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紀·卷十八

作者：張廷玉等

譯文

嘉靖二十二年(1543)正月初一日，有日食。三月六日，又派使者到湖廣采木。這年春天，俺答多次侵入邊塞。

八月，侵犯延綏，被總兵官吳瑛等擊敗。

十月，朵顏侵犯，殺守備陳舜。十二月十五日，免南畿受災稅糧。

這年，占城、土魯番、撒馬兒罕、天方、烏斯藏入朝進貢。

嘉靖二十三年(1544)正月二十七日，俺答侵犯黃崖口。二月九日，侵犯大水谷。三月十五日，侵犯龍門所。十九日，賜秦鳴雷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不同。

七月，俺答侵犯大同，總兵官周尚文在黑山戰敗俺答。八月二十八日，翟鑾退職。九月七日，免浙江受災稅糧。十一日，吏部尚書許贊兼文淵閣大學士，禮部尚書張璧兼東閣大學士，參與機要事務。十六日，賑救湖廣災害。

十月三日，免河南受災稅糧。九日，小王子侵入萬全右衛。十三日，搶劫尉州，到達完縣。京師戒嚴。二十日，逮捕總督宣府、大同兵部尚書翟鵬、巡撫薊鎮僉都御史朱方下獄，翟鵬貶官戍邊，朱方被杖責打死。十一月五日，京師解除戒嚴。加方士陶仲文少師。十二月十二日，賑救江西災害。

這年，安南入朝進貢，日本因沒有上奏被拒絕。

嘉靖二十四年(1545)二月十五日，下詔流民復業，給予耕牛和糧種，開墾空田的免賦役十年。三月二十日，逮捕總督宣府、大同兵部侍郎張漢下獄，貶官戍邊。

五月初一日，有日食。六月一日，太廟建成。這年夏天，免畿輔、山西、陝西受災稅糧。

七月二日，在太廟有事，赦免服勞役以下罪行。八月十六日，掩埋外露屍骨。十九日，張璧死。二十日，俺答侵犯松子嶺，殺守備張文瀚。這月，參將張鳳、指揮劉欽等戰死。九月十七日，召夏言入閣。

十一月二十二日，許贊停職。

這年，安南、琉球、烏斯藏入朝進貢。

嘉靖二十五年(1546)三月十一日，四川白草番叛亂。

五月十三日，俺答到大同邊塞，邊將殺其來使。六月十九日，侵犯宣府，千戶汪洪戰死。

七月十九日，因醴泉出於承華殿，廷臣上奏祝賀，停各官吏封事二十日。此後，慶賀齋戒祭祀全部停止封奏。這月，俺答侵犯延安、慶陽。八月二十八日，免山東受災稅糧。九月，俺答侵犯寧夏。

十月三日，侵犯清平堡，游擊高極戰死。九日，代府奉國將軍充灼謀反，被誅殺。十日，殺原建昌侯張延齡。十二月十四日，免河南受災稅糧。

這年，土魯番入朝進貢。

嘉靖二十六年(1547)三月十九日，賜李春芳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不同。

四月二十四日，巡撫四川都御史張時徹、副總兵何卿征討並平定白草叛番。二十八日，俺答乞求進貢，被拒絕。

七月七日，曹縣黃河決堤。八月八日，免陝西受災稅糧。九月二十日，戶部尚書王杲因科臣彈劾其接受賄賂被下獄，遣送戍邊。閏九月二十八日，賑救成都饑荒。

十一月五日，皇宮發生火災。從獄中釋放楊爵。十八日，皇后死。十二月十四日，逮捕甘肅總兵官仇鑾。二十八日，海盜侵犯寧波、台州。

這年，琉球入朝進貢。

嘉靖二十七年(1548)正月，把都兒侵犯廣寧。參將閻振戰死。六日，因倡議恢復河套，逮捕總督陝西三邊侍郎曾銑，杖給事中御史於朝廷。罷免夏言。三月十八日，殺曾銑，逮捕夏言。二十八日，釋放仇鑾出獄。

五月十二日，安葬孝烈皇后。

七月五日，京師發生地震。二十七日，西苑進獻嘉穀，被進獻到太廟。八月十五日，俺答侵犯大同，指揮顧相等戰死。周尚文追擊並打敗俺答於次野口。九月十日，侵犯宣府，深入永寧、懷來、隆慶，守備魯承恩等戰死。二十三日，免陝西受災稅糧。

