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四月
先秦:佚名
四月維夏,六月徂署。先祖匪人,胡寧忍予?
秋日淒淒,百卉具腓。亂離瘼矣,爰其適歸?
冬日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
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廢為殘賊,莫知其尤!
相彼泉水,載清載濁。我日構禍,曷雲能穀?
滔滔
四月維夏,六月徂署。先祖匪人,胡寧忍予?
秋日淒淒,百卉具腓。亂離瘼矣,爰其適歸?
冬日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
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廢為殘賊,莫知其尤!
相彼泉水,載清載濁。我日構禍,曷雲能穀?
滔滔江漢,南國之紀。盡瘁以仕,寧莫我有?
匪鶉匪鳶,翰飛戾天。匪鱣匪鮪,潛逃於淵。
山有蕨薇,隰有杞桋。君子作歌,維以告哀。▲
擬孫權答曹操書
宋代:蘇軾
權白孟德足下:辱書開示禍福,使之內殺子布,外擒劉備以自效。書辭勤款,若出至誠,雖三尺童子,亦曉然知利害所在矣。然仆懷固陋,敢略布。
昔田橫,齊之遺虜,漢高祖釋酈生之憾,遣使海島,謂橫來大者王,小者侯,猶能以刀自剄,不肯以身辱於劉氏。韓信以全齊之地,束手於漢,而不能死於牖
權白孟德足下:辱書開示禍福,使之內殺子布,外擒劉備以自效。書辭勤款,若出至誠,雖三尺童子,亦曉然知利害所在矣。然仆懷固陋,敢略布。
昔田橫,齊之遺虜,漢高祖釋酈生之憾,遣使海島,謂橫來大者王,小者侯,猶能以刀自剄,不肯以身辱於劉氏。韓信以全齊之地,束手於漢,而不能死於牖下。自古同功一體之人,英雄豪傑之士,世亂則藉以剪伐,承平則理必猜疑,與其受韓信之誅,豈若死田橫之節也哉!
仆先將軍破虜,遭漢陵夷,董卓僭亂,焚燒宗廟,發掘陵寢,故依袁術以舉義師,所指城邑回響,天下思得董卓而食之不厭。不幸此志未遂,而無祿早世。先兄伯符嗣命,馳驅鋒鏑,周鏇江漢,豈有他哉?上以雪天子之恥,下以畢先將軍之志耳。不意袁術亦僭位號,污辱義師,又聞諸君各盜名字,伯符提偏師,進無所歸,退無所守,故資江東為之業耳,不幸有荊軻、舞陽之變。不以權不肖,使統部曲,以卒先臣之志。仆受遺以來,臥薪嘗膽,悼日月之逾邁,而嘆功名之不立,上負先臣未報之忠,下忝伯符知人之明。且權先世以德顯於吳,權若效諸君有非常之志,縱不蒙顯戮,豈不墜其家聲耶?
