成對而相連的荔枝,越是被他凶“拆”凶噬,這是人世間的歷史悲劇。“怎得成雙似舊時”,無可奈何,讓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成為人間的遺憾。這一無答而問的設問結尾句,非常有力,提醒世人:在封建社會裡,成雙的荔枝永遠不會有恢復“似舊時”的美夢的。下片,與上片一樣,還是在繼續感嘆那對天然的少男少女的堅貞如一的精神。她愛,愛她們“自小便相隨,綺席歌筵不暫離”的往日風流;她恨,恨那殘酷的現實太無情。本是深閨無人識的少女,一旦被掠進宮裡成為歌妓,情侶被活活“拆破”,你我“東西”。“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怎得成雙似舊時”,留戀只是留戀,終歸只是英靈中的美願而已。
這是一首詠物詞,全詞,以象徵、擬人的手法,把雙荔枝當人寫,把人又當荔枝寫。字字寫人,語語雙關,富有情趣。較之“花間”詞有了根本性的革命,實為婉約詞中的一朵奇葩。
君夸通塘好,通塘勝耶溪。
通塘在何處,遠在尋陽西。
青蘿裊裊掛煙樹,白鷳處處聚沙堤。
石門中斷平湖出,百丈金潭照雲日。
何處滄浪垂釣翁,鼓棹漁歌趣非一。
相逢不相識,出沒繞通塘。
浦邊清水明素足,別有浣沙吳女郎。
行盡綠潭潭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