十月二日，殺夏言。十一月二十四日，下詔撫安官採集生沙金。

當年，日本前來進貢。

嘉靖二十八年(1549)二月五日，賑救陝西饑荒。十二日，南京吏部尚書張治為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祭酒李本為少詹事兼翰林學士，入閣參與機要事務。十三日，俺答侵犯宣府，指揮董..等敗死，於是俺答東犯永寧，關南大為震懾。十六日，周尚文在曹家莊打敗俺答。十七日，宣府總兵官趙國忠又在大滹沱打敗俺答。三月初一日，有日食。十七日，皇太子死。

七月，浙江海盜大起。九月，朵顏三衛侵犯遼東。

十月五日，減免畿內受災稅糧。

當年，日本、琉球前來進貢。

嘉靖二十九年(1550)三月十八日，賜唐汝楫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不同。這月，瓊州黎賊被平定。

六月二十四日，俺答侵犯大同，總兵官張達、副總兵林椿戰死。這月，免陝西、河南、江北受災夏稅。

八月五日，封方士陶仲文為恭誠伯。十七日，俺答大舉入侵，進攻古北口，薊鎮兵被擊敗。十八日，搶劫通州，駐於白河，分別搶劫畿甸州縣，京師戒嚴。召大同總兵官仇鑾及河南、山東兵入京救援。二十二日，迫近都城。仇鑾為平虜大將軍，節制諸路兵馬，巡撫保定都御史楊守謙提督軍務，左諭德趙貞吉宣告諸軍。二十三日，開始到奉天殿，告誡群臣。二十四日，俺答退走。逮捕守備通州都御史王儀。二十六日，京師解除戒嚴令。杖趙貞吉，貶官外任。二十七日，仇鑾在牡羊口失敗。兵部尚書丁汝夔、巡撫侍郎楊守謙犯罪，被丟屍棄市。杖打左都御史屠僑、刑部侍郎彭黯。九月一日，賑濟畿內遭戰亂軍民。五日，罷免團營，恢復三大營舊制，設定軍事政府機關，命仇鑾領導。七日，召回領營中官。十八日，免畿內受災稅糧。二十二日，廢鄭王厚烷為庶人。

十月十四日，張治死。十一月四日，分遣御史選邊軍入衛。十三日，祭祀仁宗祖廟，附祭孝烈皇后於太廟。

當年，琉球前來進貢。

嘉靖三十年(1551)三月四日，在宣府、大同開設馬市，由兵部侍郎史道經理。

四月二十四日，下經略京城副都御史商大節於獄。

九月十日，京師發生地震，下詔修身反省。

十一月，俺答侵犯大同。

這年，免兩畿、河南、江西、遼東、貴州、山東、山西受災稅糧。

嘉靖三十一年(1552)正月九日，俺答侵犯大同。十一日，侵入弘賜堡。二月一日，賑救宣府、大同饑荒。九日，俺答侵犯懷仁川，指揮僉事王恭英勇戰死。十七日，建立內府營兵，操練內部侍從。三月六日，大將軍仇鑾率兵趕赴大同。九日，禮部尚書徐階兼東閣大學士，參與機要事務。

四月十四日，把都兒、辛愛侵犯新興堡，指揮王相等英勇戰死。二十四日，倭寇侵犯浙江。五月三日，召仇鑾回京。二十七日，倭寇攻陷黃岩。

七月十六日，減免陝西受災夏稅。二十二日，因倭寇一事警告並命令山東巡撫都御史王忄予巡視浙江。八月九日，收繳仇鑾大將軍印。不久病死。二十五日，戮仇鑾屍體，傳首九邊示眾。二十九日，俺答侵犯大同，分道侵掠朔、應、山陰、馬邑。九月六日，侵犯山西三關。十三日，侵犯寧夏。十八日，徐州黃河決堤。二十二日，兵部侍郎蔣應奎、左通政唐國卿因冒充邊功被杖打於朝廷。二十五日，停開各邊境馬市。

十月十日，兵部尚書趙錦給仇鑾同夥定罪戍邊。十三日，免江西受災稅糧。十二月九日，光祿少卿馬從謙定誹謗罪被打死。

嘉靖三十二年(1553)正月一日，有日食，因有陰雲看不見。二日，侍郎吳鵬賑救淮、徐州水災。二月十七日，倭寇侵犯溫州。二十五日，俺答侵犯宣府，參將史略英勇戰死。三月一日，賑濟陝西饑荒。五日，吉能侵犯延綏，殺副總兵李梅。六日，兵部侍郎楊博巡視邊境。八日，賑濟山東饑荒。十八日，賜陳謹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不同。二十八日，俺答侵犯宣府。副總兵郭都戰死。閏三月，海盜汪直糾集倭寇迫近沿海各郡，到六月才離去。