漢自桓、靈以來,上失其道,政出多門,宦官之亂才息,董卓之禍復興,傕、汜未誅,袁、劉割據,天下所恃,惟權與公及劉備三人耳。比聞卓已鯨鯢,天子反正,仆意公當掃除餘孽,同獎王室,上助天子,與宗廟社稷之靈,退守藩國,無失春秋朝覲之節。而足下乃有欺孤之志,威挾天子,以令天下,妄引歷數,陰構符命,昔笑王莽之愚,今竊嘆足下蹈覆車也。仆與公有婚姻之舊,加之同好相求,然自聞求九錫,納椒房,不唯同志失望,天下甚籍籍也。劉備之兵雖少,然仆觀其為人,雄才大略,寬而有容,拙於攻取,巧於馭人,有漢高祖之餘風,輔以孔明,未可量也,且以忠義不替曩昔,仆以為今海內所望,惟我二人耳。仆之有張昭,正如備之孔明,左提右挈,以就大事,國中文武之事,盡以委之,而見教殺昭與備,仆豈病狂也哉。古諺有之:“輔車相依,唇亡齒寒。”仆與劉備,實有唇齒相須之勢。足下所以不能取武昌,又不能到成都者,吳、蜀皆存也。今使仆取蜀,是吳不得獨存也。蜀亡,吳亦隨之矣。晉以垂棘屈產,假道於虞以伐虢,夫滅虢是所以取虞,虞以不知,故及禍。足下意何以異此。
古人有言曰:“白首如新,傾蓋如故”。言以身托人,必擇所安。孟德視仆,豈惜此尺寸之土者哉,特以公非所託故也。荀文若與公共起艱危,一旦勸公讓九錫,意便憾,使卒憂死。矧仆與公有赤壁之隙,雖復盡釋前憾,然豈敢必公不食斯言乎?今日歸朝,一匹夫耳,何能為哉。縱公不見害,交鋒兩陣之間,所殺過當,今其父兄子弟,實在公側,怨仇多矣,其能安乎?季布數窘漢王,及即位,猶下三族之令,矧足下記人之過,忘人之功,不肯忘文若於九錫,其肯赦仆於赤壁乎?孔文舉與楊德祖,海內奇士,足下殺之如皂隸,豈復有愛於權!天下之才在公右者,即害之矣,一失江東,豈容復悔耶?甘言重幣,幸勿復再。▲
水調歌頭·過岳陽樓作
宋代:張孝祥
湖海倦遊客,江漢有歸舟。西風千里,送我今夜岳陽樓。日落君山雲氣,春到沅湘草木,遠思渺難收。徒倚欄乾久,缺月掛簾鉤。
雄三楚,吞七澤,隘九州。人間好處,何處更似此樓頭?欲吊沉累無所,但有漁兒樵子,哀此寫離憂。回首叫虞舜,杜若滿芳洲。
西都賦
兩漢:班固
漢之西都,在於雍州,實曰長安。左據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華、終南之山。右界褒斜、隴首之險,帶以洪河、涇、渭之川。眾流之隈,汧涌其西。華實之毛,則九州之上腴焉。防禦之阻,則天地之隩區焉。是故橫被六合,三成帝畿,周以龍興,秦以虎視。及至大漢受命而都之也,仰悟東井之精,俯協《河圖》之靈。奉春建策
漢之西都,在於雍州,實曰長安。左據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華、終南之山。右界褒斜、隴首之險,帶以洪河、涇、渭之川。眾流之隈,汧涌其西。華實之毛,則九州之上腴焉。防禦之阻,則天地之隩區焉。是故橫被六合,三成帝畿,周以龍興,秦以虎視。及至大漢受命而都之也,仰悟東井之精,俯協《河圖》之靈。奉春建策,留侯演成。天人合應,以發皇明,乃眷西顧,實惟作京。於是睎秦嶺,睋北阜,挾酆灞,據龍首。圖皇基於億載,度宏規而大起。肇自高而終平,世增飾以崇麗。歷十二之延祚,故窮泰而極侈。建金城而萬雉,呀周池而成淵。披三條之廣路,立十二之通門。內則街衢洞達,閭閻且千,九市開場,貨別隧分。人不得顧,車不得鏇,闐城溢郭,旁流百廛。紅塵四合,煙雲相連。於是既庶且富,娛樂無疆。都人士女,殊異乎五方。游士擬於公侯,列肆侈於姬姜。鄉曲豪舉,遊俠之雄,節慕原、嘗,名亞春、陵。連交合眾,騁騖乎其中。
