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沈子培方伯寒林坐臘圖謹用原韻即送方伯東歸
倉書以來五千年,怯盧恐在羲炎前。磨磚畫石鍥草木,物論自爾紛雲煙。
觀其大歸亦寂寞,皆求形化而登仙。可知人身足厭患,百家對此同相看。
韋馱雄艷出南紀,本隨大梵來三禪。金頭兩眾迭相繼,紬繹道妙稍完全。
鵂鵑夜出得五頂,勝數兩宗炎與寒。其他偏至出奇怪,同思度世殷痌瘝。
雙林晚開具眾妙,生老病死為因緣。浮塵聚沫稱意說,排除小果捐人天。
眾生同業故同病,菩薩三大阿僧祇劫相周鏇。留惑潤生本宏誓,甘就脆薄捐精堅。
先生故是應化者,天龍推出橫相牽。談經說劍偶然事,為與五濁相纏綿。
況當火宅逼萬苦,化城何必非人間。我生廿載侍瓶缽,收拾樗散加鐫刊。
慈思恨密禪恨放,寶山終見空手還。披圖恍若見前世,徑欲往叩空山關。
斜陽不語歸鳥寂,流水自去石自頑。再三彈指不出定,欲往從之眾業繁。
湛湛長江去,東去無由延。寒潮歸壑江岸迥,明山未上銜山圓。
機輪曳響入寥泬,塔燈隱樹猶巑岏。結茅他日定何處,得毋圖中萬壑千峰巔。
蓴鱸自有無窮意,豈獨拈花有別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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