七月十四日，俺答大舉入侵，侵犯靈丘、廣昌。二十一日，河套各部侵犯延綏。二十五日，俺答侵犯浮圖峪，游擊陳鳳、朱玉領兵抗擊。二十六日，河南盜賊師尚詔攻陷歸德及柘城、鹿邑。八月二日，小王子侵犯赤城。二十二日，師尚詔攻太康，官軍與師尚詔激戰於鄢陵，官軍潰敗。二十四日，賑救山東災害，減免稅糧。九月三日，俺答侵犯廣武，巡撫都御史趙時春失敗，總兵官李淶、參將馮恩等奮力戰死。十八日，因敵人退卻，祭告感謝郊廟。

十月一日，賑救河南、山東饑荒。二十七日，師尚詔被誅殺，賊亂被平定。二十八日，京師外城修成。

當年，琉球前來進貢。

嘉靖三十三年(1554)正月一日，因慶賀奏疏違反規定，在朝廷杖打六科給事中。二十七日，官軍在南沙圍剿倭寇，前後五次經歷月余沒有攻克，倭寇攻破重圍逃出，轉而攻掠蘇州、松江。二月九日，官軍在松江失敗。三月二十五日，倭寇侵犯通、泰，其餘的進入青、徐界內。

四月四日，賑救畿內饑荒。五日，倭寇侵犯嘉興，都司周應楨等英勇戰死。十五日，攻陷崇明，知縣唐一岑死。五月三日，倭寇搶劫蘇州。十八日，南京兵部尚書張經總督軍務，征討倭寇。六月四日，俺答侵犯大同，總兵官岳懋英勇戰死。二十日，侍郎陳儒賑救大同軍士。

八月十五日，倭寇侵犯嘉定，被官軍打敗。二十二日，又戰，官軍失敗。九月二十九日，俺答侵犯古北口，總督楊博擊退其進攻。

這年，暹羅、土魯番、天方、撒馬兒罕、烏斯藏入朝進貢。

嘉靖三十四年(1555)正月一日，倭寇攻陷崇德，進攻德清。二月二十一日，工部侍郎趙文華祭祀大海，兼在居住地防備倭寇。這月，俺答侵犯薊鎮，參將趙傾葵等戰死。三月十九日，蘇松兵備副使任環在南沙打敗倭寇。

四月二十四日，俺答侵犯宣府，參將李光啟被捉，因不屈服而死。五月一日，總督侍郎張經、副總兵俞大猷在王江涇大敗倭寇。十二日，倭寇分路搶劫蘇州屬縣。十六日，逮捕張經下獄。六月十九日，兵部侍郎楊宜總督軍務，征討倭寇。

七月十三日，倭寇攻陷南陵，流竄搶劫蕪湖、太平。二十四日，侵犯南京。八月三十日，蘇松巡撫都御史曹邦輔在滸墅打敗倭寇。九月三日，趙文華及巡按御史胡宗憲在陶宅攻擊倭寇，官軍失敗。十四日，俺答侵犯大同、宣府。二十六日，侵犯懷來，京師戒嚴。二十九日，參將馬芳在保全打敗俺答。當年秋天，減免江北、山東受災秋糧。

十月二十九日，殺張經及巡撫浙江副都御史李天寵、兵部員外郎楊繼盛。三十日，倭寇侵掠寧波、台州，侵犯會稽。十一月初一日，有日食。二十九日，倭寇侵犯興化、泉州。閏十一月十六日，免畿內水災稅糧。十二月四日，開山東、四川銀礦。十二日，山西、陝西、河南發生大地震，渭水、黃河漲水，淹死八十三萬餘人。

這年，琉球來朝進貢。

嘉靖三十五年(1556)正月二十二日，官軍在松江與倭寇戰鬥中失敗。二月五日，賑救平陽、延安災害。十日，楊宜停職。二十九日，吏部尚書李默因犯誹謗罪被下錦衣衛獄處死。巡撫侍郎胡宗憲總督軍務，征討倭寇。三月十八日，賜諸大綬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不同。

