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出自唐代李商隱的《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蓬山 一作:蓬萊)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見面的機會真是難得,分別時更是難捨難分,況且又兼東風將收的暮春天氣,百花殘謝,更加使人傷感。
春蠶結繭到死時絲才吐完,蠟燭要燃盡成灰時像淚一樣的蠟油才能滴乾。
女子早晨妝扮照鏡,只擔憂豐盛如雲的鬢髮改變顏色,青春的容顏消失。男子晚上長吟不寐,必然感到冷月侵人。
對方的住處就在不遠的蓬萊山,卻無路可通,可望而不可及。希望有青鳥一樣的使者殷勤地為我去探看情人。
注釋
無題:唐代以來,有的詩人不願意標出能夠表示主題的題目時,常用“ 無題”作詩的標題。
東風無力百花殘:這裡指百花凋謝的暮春時節。東風,春風。殘,凋零。
絲方盡:絲,與“思”諧音,以“絲”喻“思”,含相思之意。
蠟炬:蠟燭。
淚始乾:淚,指燃燒時的蠟燭油,這裡取雙關義,指相思的眼淚。
曉鏡:早晨梳妝照鏡子。鏡,用作動詞,照鏡子的意思。
雲鬢:女子多而美的頭髮,這裡比喻青春年華。
應覺:構想之詞。
月光寒:指夜漸深。
蓬山:蓬萊山,傳說中海上仙山,指仙境。
青鳥:神話中為西王母傳遞音訊的信使。
殷勤:情誼懇切深厚。
探看(kān):探望。
賞析
這首詩,以女性的口吻抒寫愛情心理,在悲傷、痛苦之中,寓有灼熱的渴望和堅忍的執著精神,感情境界深微綿邈,極為豐富。
開頭兩句,寫愛情的不幸遭遇和抒情主人公的心境:由於受到某種力量的阻隔,一對情人已經難以相會,分離的痛苦使她不堪忍受。首句的“別”字,不是說當下正在話別,而是指既成的被迫分離。兩個“難”字,第一個指相會困難,第二個是痛苦難堪的意思。前人詩中曾有“別日何易會日難”(曹丕《燕歌行》)“別易會難得”(宋武帝《丁都護歌》)等句,都是以強調重聚之難而感嘆離別之苦。李商隱從這裡推進一步,表明因為“相見時難”所以“別亦難”——難以割捨、痛苦得難以禁受。詩人在一句之中兩次使用“難”字,第二個“難”字的出現,因重複而給人以輕微的突兀感,造成了詩句的綿聯纖曲之勢,使相見無期的離別之痛因表達方式的低回婉轉而顯得分外的深沉和纏綿;這樣的纏綿情態,在“別易會難得”等平直敘述中是不易體會的。這位抒情主人公既已傷懷如此,恰又面對著暮春景物,當然更使她悲懷難遣。暮春時節,東風無力,百花紛謝,美好的春光即將逝去,人力對此是無可奈何的,而自己的境遇之不幸,和心靈的創痛,也同眼前這隨著春天的流逝而凋殘的花朵一樣,因為美的事物受到摧殘,豈不令人興起無窮的悵惘與惋惜!“東風無力百花殘”一句,既寫自然環境,也是抒情者心境的反映,物我交融,心靈與自然取得了精微的契合。這種借景物反映人的境遇和感情的描寫,在李商隱的筆底是常見的。例如《夜雨寄北》的前兩句:“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次句不僅象徵詩人留滯巴蜀,而且反映了客子離人的百無聊賴,同“東風無力百花殘”一樣,寫實與象徵融為一體,賦予感情以可以感觸的外在形態,也就是通常說的寓情於景的抒情方式。
三、四句,接著寫因為“相見時難”而“別亦難”的感情,表現得更為曲折入微。“春蠶到死絲方盡”中的“絲”字與“思”諧音,全句是說,自己對於對方的思念,如同春蠶吐絲,到死方休。“蠟炬成灰淚始乾”是比喻自己為不能相聚而痛苦,無盡無休,仿佛蠟淚直到蠟燭燒成了灰方始流盡一樣。思念不止,表現著眷戀之深,但是終其一生都將處於思念中,卻又表明相會無期,前途是無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將終生以隨。可是,雖然前途無望,她卻至死靡它,一輩子都要眷戀著;儘管痛苦,也只有忍受。所以,在這兩句里,既有失望的悲傷與痛苦,也有纏綿、灼熱的執著與追求。追求是無望的,無望中仍要追求,因此這追求也著有悲觀色彩。這些感情,好象在無窮地循環,難以求其端緒;又仿佛組成一個多面的立體,光從一個角度是不能見其全貌的。詩人只用兩個比喻就圓滿地表現了如此複雜的心理狀態,表明他的聯想是很豐富的。