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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式耜

瞿式耜

(1590—1651)明蘇州府常熟人,字起田,號稼軒。瞿景淳孫,瞿汝說子。萬曆四十四年進士,授永豐知縣,有惠政。崇禎初擢戶科給事中,搏擊權豪,大臣多畏其口。詔會推閣臣,助錢謙益沮周延儒,事發,坐貶謫,廢於家。福王立,起應天府丞,擢右僉都御史。唐王監國,擢兵部右侍郎。鏇退廣東,與丁魁楚等立桂王朱由榔於肇慶。王奔全州,以文淵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留守桂林。在軍與士卒同甘苦,兵餉不足,以妻簪環佐之,故人無叛志。封臨桂伯。永曆四年十一月,城破,端坐府中,與總督張同敞俱死。清謚忠宣。有《愧林漫錄》、《雲濤集》、《松丸集》。► 0篇詩文

人物生平

早期經歷

瞿式耜,字起田,號伯略,別號稼軒。家居常熟藕渠鄉(今天已併入虞山鎮),祖父瞿景淳中會元後遷居城裡,所在街被稱”會元坊”(現在中巷西段)。瞿式耜生於1590年(萬曆十八年)。二十七歲時,中進士。第二年,出任江西吉安府永豐縣知縣,已嶄露政治才能。天啟年間,太監魏忠賢專橫跋扈,殺害正派人士。瞿式耜同情受害者,不為惡勢力屈服。

1628年(崇禎元年),任戶科給事中,這種官職的設立,原意是對政府部門起一定監察作用,他覺得可以舒展抱負了。七個月里,連上二十多封奏疏,他竭力主張:”要挽回危局,必須”回本清源”,抨擊還高居相位的魏忠賢餘黨,為被害人昭雪,扶持正氣。對朝政設施,多所建白。當時,滿洲努爾哈赤建立後金政權,和明王朝分庭抗禮,不斷向南入侵。瞿式耜早有警覺,連上好幾封奏疏,要求增儲軍糧,教練士兵修好邊牆,講求武備,舉薦徐光啟、李之藻、孫元化等一批能臣。可是瞿式耜的行動觸犯了當權者的利益,遭到溫體仁、周延儒等排擠陷害,不久,被削職回家。

1644年(崇禎十七年)三月,李自成農民起義軍攻下北京,崇禎帝在煤山自殺。滿族趁吳三桂借兵機會,大舉進入山海關。農民軍措手不及,退出北京。五月,順治帝進入北京,開始武力征服全中國。與此同時,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弘光政權。瞿式耜被任命為廣西巡撫。瞿式耜認為,廣西在中國西南一角,山重水複,進可以攻,退可以守,是舉足輕重的戰略要地,就帶著邵氏夫人向廣西進發。半路上,南京陷落,到處人心惶惶。到梧州上任,他督促生產,勸告人民安心耕種;一面招募士兵,認真訓練,修築城堡,加強防守。在短短時間裡,浮動的人心,逐漸安定下來。

擁立桂王

繼弘光政權以後,明唐王朱聿鍵在福州建立隆武政權,繼續抗清。不意在桂林的靖江王朱亨嘉不承認隆武政權,自稱”監國”,建立政權。派人拉攏瞿式耜。被瞿式耜嚴詞拒絕,寫信責備朱亨嘉:”國家正處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福建已立帝復國,應該齊心協力挽救危難,怎能鷸蚌相爭,”還通知少數民族的武裝力量,又遭拒絕,朱亨嘉不禁惱羞成怒,帶兵趕到梧州,用武力威脅。瞿式耜被橫拖倒曳,還是面不改色,斥責那種罪惡行徑。於是,被帶回桂林,囚禁起來。隆武政權的軍隊,把朱亨嘉打得走投無路。朱亨嘉困桂林,只得勸說瞿式耜協助守城。瞿式耜聯絡朱亨嘉的軍官焦璉,和城外軍隊取得聯繫,裡應外合,把朱亨嘉擒獲。這次分裂活動被粉碎了。

