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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

石達開

石達開(1831年3月—1863年6月27日),小名亞達,綽號石敢當,廣西貴縣(今貴港市港北區奇石鄉 )客家人,祖籍地在今廣東省和平縣。石達開是太平天國主要將領之一,中國近代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革命家、戰略家,武學家,詩人,書法家,愛國將領,民族英雄。石達開是太平天國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十六歲受訪出山,十九歲統帥千軍萬馬,二十歲獲封翼王,三十二歲英勇就義於成都。一生轟轟烈烈,體恤百姓民生,生平事跡為後世所傳頌,被認為是“中國歷代農民起義中最完美的形象”。► 0篇詩文

人物生平

成長背景

清道光十一年(1831),石達開出生在貴縣(今貴港市港北區奇石鄉達開村)北山里一個比較富裕農民的家庭里。他的始祖原居廣東省和平縣,到了他的高曾祖石永旺(石永旺有胞兄石永興、石永發,為石家十二世)便落籍桂平縣白沙。後來石永旺的兒子石風橢(石達開曾祖父,有三個胞兄,為石家十三世)又從桂平遷居貴縣北山里。鳳佑生三子,曰潤才、潤貴、潤祿。石達開的父親石昌輝約在達開五至九歲時便已早逝。丟下了弱妻幼子(四個未成年的兒女),家庭境況大不如前。口碑材料說,達開少年時,種田之外,兼做生意。買賣雞鴨,做牛販。運炭到平天山礦區出售。年方十四歲的石達開巳凜然成人,早就挑起維持家計的重擔。他奔走江湖,廣交四方豪傑,與當時在潯梧一帶活動的天地會首領羅大綱、大頭羊張釗有交往,也與平天山礦區工人和廣大農民建立了密切的關係、為後來參加拜上帝會準備了良好的社會條件。所以後來太平軍被困永安州時,能密檄龍山礦工馳援解圍。

參加起義

道光年間,官場腐敗,民生困苦,1847年,石達開十六歲,正在廣西以傳播基督教為名籌備反清起義的洪秀全馮雲山慕名來訪,邀其共圖大計,石達開慨然允諾,三年後毀家紓難,率四千餘人參加金田起義,被封為左軍主將。意為“羽翼天朝”。

屢立戰功

1854年秋,曾國藩與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在九江、湖口織就羅網,拉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這也是44歲的曾國藩、24歲的石達開第一次交手。這場戰役,有人認為是石達開“最輝煌”的一次。

1852年,西王蕭朝貴在湖南長沙陣亡後,太平軍在長沙城下陷入清軍反包圍,形勢萬分危急,石達開率部西渡湘江,開闢河西基地,緩解了太平軍的缺糧之危,又多次擊敗進犯之敵,取得“水陸洲大捷”,重挫清軍士氣,其後,為全軍先導,經河西安全撤軍,跳出反包圍圈,奪岳陽,占武漢,自武昌東下金陵,二十八天挺進一千八百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令清軍聞風喪膽,號之曰“石敢當”。

1853年3月,太平天國定都金陵,改號天京,石達開留京輔佐東王楊秀清處理政務。定都之後,諸王享樂主義抬頭,廣選美女,為修王府而毀民宅,據國庫財富為己有,唯石達開潔身自好,從不參與。

1853年秋,石達開奉命出鎮安慶,節制西征,他打破太平天國以往重視攻占城池、輕視根據地建設的傳統,採取穩紮穩打的策略,逐步擴大根據地範圍,親自指揮攻克清安徽臨時省會廬州(今合肥),迫使名將江忠源自盡。

由於之前太平天國沒有基層政府,地方行政一片空白,石達開到安徽後,組織各地人民登記戶口,選舉基層官吏,又開科舉試,招攬人才,建立起省、郡、縣三級地方行政體系,使太平天國真正具備了國家的規模;與此同時,整肅軍紀,恢復治安,賑濟貧困,慰問疾苦,使士農工商各安其業,並制定稅法,徵收稅賦,為太平天國的政治、軍事活動提供所需物資。 

