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酒樓何砐硪,檻前坐見千檣過。南池故是少陵跡,可憐野水環陂陀。
記我年前步池上,正逢泥滑愁雙靴。東嶽之雲冪列岫,城隅溝洫成黃河。
高槐疏柳半臨水,人家戶外聯艑舸。今年十月重到此,忽覺勝概清羅羅。
池堤既類彩虹偃,池水亦似青銅磨。幡幡老樹雜新樹,葉雖落盡留枝
太白酒樓何砐硪,檻前坐見千檣過。南池故是少陵跡,可憐野水環陂陀。
記我年前步池上,正逢泥滑愁雙靴。東嶽之雲冪列岫,城隅溝洫成黃河。
高槐疏柳半臨水,人家戶外聯艑舸。今年十月重到此,忽覺勝概清羅羅。
池堤既類彩虹偃,池水亦似青銅磨。幡幡老樹雜新樹,葉雖落盡留枝柯。
三間瓦屋照寒日,門榜高揭字擘窠。問誰為此祀工部,座斫山骨陳象犧,守祠老人說顛末。
昔歲使者來仁和,東陽裔孫癖好古,南池百度停驂騧。
嘆息杜公舊遊地,無人構屋理則那。捐金誅茅辟荒穢,架木築土成槃薖。
高齋西蜀非一處,此添東郡新行窩。伐石刻詩置兩壁,俾傳久遠期無他。
維時落成值孟夏,花葉旖旎紛芰荷。瑤觴進拜巫屢舞,蒲牢殷地應靈鼉。
仿佛鄭公出小隊,林間絡驛鳴珠珂。風湍水檻映冠蓋,一州人士來奔波。
共詫草堂得壯觀,竟與酒樓齊嶪峨。瘦容骨立尚戴笠,無乃飯顆還譏呵。
我知沈侯有深意,非為閒眺蠲煩苛。《風》《騷》以降作者眾,大海詎計蚌與螺。
有唐獨見兩夫子,光焰萬丈爭義娥。囊括百家奮巨筆,俯視餘子真麼么。
況論忠愛出肺腑,詩仙又遜詩王多。流離渾忘身凍餓,但愁海宇森干戈。
萬間廣夏豈虛語,得志應起生民疴。篇篇立意追《大雅》,不止逸藻媲汨羅。
稷契心期合俎豆,便私所好原非阿。精神千載倘記憶,應招太白同吟喔。
當時嗜酒今得地,官河酒旆馳輕艖。岱山迢迢拱戶牖,朝霞朗對朱顏酡。
堪笑主簿附享祀,姓許名字知誰何。沈侯沈侯好文黑,眼見醉草《迎神歌》。
他年有客考古蹟,定撫碑刻千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