後唐王朱聿鍵擢升瞿式耜為兵部右侍郎,協理戎政。瞿式耜不入朝,退居廣東。

1646年(順治三年、隆武二年)八月,清兵破汀州,隆武帝被殺。訊息傳來,瞿式耜和大臣們擁立桂王朱由榔做皇帝,年號”永曆”,瞿式耜升任吏部右侍郎、東閣大學士,兼掌吏部事。瞿式耜和大臣們原意希望他能發憤圖強,抗擊清兵,收復失地。

1646年(順治三年、隆武二年)清兵南下,贛州被攻破,司禮王坤脅迫永曆帝赴梧州。十一月,蘇觀生在廣州擁立唐王朱聿鐭。瞿式耜與魁楚等商議迎永曆帝去肇慶,遣總督林佳鼎靜觀,被清兵打敗。瞿式耜視師峽口。十二月望,清兵破廣州。王坤帶著永曆帝西走。 

領兵抗清

在清兵南下的時候瞿式耜沉著指揮,依靠軍民團結,短短的十四個月里,抗擊了清兵三次對桂林的進犯。

第一次是 1647年(順治四年、永曆元年)。

1647年(順治四年、永曆元年)正月,清兵破肇慶,逼梧州,巡撫曹曄迎降。永曆帝想去湖廣找何騰蛟,丁魁楚、呂大器、王化澄等皆紛紛自逃命去了,只有瞿式耜及吳炳、吳貞毓等守在永曆帝身邊,於是由平樂抵桂林。

1647年(順治四年、永曆元年)二月朱由榔在桂林,聽到平樂被襲,馬上要逃到全州。瞿式耜反覆勸說,甚至痛哭流涕也不聽。臨走時,要瞿式耜一起走。瞿式耜說:”皇上要我一起走,是對我關心,但我負有保衛桂林的責任,就是為它犧牲,也心甘情願。”自請留守桂林。永曆帝最後答應他,升任文淵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賜劍,便宜從事。平樂、潯州相機被攻破,桂林危在旦夕。

1647年(順治四年、永曆元年)三月,清兵已攻陷平樂,瞿式耜估計敵人必然要爭奪桂林,一面調度糧草,一面把駐在黃沙鎮的焦璉部隊調回桂林。瞿式耜把自己俸銀也湊上去犒賞將士。冷不防第二天上午清兵突然襲擊桂林,攻入文昌門。瞿式耜沉著指揮,依靠焦璉、白貴、白玉等部隊奮勇廝殺,清兵全面潰退。

第二次是同年五月,奉命到桂林駐防的劉承胤部和焦璉部發生摩擦,劉部大掠桂林而去,焦部也出駐白石潭。瞿式耜估計形勢危急,促焦璉回城,並把久雨淋壞的城牆缺口修復,要他們協力同心,嚴加防守。清兵偵知桂林已是空城,又在兵變之後,人心惶惶,就再一次襲擊桂林。滿以為這一下子不費吹灰之力可占桂林,因此不但把準備奪下城池後的官吏委派停當,連一切套用什物也帶了來。沒想到瞿式耜分門防守,發炮轟擊城外敵兵,自早到午,連續作戰。瞿式耜帶領守城官吏,把存儲的糧食,蒸成飯,送到前線。 第二天清晨,焦璉率部隊冒雨出擊,出乎敵兵意外,棄甲丟盔,紛紛逃竄。預伏在隔江的軍隊,炮銃齊發。清兵被打得落花流水,望到山上樹木,也當作明朝軍隊。

瞿式耜初希望永曆帝返回全州,永曆帝不聽。然後他請請永曆帝去桂林,永曆帝才答應,不就武岡被攻破,永曆帝由靖州逃走到柳州,瞿式耜再次請永曆帝去桂林。十一月,清兵自湖南逼向全州,瞿式耜和何騰蛟領兵抵抗。不就梧州再次被攻破,永曆帝這是在在象州,又要向南寧逃去。大臣最後力爭,十二月才還桂林。