1854年初,石達開離開安徽,回京述職,太平天國領導層對他的實踐給予充分肯定,從此放棄了絕對平均主義的空想,全面推行符合實情的經濟政策。

1854年夏秋,太平軍在西征戰場遭遇湘軍的兇狠反撲,節節敗退,失地千里。石達開看出兩軍最大差距在於水師,便命人仿照湘軍的船式造艦,加緊操練水師。在湘軍兵鋒直逼九江的危急時刻,石達開再度出任西征軍主帥,親赴前敵指揮,於1855年初在湖口、九江兩次大敗湘軍,湘軍水師潰不成軍,統帥曾國藩投水自盡,被部下救起,西線軍事步入全盛。同年秋天,石達開又揮師江西,四個月連下七府四十七縣,由於他軍紀嚴明,施政務實,愛護百姓,求賢若渴,江西人民爭相擁戴,許多原本對太平天國不友好的知識分子也轉而支持太平軍,隊伍很快從一萬多人擴充到十萬餘眾,對手哀嘆“民心全變,大勢已去”。

1856年3月,石達開在江西樟樹大敗湘軍,至此,湘軍統帥曾國藩所在的南昌城已經陷入太平軍的四面合圍,對外聯絡全被切斷,可惜石達開適於此時被調回天京參加解圍戰,雖然大破江南大營,解除了清軍對天京三年的包圍,卻令曾國藩免遭滅頂之災。

出走西南

同年9月,“天京事變”爆發,東王楊秀清被殺,上萬東王部屬慘遭株連,石達開在前線聽到天京可能發生內訌的訊息,急忙趕回阻止,並痛斥韋昌輝亂殺無辜,但為時已晚。北王韋昌輝把石達開反對濫殺無辜的主張看成對東王的偏袒,意圖予以加害,石達開逃出天京,京中家人與部屬全部遇難。

石達開在安徽舉兵靖難,上書天王,請殺北王以平民憤,天王見全體軍民都支持石達開,遂下詔誅韋。11月,石達開奉詔回京,被軍民尊為“義王”,合朝同舉“提理政務”。他不計私怨,追究屠殺責任時只懲首惡,不咎部屬,連北王親族都得到保護和重用,人心迅速安定下來。在石達開的部署下,太平軍穩守要隘,伺機反攻,陳玉成、石鎮吉、李秀成、楊輔清等後起之秀開始走上一線,獨當一面,內訌造成的被動局面逐漸得到扭轉。但天王見石達開深得人心,心生疑忌,將自己的兩個哥哥封王,對石達開百般牽制,甚至意圖加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不得已於1857年5月避禍離京,前往安慶。

1857年9月,天王迫於形勢的惡化遣使持“義王”金牌請石達開回京,石達開上奏天王,表示無意回京,但會調陳玉成、李秀成、韋俊等將領回援,並以“通軍主將”身份繼續為天國作戰。此後,石達開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臨江、吉安,擁戴他的安徽太平軍將領大都留守安徽。因沒有水師,無法渡過贛江,救援行動失敗,石達開又於次年進軍浙江,並聯合國宗楊輔清進軍福建,欲開闢浙閩根據地,與天京根據地連成一體。

浙江是江浙皖清軍的主要餉源,為阻止石達開攻浙,清廷急調各路兵馬增援,最終不得不命丁憂在籍的曾國藩重任湘軍統帥,領兵入浙。太平軍在浙江取得許多勝利,但江西建昌、撫州失守後,入浙部隊失去了後方,為免四面受敵,石達開決定放棄攻浙,撤往福建,後又轉戰到江西。石達開建立浙閩根據地的努力雖因內外矛盾以失敗告終,卻牽制了大量清軍,為太平軍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營、三河大捷等勝利創造了有利條件。

是冬,石達開經與部將會商,決定進攻湖南,取上游之勢,再下趨湖北,配合安徽太平軍作戰,並伺機分兵入川。

1859年春,石達開自江西起兵入湘,發動 “寶慶會戰”。彼時湘軍正計畫分兵三路進攻安慶,聞石達開長驅直入湖南腹地,軍心全線動搖,只得將因勢利導,全力援湘。面對湘軍的重兵馳援,石達開孤軍作戰,未能攻克寶慶,被迫退入廣西休整。

