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菊影 其一
清代:繆公恩
誰移籬菊近妝檯,高捲珠簾寶扇開。瘦影盡教歸朗照,秋光收入座中來。
繆公恩
繆公恩(1756-1841),漢軍正白旗,瀋陽人。原名公儼,字立莊,號楳澥,別號蘭皋。繆公恩家世代為官,曾隨父親宦遊江南近20年,飽受江南文化的濡染,喜交文人雅士。北歸盛京後,即以詩畫自娛。他50歲時出任盛京禮部右翼官學助教,後主講瀋陽萃升書院,培養了一批有名的文人。在瀋陽書院留學的朝鮮國學生,學成歸國後多在朝鮮文人中享有威望,仍念念不忘繆公恩的教誨之恩。朝鮮貢使到瀋陽有不識繆蘭皋先生者,則引為缺憾。繆公恩的詩作編入《夢鶴軒梅澥詩抄》,收詩兩千八百餘首。可惜收到《遼海叢書》中時僅存四卷六百餘首。► 608篇詩文
山市
清代:蒲松齡
奐山山市,邑八景之一也,然數年恆不一見。孫公子禹年與同人飲樓上,忽見山頭有孤塔聳起,高插青冥,相顧驚疑,念近中無此禪院。無何,見宮殿數十所,碧瓦飛甍,始悟為山市。未幾,高垣睥睨,連亘六七里,居然城郭矣。中有樓若者,堂若者,坊若者,歷歷在目,以億萬計。忽大風起,塵氣莽莽然,城市依稀而已。既而
奐山山市,邑八景之一也,然數年恆不一見。孫公子禹年與同人飲樓上,忽見山頭有孤塔聳起,高插青冥,相顧驚疑,念近中無此禪院。無何,見宮殿數十所,碧瓦飛甍,始悟為山市。未幾,高垣睥睨,連亘六七里,居然城郭矣。中有樓若者,堂若者,坊若者,歷歷在目,以億萬計。忽大風起,塵氣莽莽然,城市依稀而已。既而風定天清,一切烏有,惟危樓一座,直接霄漢。樓五架,窗扉皆洞開;一行有五點明處,樓外天也。
層層指數,樓愈高,則明漸少。數至八層,裁如星點。又其上,則黯然縹緲,不可計其層次矣。而樓上人往來屑屑,或憑或立,不一狀。逾時,樓漸低,可見其頂;又漸如常樓;又漸如高舍;倏忽如拳如豆,遂不可見。
又聞有早行者,見山上人煙市肆,與世無別,故又名“鬼市”雲。▲
荷花
清代:石濤
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
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鳳凰台上憶吹簫·寸寸微雲
清代:賀雙卿
寸寸微雲,絲絲殘照,有無明滅難消。正斷魂魂斷,閃閃搖搖。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隱隱迢迢。從今後,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青遙。問天不應,看小小雙卿,裊裊無聊。更見誰誰見,誰痛花嬌?誰望歡歡喜喜,偷素粉,寫寫描描?誰還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