“春蠶”句首先是人的眷戀感情之纏綿同春蠶吐絲綿綿不盡之間的聯想,又從蠶吐絲到“死”方止而推移到人的感情之生死不渝,因此寫出了“到死絲方盡”,使這一形象具有了多種比喻的意義。南朝樂府西曲歌《作蠶絲》:“春蠶不應老(不應,這裡是“不顧”的意思),晝夜常懷絲。何惜微軀盡,纏綿自有時。”造意與《無題》的“春蠶”句相近。不過,這裡的春蠶“何惜微軀盡”,是在料定“纏綿自有時”、前途頗有希望的情況下產生的意念。《無題》“春蠶”句則不然,就其表現追求精神而言,它表現的追求是無望的,卻又是不計希望之有無的,感情境界有差異,聯想也更為曲折。以蠟燭的燃燒比喻痛苦的煎熬,在李商隱以前的南朝樂府中,也不少見。如“思君如明燭,中宵空自煎”(王融《自君之出矣》),“思君如夜燭,煎淚幾千行”(陳叔達,同題)等皆是。“蠟炬成灰淚始乾”同樣是用蠟燭作比喻,卻不是單一地以蠟淚比擬痛苦,而是還進一步以“成灰始乾”反映痛苦的感情終生以隨,聯想比前人深微複雜得多,形象的底蘊也因此而豐富得多了。
以上四句著重揭示內心的感情活動,使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情具體化,寫得很精彩。五六句轉入寫外向的意念活動。上句寫自己,次句想像對方。“雲鬢改”,是說自己因為痛苦的折磨,夜晚輾轉不能成眠,以至於鬢髮脫落,容顏憔悴,亦即六朝詩人吳均所說“綠鬢愁中改,紅顏啼里滅”(《和蕭洗馬子顯古意六首》)的意思。但是,《無題》“曉鏡”句說的是清晨照鏡時為“雲鬢改”而愁苦,並且是“但愁”——只為此而愁。這就生動地描寫了紆折婉曲的精神活動,而不再是單純地敘述青春被痛苦所消磨這件事了。自己於夜間因痛苦而憔悴,清晨又為憔悴而痛苦。夜間的痛苦,是因為愛情的追求不得實現;次日為憔悴而愁,是為了愛情而希望長葆青春,總之,為愛情而憔悴,而痛苦,而鬱悒。這種晝夜廻環、纏綿往復的感情,仍然表現著痛苦而執著的心曲。“夜吟”句是推己及人,想像對方和自己一樣痛苦。他揣想對方大概也將夜不成寐,常常吟詩遣懷,但是愁懷深重,無從排遣,所以愈發感到環境淒清,月光寒冷,心情也隨之更趨暗淡。月下的色調是冷色調,“應覺月光寒”是借生理上冷的感覺反映心理上的淒涼之感。“應”字是揣度、料想的口氣,表明這一切都是自己對於對方的想像。想像如此生動,體現了她對於情人的思念之切和了解之深。
想像愈具體,思念愈深切,便愈會燃起會面的渴望。既然會面無望,於是只好請使者為自己殷勤致意,替自己去看望他。這就是結尾兩句的內容。詩詞中常以仙侶比喻情侶,青鳥是一位女性仙人西王母的使者,蓬山是神話、傳說中的一座仙山,所以這裡即以蓬山用為對方居處的象徵,而以青鳥作為抒情主人公的使者出現。這個寄希望於使者的結尾,並沒有改變“相見時難”的痛苦境遇,不過是無望中的希望,前途依舊渺茫。詩已經結束了,抒情主人公的痛苦與追求還將繼續下去。
這首詩,從頭至尾都融鑄著痛苦、失望而又纏綿、執著的感情,詩中每一聯都是這種感情狀態的反映,但是各聯的具體意境又彼此有別。它們從不同的方面反覆表現著融貫全詩的複雜感情,同時又以彼此之間的密切銜接而縱向地反映以這種複雜感情為內容的心理過程。這樣的抒情,聯綿往復,細微精深,成功地再現了心底的綿邈深情。
詩中一、三、四、五各句,都可以從李商隱以前的詩歌創作中發現相似的描寫。在前人創作的薰陶和啟發下,詩人有所繼承和借鑑。但是他並沒有簡單地模仿前人,而是以很高的創造性,向前跨進了一大步,把原來比較樸素的表現手段改造得更曲折、生動,用以反映更為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實際上已經脫去舊的形跡,成為新的創造了。從這裡可以看出,詩人豐富的文學修養與他對於意境和表現手段的探索,是這首詩取得成就的重要條件。
賞析三