若乃觀其四郊,浮游近縣,則南望杜、霸,北眺五陵。名都對郭,邑居相承。英俊之域,紱冕所興。冠蓋如雲,七相五公。與乎州郡之豪傑,五都之貨殖,三選七遷,充奉陵邑。蓋以強幹弱枝,隆上都而觀萬國也。封畿之內,厥土千里,逴躒諸夏,兼其所有。其陽則崇山隱天,幽林穹谷,陸海珍藏,藍田美玉。商、洛緣其隈,鄠、杜濱其足,源泉灌注,陂池交屬。竹林果園,芳草甘木,郊野之富,號為近蜀。其陰則冠以九嵕,陪以甘泉,乃有靈宮起乎其中。秦漢之所極觀,淵雲之所頌嘆,於是乎存焉。下有鄭、白之沃,衣食之源。提封五萬,疆埸綺分,溝塍刻鏤,原隰龍鱗,決渠降雨,荷插成雲。五穀垂穎,桑麻鋪棻。東郊則有通溝大漕,潰渭洞河,泛舟山東,控引淮湖,與海通波。西郊則有上囿禁苑,林麓藪澤,陂池連乎蜀漢,繚以周牆,四百餘里。離宮別館,三十六所。神池靈沼,往往而在。其中乃有九真之麟,大宛之馬,黃支之犀,條支之鳥。逾崑崙,越巨海,殊方異類,至於三萬里。
其宮室也,體象乎天地,經緯乎陰陽。據坤靈之正位,仿太紫之圓方。樹中天之華闕,豐冠山之朱堂。因瑰材而究奇,抗應龍之虹梁。列棼橑以布翼,荷棟桴而高驤。雕玉瑱以居楹,裁金壁以飾璫。發五色之渥彩,光焰朗以景彰。於是左墄右平,重軒三階。閨房周通,門闥洞開。列鍾虡於中庭,立金人於端闈。仍增崖而衡閾,臨峻路而啟扉。徇以離宮別寢,承以崇台閒館,煥若列宿,紫宮是環。清涼、宣溫、神仙、長年、金華、玉堂、白虎、麒麟,區宇若茲,不可殫論。增盤崔嵬,登降炤爛,殊形詭制,每各異觀。乘茵步輦,惟所息宴。後宮則有掖庭、椒房,后妃之室。合歡、增城、安處、常寧、茝若、椒風、披香、發越、蘭林、蕙草、鴛鸞、飛翔之列,昭陽特盛,隆乎孝成。屋不呈材,牆不露形。裛以藻繡,絡以綸連。隨侯明月,錯落其間。金釭銜璧,是為列錢。翡翠火齊,流耀含英。懸黎垂棘,夜光在焉。於是玄墀扣砌,玉階彤庭,碝磩彩致,琳珉青熒,珊瑚碧樹,周阿而生。紅羅颯纚,綺組繽紛。精曜華燭,俯仰如神。後宮之號,十有四位。窈窕繁華,更盛迭貴。處乎斯列者,蓋以百數。左右庭中,朝堂百寮之位,蕭曹魏邴,謀謨乎其上。佐命則垂統,輔翼則成化。流大漢之愷悌,盪亡秦之毒螫。故令斯人揚樂和之聲,作畫一之歌。功德著乎祖宗,膏澤洽乎黎庶。又有天祿、石渠,典籍之府。命夫諄誨故老,名儒師傅,講論乎《六藝》,稽合乎同異。又有承明、金馬、著作之庭。大雅宏達,於茲為群。元元本本,殫見洽聞。啟發篇章,校理秘文。周以鉤陳之位,衛以嚴更之署,總禮官之甲科,群百郡之廉孝。虎賁贅衣,閹尹閽寺。陛戟百重,各有典司。
周廬千列,徼道綺錯。輦路經營,修除飛閣。自未央而連桂宮,北彌明光而亘長樂。凌隥道而超西墉,掍建章而連外屬。設璧門之鳳闕,上觚稜而棲金爵。內則別風之嶕嶢,眇麗巧而聳擢,張千門而立萬戶,順陰陽以開闔。爾乃正殿崔嵬,層構厥高,臨乎未央。經駘湯而出馺娑,洞枍詣以與天梁。上反宇以蓋戴,激日景而納光。神明郁其特起,遂偃蹇而上躋。軼雲雨於太半,虹霓回帶於棼楣。雖輕迅與僄狡,猶愕眙而不能階。攀井幹而未半,目眴轉而意迷,舍欞檻而卻倚,若顛墜而復稽,魂怳怳以失度,巡迴途而下低,既懲懼於登望,降周流以彷徨。步甬道以縈紆,又杳窱而不見陽。排飛闥而上出,若游目於天表,似無依而洋洋。前唐中而後太液,覽滄海之湯湯。揚波濤於碣石,激神岳之嶈嶈。濫瀛洲與方壺,蓬萊起乎中央。於是靈草冬榮,神木叢生。岩峻崷崪,金石崢嶸。抗仙掌以承露,擢雙立之金莖,軼埃壒之混濁,鮮顥氣之清英。騁文成之丕誕,馳五利之所刑。庶松喬之群類,時游從乎斯庭。實列仙之攸館,非吾人之所寧。
