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及注釋
譯文
在偏僻的渤海灣,隨著經年的潮漲潮落,終於淤起了一處小小的沙洲。海鷗終日在海面上盤鏇飛翔,可是最先發現這塊沙洲的卻是官府。
如果蓬萊仙島能有路可通的話,那么官家也會年年去向神仙們徵收紫芝稅。
注釋
⑴新沙:指海邊新漲成的沙洲。
⑵渤澥(xiè):渤海的別稱,一本直作“渤海”。另說渤澥為象聲詞,海潮聲;第三解為海的別支。
⑶官家:舊指官府,朝廷。
⑷蓬萊:傳說中的海上三座神山之一。
⑸紫芝:神話中的仙草,紫色靈芝。
賞析
陸龜蒙是晚唐擅長諷刺詩和諷刺小品的能手,《新沙》為其諷刺詩的代表作。這首詩通過官府對海邊新淤沙地徵稅所引起的新奇想像的描寫,尖銳地諷刺了當時官府橫徵暴斂的貪得無厭,無所不至。在寫作技巧上饒有特色。
此詩從立意到構思,從遣詞到造句,都把極度的誇張和強烈的諷刺作為抨擊封建統治者的有力武器。
諷刺屬於喜劇的範疇,用魯迅的話說,就是要“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也就是對“公然的,也是常見的,平時誰都不以為奇的”那些“可笑,可鄙,甚而至於可惡”的事物,“有意的偏要提出”,給以嘲諷和鞭撻。諷刺的本領在於巧妙地運用“精煉的,或者簡直有些誇張的筆墨”,抓住諷刺對象的本質特徵,訴之於可笑的形象,通過貌似出乎常情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描述,表現出隱而未顯的客觀事物的真相,從而收到引人發笑、發人深思的喜劇效果。這首《新沙》就是將封建吏治那黑暗的“無價值的”一角“撕破給人看”的。
開頭二句“渤澥聲中漲小堤,官家知後海鷗知”,這是極度誇張的筆墨,這誇張既匪夷所思,卻又那樣合乎情理。海鷗是大海及海濱變化信息的知情者,他們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這一帶水土之上,一直在大海上飛翔盤鏇,對海邊的情況是最熟悉的;這片新沙的最早發現者照理說必定是海鷗。然而海鷗的眼睛卻敵不過貪婪地注視著一切剝削機會的“官家”,他們竟搶在海鷗前面盯住了這片新沙。對於實際生活來說,官家不可能先海鷗而知新沙,這樣描寫就是誇張的;但從對象的本質——官府搜刮地皮,無所不至,貪婪成性方面來說,它又是達到了高度的藝術真實的。這兩句的誇張和諷刺之處還在於:一堤新沙剛現,老百姓們還未踏足其上,更無什麼收成可言,官府就對它敲響了徵稅的如意算盤。官府的這一心理是特別可笑的,諷刺也特別深刻。
詩的三、四句“蓬萊有路教人到,亦應年年稅紫芝”,則把誇張與假想揉為一體,從虛擬的畫面中進一層鏤刻官府“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本性。蓬萊仙山本為神仙所居的極樂去處,其間既無塵世之爭,更無苛捐雜稅之擾。但官府並非不想到仙境中以掠取其間的奇珍異寶,而只是由於蓬萊“煙濤微茫信難求”、無路可通罷了。這裡,假設的畫面是可笑的,似乎純屬荒唐悠謬之談,但在這荒唐悠謬的外殼中卻包含著嚴峻的歷史真實──官家搜刮的觸鬚無處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逃避賦稅的淨土樂園,從本質上揭示了官府心靈最深處的秘密,從中也反映了詩人愛憎分明的美好心靈。
社長排門告示,但有的差使無推故,這差使不尋俗。一壁廂納草也根,一邊又要差夫,索應付。又是言車駕,都說是鑾輿,今日還鄉故。王鄉老執定瓦台盤,趙忙郎抱著酒胡蘆。新刷來的頭巾,恰糨來的綢衫,暢好是妝么大戶。
[耍孩兒]瞎王留引定火喬男婦,胡踢蹬吹笛擂鼓。見一颩人馬到莊門,匹頭裡幾面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