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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采春

劉采春

劉采春,淮甸(今江蘇省淮安、淮陰一帶)人,一作越州(今浙江省紹興市)人,是伶工周季崇的妻子。她擅長參軍戲,又會唱歌,深受元稹的賞識,說她“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回秀媚多。”可見她在當時是一名很有影響的女藝人。► 3篇詩文

古代的鄧麗君

說起劉采春,就能想到鄧麗君。在唐代,劉采春以靡靡之音,紅遍江南。彼時吳越一帶,只要劉采春的《曲》響起,“閨婦、行人莫不漣泣”,可見其流行程度。猶如80年代的鄧麗君,大街小巷只要《甜蜜蜜》響起,就有人跟著哼唱。

劉采春,越州人。她的丈夫周季崇和夫兄周季南都是有名的伶人,擅長參軍戲。參軍戲是唐代盛行的一種滑稽戲,有點類似於今日的相聲,最開始由兩人搭檔,一人揶揄戲耍另一人,如一個逗哏,一個捧哏。後來演變成多人合演,也有了女演員的參與。劉采春三人組成一個家庭戲班,四處走穴。

除善弄參軍戲外,劉采春歌唱得尤其好。據說她有夜鶯般的嗓子,“歌聲徹雲”,或許果真繞樑三日而不絕。《曲》是她的代表歌曲,“”相當於“來羅”,有盼望遠行人回來之意,可見是抒發離愁的感傷之歌。《全唐》收錄了6首《曲》。“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載兒夫婿去,經歲又經年。”“莫作商人婦,金釵當卜錢。朝朝江口望,錯認幾人船。”這《曲》又名《望夫歌》,所以元稹在《贈劉采春》一詩中說她,“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詞能唱望夫歌。”只可惜這歌聲無法流傳下來。

如果和鄧麗君的歌做比較的話,那《曲》應該相當於《何日君再來》、《江水悠悠淚長留》或是《三年》等。“想得我腸兒寸斷,望得我眼兒欲穿。好容易盼到了你回來,算算已三年。想不到才相見,別離又在明天”,從鄧麗君甜絲絲又淒切切的歌聲中,或許能想像出幾分劉采春那哀怨的悲歌。

不難想見,劉采春和鄧麗君一樣,以女性歌迷居多,尤其以閨婦為最。那時,劉采春幾乎已成為商人婦——那些有錢有閒但空虛度日的太太們的心聲代言人。據說當時,商人婦的婚姻生活,已成了一個惱人的社會問題。大批商人長期在外不歸,大量夫妻異地分居,怨婦成群,生活不和諧,已是一種普遍現象。劉采春的《曲》有120首,足見其廣闊的市場需求。在沒有錄音技術的唐代,靠著一場又一場的演出,紅透大半箇中國實屬不易。其受歡迎的程度可見一斑。

而且,劉采春並不是僅有歌喉和美貌的歌星,她還是詞曲全能的創作型歌手。“唐人朝成一詩,夕付管弦”,在《全唐詩》中,6首曲皆歸劉采春。不過也有一些學者認為,這不是她的詩作,而是她把當時才子們的詩詞拿來配曲,然後歌唱。杜秋娘的《金縷衣》也存在此爭議。這種爭議,難免有男學者對女性不看好、不平等對待、不信任不尊重的嫌疑。有些男人只要一看到女人寫詩,而且還寫出了流傳甚廣的詩,就忍不住要懷疑,忍不住要揣測背後是不是另有一位男詩人的存在。儘管他們最後也找不出那位男詩人是誰,但他們還是要找出各種理由來懷疑。比如寫《詩藪》的胡應麟覺得劉采春的幾首詩“非晚唐調”,就否定了她的作者身份。但無論如何,後人還是記住了使它們廣為流傳的那些女人。

作為當時的流行歌手,劉采春也難免緋聞四起。她在浙東演出時,碰上了大才子元稹。元稹有個風流癖好,喜歡為相好的女人寫詩。當年,他和薛濤熱戀時,寫了一首《寄贈薛濤》 ,後來與劉采春戀愛時,則寫了一首《贈劉采春》。這位四處留情的文人,倒是為後人留下了一些不入正史法眼的線索和資料。比如他這樣描寫劉采春:“新妝巧樣畫雙蛾,謾里常州透額羅。正面偷勻光滑笏,緩行輕踏破紋波。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回秀媚多。”劉采春與元稹的緋聞雖然流傳甚廣,可這段感情也是無疾而終。

劉采春的結局如何,無從知曉。不過可以想見,她的《曲》已成為那年月的時代之聲,感動過、撫慰過很多彼時之人,尤其是傷心的女人。就像當年鄧麗君的歌聲,當它們在耳邊款款響起時,總有人為之動容。

生平

劉采春,中唐時期江南女藝人。生卒年不詳,淮甸(今江蘇淮安、淮陰一帶)人,一作越州(今浙江紹興市)人,伶工周季崇之妻。她既擅長參軍戲,又會唱歌。

元稹任越州刺史、浙東觀察使時(820—829),她隨丈夫周季崇等從淮甸來到越州,深受元稹的賞識。元稹《贈劉采春》說她“選詞能唱《望夫歌》”。《望夫歌》即《囉嗊曲》, 《全唐詩》錄存六首。

劉采春的詩文

囉嗊曲·那年離別日

唐代劉采春

那年離別日,只道住桐廬。
桐廬人不見,今得廣州書。

囉嗊曲六首

唐代劉采春

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載兒夫婿去,經歲又經年。
借問東園柳,枯來得幾年。自無枝葉分,莫恐太陽偏。
莫作商人婦,金釵當卜錢。朝朝江口望,錯認幾人船。
那年離別日,只道住桐廬。桐廬人不見,今得廣州書。
昨日勝今日,今年老去年。黃河清有日,白髮黑

囉嗊曲

唐代劉采春

那年離別日,只道住桐廬。
桐廬人不見,今得廣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