1861年9月,石達開自桂南北上,於1862年初經湖北入川,自此,為北渡長江,奪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據地,石達開轉戰川黔滇三省,先後四進四川,終於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突破長江防線。5月,太平軍到達大渡河,此時太平軍據駱秉章奏稿有三四萬人。對岸尚無清軍,石達開下令多備船筏,次日渡河,但當晚天降大雨,河水暴漲,無法行船。三日後,在大渡河東線防禦的清兵來到對岸,太平軍為大渡河百年不遇的提前漲水所阻,多次搶渡不成,糧草用盡,陷入絕境。南字營都司王松林到太平軍營談判,石達開決心捨命以全三軍。其中,石部三千人被王松林收編,剩餘兩千人保留武器,駐紮大樹堡。後來,兩千人中有七百人過河,遣散或被殺。石達開被押往成都後,清軍背信棄義,夜襲大樹堡剩餘一千多人,除三百老幼存活外,全部被殺。

1863年6月27日,石達開在成都公堂受審,慷慨陳詞,令主審官崇實理屈詞窮,無言以對,而後從容就義,臨刑之際,神色怡然,身受凌遲酷刑,至死默然無聲,觀者無不動容,嘆為“奇男子”。石達開受刑時,被割幾千刀,他從始至終默然無聲。石達開的凜然正氣和堅強意志使清軍官兵感到震驚,四川布政使劉蓉敬佩的說他“梟桀堅強之氣溢於顏面,而詞句不卑不亢,不作搖尾乞憐語。臨刑之際,神色怡然,是醜類之最悍者。”

離京始末

史學著作都把石達開1857年5月底離京時帶走的隊伍人數略為誇大,一種說法稱帶走了近20萬人,另一說法稱有十餘萬人,更有不說具體數字,只說大隊人馬。因此,史學上稱石達開拉走大隊人馬,大鬧分裂,有意拆太平天國的台。事實上,史實並非如此。據清庭檔案中的何桂清奏摺所稱:

“傳聞本月十一日(指鹹豐七年五月十一日即公元1857年6月2日),偽翼王石達開已由銅井渡江逃往江北,洪逆令蒙賊禾賊追之。”

此文記載石達開渡江的時間與地點均不誤,但未說人數。然從石達開只在一個小鎮銅井渡江,而且一天之內就渡完了的情況看來,人數不多是明顯的。

7天之後,即1857年6月9日,石達開率領軍到達安徽無為州,清方福濟,鄭士魁等的奏摺中稱:

“茲據無為州在籍教諭征煥等稟稱:五月十八日(即1857年6月9日)石逆由金陵帶其黨與數千,道經該州前往上游,到處張貼偽示,傳諭各賊。察其詞意,因洪逆疑忌過甚,懼害脫逃。”

此奏摺原件保存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其中所說的“偽示”即石達開的《五言告示》也在多處發現,有案可查,絕非虛構。因此,我們就可以說,石達開離京時帶走的人數不過數千人,因為清方官員對於太平軍人數一般只會多報,不會少報。

9月,洪秀全在形勢和輿論雙重壓力下,罷免了安福二王,派人送“義王金牌”邀石達開回京主政,但石達開一則不相信洪秀全的所謂“誠意”,二則他一向對洪秀全進入天京後不思進取,只圖保東南一隅的做法不甚贊成,因此決定從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按照自己的戰略思想去指揮作戰。然而,儘管如此,石達開還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緩解局勢危急的方案---德興阿在給清帝奏章中提到這份奏章的內容,“令賊黨李壽(秀)成會合張洛行領數十萬賊分擾下游,又調賊黨陳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韋志俊,楊來清等各率數萬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並欲赴援江西,竄擾浙江”。據德興阿奏報說,奏章上還有洪秀全的批覆。