第三次是1648年(順治五年、永曆二年)二月,聯明抗清的農民軍將領郝永忠,在靈川戰役中受挫,退到桂林,受到當地駐軍的歧視,發生了所謂”二月兵變”,事態擴大了,郝永忠還派軍官難為瞿式耜。以後,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瞿式耜也只得退駐樟木港。

郝永忠請永曆帝向西逃走。瞿式耜力爭,永曆帝不聽。左右的侍衛都簇擁著永曆帝趕緊離開,瞿式耜又爭。永曆帝說:”瞿愛卿只不過想為社稷盡忠。”瞿式耜為泣下沾衣。王甫獨立離開,郝永忠隨即大肆掠奪,殺太常卿黃太元。瞿式耜的家也被搶掠,家人拿出何騰蛟的令箭,才混出城去。日中,趙印選諸營從靈川趕到,也是掠奪一番,城內外遭受洗劫。郝永忠逃向柳州,印選等逃向永寧。

三月初瞿式耜回城,料理善後事宜,首先是安定人心,加強戰備。督師何騰蛟帶兵來保衛桂林。二十二日,清兵果然又一次進犯桂林。瞿式耜式耜和何騰蛟研究作戰方略,指揮三路出擊,將士奮不顧身,反覆衝殺,清兵全面潰退。桂林幾次轉危為安,大大發定了民心,鼓舞了鬥志。瞿式耜當時以大學士兼吏、兵兩部尚書,力主調和主客,聯合農民軍共同抗清,又由於何騰蛟指揮得當,各路軍隊相互配合,取得了麻河、全州等幾次大戰役的勝利;降清將領金聲桓、李成棟等先後反正,聲勢稍振。

1649年(順治六年、永曆三年)何騰蛟殉國後,瞿式耜式耜兼任督師時,還陸續收復靖州、沅州、武岡、室慶等府縣。無奈南明里爭權奪利,猜忌傾軋,甚至企圖牽制瞿式耜;部隊又長期戰鬥。得不到休整,大大削弱了戰鬥力。

留守桂林

1650年(順治七年、永曆四年)正月,南雄被清兵攻破。永曆帝逃向梧州。不就全州再度陷落,嚴關失守,前線潰退下來的官軍,沿途擄掠,秩序大亂。駐城將領不戰而逃。瞿式耜氣憤到極點,捶胸頓足說:”國家把高官厚祿給這些人,現在這般行徑,可恥!可恥!”形勢越來越壞,男女僕從也走散了。他的侍從武官備馬請他出城暫,勸他說:”大人是國家棟樑,一身關係國家安危,突圍出去,還可號召四方愛國志士,再幹大事。”又說:”二公子(瞿玄銷)經歷千難萬苦,從常熟趕來看大人,只需暫避一下,父子就能見面了。”瞿式耜揮揮手說:”我是留守,我沒有守好這個地方,對不起國家,還顧什麼子女!”整整衣冠,端坐在衙門裡。 總督張同敞,從靈川回桂林,聽說城裡人已走空,只有瞿式耜沒走。

張同敞平時十分敬重瞿式耜,立即泅水過江,趕到留守衙門,見瞿式耜說:”形勢這么危急,你怎么辦?”瞿式耜說,”我是留守,有責任守好這地方,‘城存與,城亡與亡’。今天,為國家而死,死得光明磊落。你不是留守,為什麼不走”。張同敞聽了說:”要死,就一起死,老師,你難道不允許我和你一起殉難嗎?”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和瞿式耜一起飲酒。東方漸漸發白,清兵衝進衙門,要捆綁他們。瞿式耜說:”我們不怕死,坐等一夜了,用不著捆綁。”和張同敞昂首闊步走出衙門。

