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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宗判官歸滑台序

唐代任華

大丈夫其誰不有四方誌?則仆與宗袞二年之間,會而離,離而會,經途所亘,凡三萬里。何以言之?去年春會於京師,是時仆如桂林,袞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會於桂林;居無何,又歸滑台,王事故也。舟車往返,豈止三萬里乎?人生幾何?而倏聚忽散,遼夐若此,抑知己難遇,亦復何辭!

歲十有一

送石處士序

唐代韓愈

河陽軍節度、御史大夫烏公,為節度之三月,求士於從事之賢者。有薦石先生者。公曰:“先生何如?”曰:“先生居嵩、邙、瀍、谷之間,冬一裘,夏一葛,食朝夕,飯一盂,蔬一盤。人與之錢,則辭;請與出遊,未嘗以事免;勸之仕,不應。坐一室,左右圖書。與之語道理,辨古今事當否,論人高下,事後當成敗,若河決下

劉墉行書送蔡明遠敘軸

清代劉墉

既奉命於秦淮之上,又隨我於邗溝之東,追攀不疲,以至邵伯南埭,始終之際,良有可稱。送蔡明遠敘。乙未冬日臨。石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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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石昌言使北引

宋代蘇洵

昌言舉進士時,吾始數歲,未學也。憶與群兒戲先府君側,昌言從旁取棗栗啖我;家居相近,又以親戚故,甚狎。昌言舉進士,日有名。吾後漸長,亦稍知讀書,學句讀、屬對、聲律,未成而廢。昌言聞吾廢學,雖不言,察其意,甚恨。後十餘年,昌言及第第四人,守官四方,不相聞。吾日益壯大,乃能感悔,摧折復學。又數年

六國論

宋代蘇轍

嘗讀六國《世家》,竊怪天下之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眾,發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於死亡。常為之深思遠慮,以為必有可以自安之計,蓋未嘗不咎其當時之士慮患之疏,而見利之淺,且不知天下之勢也。

夫秦之所以與諸侯爭天下者,不在齊、楚、燕、趙也,而在韓、魏之郊;諸侯之所

金石錄後序

宋代李清照

右金石錄三十卷者何?趙侯德父所著書也。取上自三代,下迄五季,鍾、鼎、甗、鬲、盤、彝、尊、敦之款識,豐碑、大碣,顯人、晦士之事跡,凡見於金石刻者二千卷,皆是正偽謬,去取褒貶,上足以合聖人之道,下足以訂史氏之失者,皆載之,可謂多矣。

嗚呼,自王播、元載之禍,書畫與胡椒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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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山記

宋代朱熹

登百丈山三里許,右俯絕壑,左控垂崖,壘石為磴,十餘級乃得度。山之勝,蓋自此始。

循磴而東,即得小澗。石樑跨於其上。皆蒼藤古木,雖盛夏亭午無暑氣。水皆清澈,自高淙下,其聲濺濺然。度石樑,循兩崖曲折而上,得山門。小屋三間,不能容十許人,然前瞰澗水,後臨石池,風來兩峽間,終日

東京賦

兩漢張衡

安處先生於是似不能言,憮然有間,乃莞爾而笑曰:“若客所謂,末學膚受,貴耳而賤目者也!苟有胸而無心,不能節之以禮,宜其陋今而榮古矣!由余以西戎孤臣,而悝繆公於宮室,如之何其以溫故知新,研覈是非,近於此惑?”

“周姬之末,不能厥政,政用多僻。始於宮鄰,卒於金虎。嬴氏搏翼,擇肉西邑。

青霞先生文集序

明代茅坤

青霞沈君,由錦衣經歷上書詆宰執,宰執深疾之。方力構其罪,賴明天子仁聖,特薄其譴,徙之塞上。當是時,君之直諫之名滿天下。已而,君纍然攜妻子,出家塞上。會北敵數內犯,而帥府以下,束手閉壘,以恣敵之出沒,不及飛一鏃以相抗。甚且及敵之退,則割中土之戰沒者與野行者之馘以為功。而父之哭其子,妻之哭其夫

書洛陽名園記後

宋代李格非

洛陽處天下之中,挾崤澠之阻,當秦隴之襟喉,而趙魏之走集,蓋四方必爭之地也。天下當無事則已,有事,則洛陽先受兵。予故嘗曰:“洛陽之盛衰,天下治亂之候也。”

方唐貞觀、開元之間,公卿貴戚開館列第於東都者,號千有餘邸。及其亂離,繼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樹,兵車蹂踐,廢而為丘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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