首聯是極度相思而發出的深沉感嘆,在聚散兩依依中突出別離的苦痛。“東風無力百花殘”一句,既寫自然環境,也是抒情者心境的反映,物我交融,心靈與自然取得了精微的契合。這種借景物反映人的境遇和感情的描寫,在李商隱的筆底是常見的。例如《夜雨寄北》的前兩句:“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次句不僅象徵詩人留滯巴蜀,而且反映了客子離人的百無聊賴,同“東風無力百花殘”一樣,寫實與象徵融為一體,賦予感情以可以感觸的外在形態,也就是通常說的寓情於景的抒情方式。 “別”字,不是說當下正在話別,而是指既成的被迫分離。前人詩中曾有“別日何易會日難”(曹丕《燕歌行》)“別易會難得”(宋武帝《丁都護歌》)等句,都是以強調重聚之難而感嘆離別之苦。李商隱從這裡推進一步,表明因為“相見時難”所以“別亦難”——難以割捨、痛苦得難以禁受。“東風”點了時節,但更是對人的相思情狀的比喻。因情的纏綿悱惻,人就像春末凋謝的春花那樣沒了生氣。兩個"難"字包含了不同的意義,前一個"難"是寫當初兩人相聚的不易,有過多少思念追求;後一個“難”字則寫出離別時的難捨難分和離別後雙方所經受的情感煎熬,可見這對戀人的愛情生活是多么的艱難和辛酸。第二句則寫傷別之人偏逢暮春。百花盛開憑藉的是春風之力,而春風力竭,則群芳凋逝。花尚如此,人就不能怎樣了。詩人在這裡用暮春景象進一步表達了人世遭逢的深深感傷。
頷聯接著寫因為“相見時難”而“別亦難”的感情,表現得更為曲折入微。詩人以象徵的手法寫出自己的痴情苦意以及九死而不悔的愛情追求。“春蠶到死絲方盡”中的“絲”字與“思”諧音,全句是說,自己對於對方的思念,如同春蠶吐絲,到死方休。“蠟炬成灰淚始乾”是比喻自己為不能相聚而痛苦,無盡無休,仿佛蠟淚直到蠟燭燒成了灰方始流盡一樣。思念不止,表現著眷戀之深,但是終其一生都將處於思念中,卻又表明相會無期,前途是無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將終生以隨。可是,雖然前途無望,她卻至死靡它,一輩子都要眷戀著;儘管痛苦,也只有忍受。所以,在這兩句里,既有失望的悲傷與痛苦,也有纏綿、灼熱的執著與追求。追求是無望的,無望中仍要追求,因此這追求也著有悲觀色彩。這些感情,好象在無窮地循環,難以求其端緒;又仿佛組成一個多面的立體,光從一個角度是不能見其全貌的。詩人只用兩個比喻就圓滿地表現了如此複雜的心理狀態,表明他的聯想是很豐富的。“春蠶”句首先是人的眷戀感情之纏綿同春蠶吐絲綿綿不盡之間的聯想,又從蠶吐絲到“死”方止而推移到人的感情之生死不渝,因此寫出了“到死絲方盡”,使這一形象具有了多種比喻的意義。南朝樂府西曲歌《作蠶絲》:“春蠶不應老,晝夜常懷絲。何惜微軀盡,纏綿自有時。”造意與《無題》的“春蠶”句相近。不過,這裡的春蠶“何惜微軀盡”,是在料定“纏綿自有時”、前途頗有希望的情況下產生的意念。《無題》“春蠶”句則不然,就其表現追求精神而言,它表現的追求是無望的,卻又是不計希望之有無的,感情境界有差異,聯想也更為曲折。以蠟燭的燃燒比喻痛苦的煎熬,在李商隱以前的南朝樂府中,也不少見。如“思君如明燭,中宵空自煎”(王融《自君之出矣》),“思君如夜燭,煎淚幾千行”(陳叔達《自君之出矣》)等皆是。“蠟炬成灰淚始乾”同樣是用蠟燭作比喻,卻不是單一地以蠟淚比擬痛苦,而是還進一步以“成灰始乾”反映痛苦的感情終生以隨,聯想比前人深微複雜得多,形象的底蘊也因此而豐富得多了。 以上四句著重揭示內心的感情活動,使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情具體化,寫得很精彩。
頸聯從詩人體貼關切的角度推測想像出對方的相思之苦。上句是寫出了年輕女子"曉妝對鏡,撫鬢自傷"的形象,從中暗示出女方的思念和憂愁。“雲鬢改”,是說自己因為痛苦的折磨,夜晚輾轉不能成眠,以至於鬢髮脫落,容顏憔悴,亦即六朝詩人吳均所說“綠鬢愁中改,紅顏啼里滅”(《和蕭洗馬子顯古意六首》)的意思。但是,《無題》“曉鏡”句說的是清晨照鏡時為“雲鬢改”而愁苦,並且是“但愁”——只為此而愁。這就生動地描寫了紆折婉曲的精神活動,而不再是單純地敘述青春被痛苦所消磨這件事了。自己於夜間因痛苦而憔悴,清晨又為憔悴而痛苦。夜間的痛苦,是因為愛情的追求不得實現;次日為憔悴而愁,是為了愛情而希望長葆青春,總之,為愛情而憔悴,而痛苦,而鬱悒。這種晝夜廻環、纏綿往復的感情,仍然表現著痛苦而執著的心曲。下句,“應覺月光寒”是借生理上冷的感覺反映心理上的淒涼之感。“應”字是揣度、料想的口氣,表明這一切都是自己對於對方的想像。想像如此生動,體現了她對於情人的思念之切和了解之深。 直接寫出年輕女子寒夜相思的悲涼情境,深夜沉吟,孤寂無伴,會感覺月光的刺骨清寒。細膩地描寫對方的愁苦,可見詩人對女方的體貼入微,也就更加表現出詩人感情的深摯。