這次攻陷桂林的是清定南王孔有德,是原明朝登州守將。他一心想收降瞿式耜。曾寫信勸降,瞿式耜”焚書斬使”,作了明確答覆。這次聽到瞿式耜被俘,很高興,看到瞿式耜進來,讚嘆著說:”你是瞿閣部嗎?好閣部!”瞿式耜笑笑說:”你是王子嗎?好王子!”。孔有德還是勸降,反覆引譬,都被瞿式耜嚴詞拒絕。孔不認識張同敞,要他跪。張同敞不跪,反而揭孔有德的老底,破口大罵。孔惱羞成怒,打張同敞耳光;手下的衛士,有的撳張同敞頸椎骨,要他低頭;有的用刀背敲張同敞膝骨,要他下跪。臂骨被打折,一隻眼睛被打瞎。瞿式耜看到這種暴行,遏制不住心頭憤怒,挺身遮住張同敞大聲說:”這是總督張同敞,是國家大臣,他和我一樣抱定為國犧牲的決心,要死,我們一起死,不得無禮!”

孔有德知道一時無法勸說,命令把兩人囚禁在風洞山(今稱疊彩山)臨時監獄裡。關在不同的房間,但允許二人互通訊息,以圖徐徐勸降。同時,他還派人送去精美食物,但都被兩個人掀翻在地,斥為”豬狗食物”,直到送飯人換成了一個前明的禮部主事方才罷手。

瞿式耜在囚室里,孔有德仍然不止一次地派人勸降,都被拒絕。後來,孔有德降低了希望,提出只要二人剃髮為僧即可免於一死也被嚴詞拒絕。瞿式耜被囚中他寫了不少,反映了堅貞不屈的民族氣節以及忠貞不渝,為國獻身的精神,

關押期間與張同敞詩歌唱和,後來彙編為《浩氣吟》,其中式耜的兩句是這樣寫的:”莫笑老夫輕一死,汗青留取姓名香。”張同敞則回應:”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後詩。”

在《浩氣吟》詩里,瞿式耜把自己比做漢朝時身陷匈奴,冰天雪地中苦熬十九年而不屈的蘇武,比做南宋末年支撐半壁江山,抗擊元朝軍隊,終於力盡被俘、殺身成仁的文天祥。他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卻念念不忘國家的抗清大業。他寫了一封密信給焦璉,告訴他清兵在桂林的虛實情況,要他迅速襲擊桂林。恐怕因自己囚禁而焦璉有所顧慮,又叮囑說:”事關中興大計,不要考慮我個人得失。”這封信被巡邏兵搜獲,獻給孔有德,孔知道無法改變他報國的決心了。

慷慨赴死

十一月十六日這天的早晨,忽然有清兵開門,聲稱:”請瞿閣部、張大人議事。”二人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於是瞿式耜神色不驚的對來人講到:”稍等片刻,待我寫完《絕命詞》。”於是,瞿式耜提筆寫道:”從容待死與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張。三百年來恩澤久,頭絲猶帶滿天香!”然後,二人整肅衣冠,向南行五拜三叩頭之禮(辭帝之禮),置於几案詩稿之上,攜手同步,出得門來。

瞿式耜笑著對張同敞說道:”我二人多活了四十天,今日,真是死得其所!”張同敞大聲言道:”今天出去,死得痛快!我死後當為厲鬼,為國殺虜擊賊!”說著,他從懷中掏出珍藏的網巾戴於頭上,”服此於地下見先帝!”瞿式耜二人行至桂林城北疊彩山,他眺望遠處,目之所及,依舊滿目風光,桂林山水,於是對劊子手說:”我生平最愛山水佳景,此地頗佳,可以去矣!”張同敞心情卻是激盪萬千,他生平曾說過:”我聽說忠臣孝子的德行會感動上天。”1650(順治七年、永曆四年)農曆閏十一月十七日兩人在仙鶴岩(風洞山南),慷既就義。