爾乃盛娛游之壯觀,奮泰武乎上囿。因茲以威戎夸狄,耀威靈而講武事。命荊州使起鳥、詔梁野而驅獸。毛群內闐,飛羽上覆,接翼側足,集禁林而屯聚。水衡虞人,修其營表。種別群分,部曲有署。罘網連紘,籠山絡野。列卒周匝,星羅雲布。於是乘鑾輿,備法駕,帥群臣,披飛廉,入苑門。遂繞酆鄗,歷上蘭。六師發逐,百獸駭殫,震震爚爚,雷奔電激,草木塗地,山淵反覆。蹂躪其十二三,乃拗怒而少息。爾乃期門佽飛,列刃鑽鍭,要趹追蹤。鳥驚觸絲,獸駭值鋒。機不虛掎,弦不再控。矢不單殺,中必疊雙。颮颮紛紛,矰繳相纏。風毛雨血,灑野蔽天。平原赤,勇士厲。猿狖失木,豺狼懾竄。爾乃移師趨險,並蹈潛穢。窮虎奔突,狂兕觸蹶。許少施巧,秦成力折。掎僄狡,扼猛噬。脫角挫脰,徒搏獨殺。挾師豹,拖熊螭。曳犀犛,頓象羆。超洞壑,越峻崖。蹶嶄岩,巨石隤。松柏仆,叢林摧。草木無餘,禽獸殄夷。
於是天子乃登屬玉之館,歷長楊之榭。覽山川之體勢,觀三軍之殺獲。原野蕭條,目極四裔。禽相鎮壓,獸相枕藉。然後收禽會眾,論功賜胙。陳輕騎以行炰,騰酒車以斟酌。割鮮野食,舉烽命釂。饗賜畢,勞逸齊,大輅鳴鑾,容與徘徊。集乎豫章之宇,臨乎昆明之池。左牽牛而右織女,似雲漢之無涯。茂樹蔭蔚,芳草被堤。蘭茝發色,曄曄猗猗。若摛錦布繡,燭燿乎其陂。鳥則玄鶴白鷺,黃鵠鵁鸛,鶬鴰鴇鶂,鳧鷖鴻雁。朝發河海,夕宿江漢。沉浮往來,雲集霧散。於是後宮乘輚輅,登龍舟。張鳳蓋,建華旗。祛黼帷,鏡清流。靡微風,澹淡浮。棹女謳,鼓吹震,聲激越,謍厲天,鳥群翔,魚窺淵。招白鷳,下雙鵠。揄文竿,出比目。撫鴻罿,御矰繳,方舟並騖,俯仰極樂。遂乃風舉雲搖,浮游溥覽。前乘秦嶺,後越九嵕,東薄河華,西涉岐雍。宮館所歷,百有餘區。行所朝夕,儲不改供。禮上下而接山川,究休佑之所用。采游童之歡謠,第從臣之嘉頌。於斯之時,都都相望,邑邑相屬。國藉十世之基,家承百年之業,士食舊德之名氏,農服先疇之畎畝,商循族世之所鬻,工用高曾之規矩。粲乎隱隱,各得其所。
若臣者徒觀跡於舊墟,聞之乎故老,十分而未得其一端,故不能遍舉也。▲
閱江樓記
明代:宋濂
金陵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於南唐,類皆偏據一方,無以應山川之王氣。逮我皇帝,定鼎於茲,始足以當之。由是聲教所暨,罔間朔南;存神穆清,與天同體。雖一豫一游,亦可為天下後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獅子山,自盧龍蜿蜒而來。長江如虹貫,蟠繞其下。上以其地雄勝,詔建樓於巔,與民同游觀之樂。遂錫嘉名為“閱江”雲
金陵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於南唐,類皆偏據一方,無以應山川之王氣。逮我皇帝,定鼎於茲,始足以當之。由是聲教所暨,罔間朔南;存神穆清,與天同體。雖一豫一游,亦可為天下後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獅子山,自盧龍蜿蜒而來。長江如虹貫,蟠繞其下。上以其地雄勝,詔建樓於巔,與民同游觀之樂。遂錫嘉名為“閱江”雲。