尾聯想像愈具體,思念愈深切,便愈會燃起會面的渴望,這就是其內容。既然會面無望,於是只好請使者為自己殷勤致意,替自己去看望他。詩詞中常以仙侶比喻情侶,青鳥是一位女性仙人西王母的使者,蓬山是神話、傳說中的一座仙山,所以這裡即以蓬山用為對方居處的象徵,而以青鳥作為抒情主人公的使者出現。這個寄希望於使者的結尾,並沒有改變“相見時難”的痛苦境遇,不過是無望中的希望,前途依舊渺茫。詩已經結束了,抒情主人公的痛苦與追求還將繼續下去。
這首詩,從頭至尾都融鑄著痛苦、失望而又纏綿、執著的感情,詩中每一聯都是這種感情狀態的反映,但是各聯的具體意境又彼此有別。它們從不同的方面反覆表現著融貫全詩的複雜感情,同時又以彼此之間的密切銜接而縱向地反映以這種複雜感情為內容的心理過程。這樣的抒情,聯綿往復,細微精深,成功地再現了心底的綿邈深情。
詩中一、三、四、五各句,都可以從李商隱以前的詩歌創作中發現相似的描寫。在前人創作的薰陶和啟發下,詩人有所繼承和借鑑。但是他並沒有簡單地模仿前人,而是以很高的創造性,向前跨進了一大步,把原來比較樸素的表現手段改造得更曲折、生動,用以反映更為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實際上已經脫去舊的形跡,成為新的創造了。從這裡可以看出,詩人豐富的文學修養與他對於意境和表現手段的探索,是這首詩取得成就的重要條件。
賞析二
相見時難別亦難,說的是義山當時的處境艱難,離開徐州到長安後想進翰林院,向令狐綯說明此時,也就是找熟人走個後門,令狐陶升官之後,為了避嫌謝絕見客,致使義山處境尷尬,相見難,離別又不甘心,所以出此名句佳句。
東風無力百花殘,當時義山已經很大年紀,東風無回天之力挽救百花的凋零,映射自己留不住青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此名句佳句獻給所有為理想奮鬥終生之人。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和上句呼應,青春難留,雲鬢斑白,蠟炬燃盡,月光甚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最後一句起死回生,由深深地“到死”,"成灰"的絕望,到‘無多路’,可見作者還是對綯抱有希望,不肯決絕。
從現在來看,此詩不難看出也是寫給令狐綯,希望他看到之後體會到自己的心情,也希望綯能感受到自己並沒有絕望,而是繼續等待綯這個救命稻草的幫助。
李商隱,字義山,號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詩人,祖籍河內(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陽,出生於鄭州滎陽。他擅長詩歌寫作,駢文文學價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裡排行第十六,故並稱為“三十六體”。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穠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優美動人,廣為傳誦。但部分詩歌過於隱晦迷離,難於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崑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因處於牛李黨爭的夾縫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後葬於家鄉沁陽(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作品收錄為《李義山詩集》。► 820篇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