10月5日,石達開率軍離開駐紮了四個月的安慶,這時他身邊已經從初時的幾千人陸續匯集成了數萬人的軍隊,都是因不忿洪秀全的所為而主動前來投奔追隨的將士。不過從上述奏章上看,由於調派至長江下游及回天京的軍隊甚多,再加上石達開的整個部署既然志在救援天京,當不可能從重要據點抽調重兵。以軍隊論,連說石達開將合朝好文武都帶走的《李秀成自述》本身也承認,翼王早在回天京時便“將打寧國之兵交與陳玉成管帶”,所謂“打寧國之兵”就是石達開帶回天京的靖難之師,是他在江西和安慶的精銳部隊的一部分。同樣,駐守句容一帶的軍隊也都是石達開的部隊,他為了顧全天京防務,也並沒有就近帶走。以將領論,除了陳玉成、李秀成、韋志俊等被指示援救天京外,安慶張朝爵、陳得才,無為朱鳳魁,彭澤賴冠英,潛山葉芸來,還有梁立泰,陳坤書,這些都是受石達開節制多年的舊部,也是安徽地方的主要將領,但他們都沒有跟隨石達開南下江西,其中如張朝爵、陳得才、葉芸來,陳坤書都是太平天國後期的棟樑之將。而跟隨石達開離開太平天國轄區征戰的將領中,著名者只有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余忠扶等幾人而已,其中沒有一名侯爵,除石達開親族外,記載所知丞相僅一人,檢點也只有三人,後來遠征軍中被提拔起來的的名將朱衣點,彭大順,吉慶元,汪海洋,譚體元等,此時還都名不見經傳,如朱衣點在天京事變時還只不過是個“將軍”,是太平軍佐將中最低的一級。

從以上諸點來分析,石達開離開安慶時直接帶領的軍隊人數是很有限的,重要將領也很少,上文所引德興阿附奏的石達開給洪秀全之奏章中一些重要將領回援天京的指示也證實了這一點。

軼事典故

石達開不僅是太平天國一代名將,同時也是晚清中國的武學大家,在戰場上,他是以衝鋒陷陣、驍勇善戰聞名的“悍將”,在武學修為方面,《北平國術館講義》更將他與許宣平、達摩祖師、宋太祖、岳武穆、張三豐、戚繼光、甘鳳池等人並論為中國歷史上最傑出的拳術名家,只可惜由於他的身份敏感,清政府在太平天國敗亡後大肆銷毀各種對太平天國人物的正面記載,以致他作為武林高手在後世的名聲遠不能和以上諸人相比。

據《清稗類鈔》《太平天國野史》記載,石達開的拳術“高曰弓箭裝,低曰懸獅裝,九面應敵。每決鬥,矗立敵前,駢五指,蔽其眼,即反跳百步外,俟敵踵至,疾轉踢其腹臍下。如敵勁,則數轉環踢之,敵隨足飛起,跌出數丈外,甚至跌出數十丈外者,曰連環鴛鴦步”,民間認為這種武藝就是後來號稱“北腿之傑”的“戳腳拳”,傳說石達開還曾將這種武藝傳授給選拔出來的士兵,用於作戰,

石達開不僅武功出眾,而且內外兼修,他和陳邦森比武的故事已成為後世武林口耳相傳的掌故。根據文字記載和口碑傳說,兩人相約各自擊打對方三拳,受拳者不得還擊,“邦森拳石,石腹軟如綿,邦森拳如著碑,拳啟而腹平。石還擊邦森,邦森知不可敵,側身避,碑裂為數段”。

據舊時的《長寧縣誌》記載,“同治元年(1862)五月初,太平軍冀王石達開率兵二十餘萬,由張懋江導引,從興文入長寧,紮營百餘里。”史料顯示,當年石達開曾率領20萬太平軍,攻破了長寧縣城。在經過龍峰山時,在山上駐紮了一段時間。龍峰山山勢險要,居高臨下,石達開的太平軍在此駐紮了近一月。龍峰古城牆還保存有一塊刻有“天下太平”字樣的石碑,據考證龍峰山峰頂寺就是太平天國遺址。

石達開的詩文

入川題壁

清代石達開

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
人頭作酒杯,飲盡仇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