瞿式耜、張同敞二人死後,已經出家為僧、法名性因的原明朝大臣,被瞿式耜營救下來的金堡出面安葬了二人。

瞿式耜殉國後,永曆朝給謚”文忠”。1652年(順治九年、永曆六年)七月,聯明抗清的原農民軍將領李定國收復桂林,要為瞿式耜立祠紀念,並召見其孫瞿昌文,支持瞿昌文為祖父歸葬故鄉虞山拂水岩牛窩潭。1679年(康熙十八年),遷葬於虞山拂水岩牛窩潭。1776年(乾隆四十一年),乾隆帝下令編纂《貳臣傳》,將凡是投靠清朝的原明朝官員均列入其中,就連開國重臣范文程也一併入選,而對為明室盡忠者則大肆褒揚,瞿式耜原先在永曆朝被追謚為”文忠”,這時又被追謚為”忠宣”。

軼事典故

瞿式耜被清朝斬首後這時忽然雪霰大作,雷電交擊,桂林的天氣,已是二十年不見雪了,孔有德萬分驚駭,滿城百姓也無不下淚。

後家屬去為他收屍,把瞿式耜的頭裝在了一個木匣子裡,瞿式耜的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家裡的人對他的頭說:”你的兒子現在平安無恙,你可以閉眼去了。”瞿式耜仍然不肯閉眼,有人又對他說:”你的家人和你那些抗擊清兵的戰友也平安無恙。”這時,瞿式耜的眼才閉上了。人們都說:”瞿式耜先生的豪情未泯,他死後還惦記抗擊清兵的大事。”瞿式耜被殺後大腦是怎麽想的,無法證實。和瞿式耜同時的抗清英雄楊廷樞也被清兵俘獲,被斬首時他慷慨不屈,仰天長嘯,連呼:”大明”,頭已落地,他口中又喊出一個”大”字,聲音傳得很遠。

故里和墓地

故里

洪湖瞿氏宗祠,在湖北洪湖市西北沙口。為明末忠臣、文學家瞿式耜故里。

常熟瞿式耜墓

瞿式耜墓在虞山拂水岩西百餘米處之牛窩潭旁,解放後,列入文物保護單位。瞿墓建國後屢修,墓坐東面西,占地1820平方米,封土高1.5米,有羅城、拜台,墓石立”瞿公忠宣之墓”碑一通。墓道高56.5米,道中架清代建單間沖天式石坊一座,額鐫”清賜謚忠宣明文忠瞿公墓 ”,坊柱正面鐫清代嚴栻集道隱(金堡)《追浩氣吟》句聯:”三更白月黃埃地,一寸丹心紫極天”,背面鐫陳鴻所書”古澗風回千壑響,寒潭影落萬松枝”聯,墓碑用隸書銘刻”明文忠瞿公之墓”字樣。坊前有月池、石壇。

瞿式耜的兒子瞿嵩鍚,孫瞿昌文附葬於側。在瞿式耜墓百米處,近年所建一亭。亭由瞿墓石坊聯”古澗風回千壑響,寒潭影落萬松枝”而得名”松風”,寓紀念民族英雄瞿氏高風亮節之意。亭由已故百歲書畫家朱瞻題額。庭上楹聯”巨闕奔雲東走,晴岩拂水西回”,由著名書畫家謝稚柳書。

瞿式耜的詩文

浩氣吟 其六

明代瞿式耜

拘幽土室豈偷生,求死無門慮轉清。勸勉煩君多苦語,痴愚嘆我太無情。

高歌每羨騎箕句,灑淚偏為滴雨聲。四大久拼同泡影,英魂到底護皇明。

浩氣吟 其五

明代瞿式耜

邊臣死節亦尋常,恨死猶銜負國傷。擁主竟成千古罪,留京翻失一隅疆。

罵名此曰知難免,厲鬼他年詎敢忘。幸有顛毛留旦夕,魂兮早赴祖宗旁。

浩氣吟 其四

明代瞿式耜

年年索賦養邊臣,曾見登陴有一人。上爵滿門皆紫綬,荒村無處不青磷。

僅存皮骨民堪畏,樂爾妻孥國已貧。試問怡堂今在否,孤存留守自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