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背景
孟浩然曾於公元727年(唐玄宗開元十五年),公元729年(開元十七年)至733年(開元二十一年)孟浩然再到吳越漫遊。這首詩當作於遊人五陵去。五陵”本為漢高祖長陵、惠帝安陵、景帝陽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都在長安,詩中用作長安的代稱。
鑑賞
首句“遊人五陵去”“遊人”,強調其浪遊者的身份。“五陵”本為漢高祖長陵、惠帝安陵、景帝陽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都在長安,詩中用作長安的代稱。京華之地,是遊俠雲集之處。“寶劍值千金”,惜別贈別乃知之所為這句詩本為曹植《名都篇》詩句,這裡信手拈來,不僅強調寶劍本身的價值,而且有身無長物的意味。這樣的贈品,將是無比珍貴,不可等閒視之。詩中寫贈劍,有一個誰贈誰受的問題。從詩題看,本可順理成章地理解為作者送朱大以劍。而從“寶劍”句緊接“遊人”言之,似乎還可理解為朱大臨行對作者留贈以劍。在送別時,雖然只能發生其中一種情況;但入詩時,詩人的著意唯在贈劍事本身,似乎已不太注重表明孰失孰得。這反而耐人尋想。
千金之劍,分手脫贈,大有疏財重義的慷慨之風。不禁令人聯想到一個著名的故事,那便是“延陵許劍”。《史記·吳太伯世家》記載,受封延陵的吳國公子“季札之初使,北過徐君。徐君好季札劍,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為使上國,未獻。還至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寶劍,系之徐君冢樹而去。”季札掛劍,其節義之心固然可敬,但畢竟已成一種遺憾。“分手脫相贈”,痛快淋漓。最後的“平生一片心”,語淺情深,似是贈劍時的贈言,又似贈劍本身的含義——即不贈言的贈言。只說“一片心”而不說一片什麼心,妙在含渾。卻更能激發人海闊天空的聯想。那或是一片仗義之心,或是一片報國熱情。總而言之,它表現了雙方平素的仗義相期,令人咀嚼,轉覺其味深長。浩然性格中也有豪放的一面。唐人王士源在《孟浩然集序》中稱他“救患釋紛,以立義表”,“交遊之中,通脫傾蓋,機警無匿”,《新唐書·文藝傳》謂其“少好節義,喜振人患難。”那么,這首小詩所表現的慷慨激昂,也就不是偶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