登覽之頃,萬象森列,千載之秘,一旦軒露。豈非天造地設,以俟大一統之君,而開千萬世之偉觀者歟?當風日清美,法駕幸臨,升其崇椒,憑闌遙矚,必悠然而動遐思。見江漢之朝宗,諸侯之述職,城池之高深,關阨之嚴固,必曰:“此朕沐風櫛雨、戰勝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廣,益思有以保之。見波濤之浩蕩,風帆之上下,番舶接跡而來庭,蠻琛聯肩而入貢,必曰:“此朕德綏威服,覃及外內之所及也。”四陲之遠,益思所以柔之。見兩岸之間、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膚皸足之煩,農女有捋桑行饁之勤,必曰:“此朕拔諸水火、而登於衽席者也。”萬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觸類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樓之建,皇上所以發舒精神,因物興感,無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閱夫長江而已哉?彼臨春、結綺,非弗華矣;齊雲、落星,非不高矣。不過樂管弦之淫響,藏燕趙之艷姬。一鏇踵間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為何說也。
雖然,長江發源岷山,委蛇七千餘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時,往往倚之為天塹;今則南北一家,視為安流,無所事乎戰爭矣。然則,果誰之力歟?逢掖之士,有登斯樓而閱斯江者,當思帝德如天,蕩蕩難名,與神禹疏鑿之功同一罔極。忠君報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興者耶?
臣不敏,奉旨撰記,欲上推宵旰圖治之切者,勒諸貞珉。他若留連光景之辭,皆略而不陳,懼褻也。▲
秋霽·江水蒼蒼
宋代:史達祖
江水蒼蒼,望倦柳愁荷,共感秋色。廢閣先涼,古簾空暮,雁程最嫌風力。故園信息,愛渠入眼南山碧。念上國,誰是、膾鱸江漢未歸客。
還又歲晚,瘦骨臨風,夜聞秋聲,吹動岑寂。露蛩悲,青燈冷屋,翻書愁上鬢毛白。年少俊游渾斷得,但可憐處,無奈苒苒魂驚,采香南浦,剪梅煙驛。
在武昌作
明代:徐禎卿
洞庭葉未下,瀟湘秋欲生。
高齋今夜雨,獨臥武昌城。
重以桑梓念,淒其江漢情。
不知天外雁,何事樂長征?
暮秋揚子江寄孟浩然
唐代:劉昚虛
木葉紛紛下,東南日煙霜。林山相晚暮,天海空青蒼。
暝色況復久,秋聲亦何長。孤舟兼微月,獨夜仍越鄉。
寒笛對京口,故人在襄陽。詠思勞今夕,江漢遙相望。
新亭渚別范零陵雲
南北朝:謝朓
洞庭張樂地,瀟湘帝子游。
雲去蒼梧野,水還江漢流。
停驂我悵望,輟棹子夷猶。
廣平聽方籍,茂陵將見求。
心事俱己矣,江上徒離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