四月八日，賑救陝西災害。十六日，倭寇侵犯無為州，同知齊恩英勇戰死。二十三日，游擊宗禮在崇德攻擊倭寇，官軍潰敗。五月八日，趙文華提督江南、浙江軍務。三十日，左通政王槐在玉旺峪採集銀礦。六月九日，總兵官俞大猷在黃埔打敗倭寇。十四日，俺答侵犯宣府，殺游擊張..。

七月二十五日，胡宗憲在乍浦大敗倭寇。八月十六日，下詔採集靈芝。二十五日，胡宗憲打敗海盜徐海於梁莊。九月十日，徽王朱載土侖犯罪，廢為庶人。免南畿受災稅糧。二十七日，因平定浙江倭寇，祭告郊廟社稷。

十月初一日，有日食。十一月三日，打來孫侵犯廣寧，總兵官殷尚質等英勇戰死。十二月二十二日，侵犯環慶。

嘉靖三十六年(1557)二月，俺答侵犯大同。三月二十九日，把都兒侵犯遷安，副總兵蔣承勛奮力戰死。這月，吉能侵犯延綏，殺副總兵陳鳳。

四月十三日，奉天、華蓋、謹身三殿發生火災。十九日，下詔自己承擔責任，修整五天，停止各官吏封事，停止用刑。五月一日，倭寇侵犯揚、徐二州，進入山東境內。十一日，在四川、湖廣採伐木料。十九日，倭寇侵犯天長、盱眙，於是進攻泗州。二十四日，侵犯懷安。六月四日，兵備副使於德昌、參將劉顯在安東打敗倭寇。十三日，停開陝西礦場。

七月十九日，下詔廣東採集珠寶。九月，俺答之子辛愛侵犯應、朔二州，搗毀七十餘堡。

十一月二十八日，辛愛包圍右衛城。這年冬天，減免山東、浙江受災稅糧。

當年，琉球來朝進貢。

嘉靖三十七年(1558)正月十四日，停開河南礦場。三月二十三日，開始減免三大營廳徵調官軍營造工役。

四月四日，賑救遼東饑荒。六日，倭寇分道侵犯浙江、福建。

八月十五日，吉能侵犯永昌、涼州，圍攻甘州。

十月十日，禮部進獻吉祥靈芝一千八百六十棵，下詔廣泛採集直徑在一尺以上的。十一月十四日，告訴法官撫恤刑獄。

這年，琉球、暹羅來朝進貢。

嘉靖三十八年(1559)二月二十八日，把都兒侵犯潘家口，渡過灤河，逼進三屯營。三月七日，搶掠遷安、薊州、玉田。十八日，賜丁世美等進士和不同出身。二十一日，倭寇侵犯浙東，被海道副使譚綸打敗。二十二日，逮捕浙江總兵官俞大猷。

四月六日，倭寇侵犯通州。十三日，進攻福州。十九日，進攻淮安，被巡撫鳳陽都御史李遂打敗於姚家盪，倭寇退守廟灣。二十五日，副使劉景韶大敗倭寇於印莊。五月十日，逮捕總督薊遼右都御史王忄予下獄。二十三日，劉景韶在廟灣大敗倭寇，平定江北倭寇。六月五日，辛愛侵犯大同。

八月二十日，李遂、胡宗憲在劉家莊打敗倭寇。二十五日，賑救遼東饑荒，給耕牛和糧種。這一月，俺答侵犯土木，游擊董國忠等英勇戰死。九月，侵犯宣府。

當年，土魯番、天方、撒馬兒罕、魯迷、哈密、暹羅來朝進貢。

嘉靖三十九年(1560)正月二十日，俺答侵犯宣府。二月二十二日，南京振武營發生兵變。殺總督糧儲侍郎黃懋官。二十三日，賑救順天、永平饑荒。倭寇侵犯潮州。三月十七日，大同總兵官劉漢在灰河襲擊打敗兀慎。二十一日，打來孫侵犯廣寧，攻陷中前所，殺守備武守爵、黃廷勛。

五月十七日，賑救山西三關饑荒。二十七日，盜賊進入廣東博羅縣，殺知縣舒顓。

七月一日，把都兒侵犯薊西，被游擊胡鎮擊退。六日，劉漢在豐州襲擊並打敗俺答。九月六日，俺答侵犯朔州、廣武。

十二月，土蠻侵犯海州東勝堡。這月，廣賊侵犯江西。

當年，免畿內、山西、山東、湖廣、陝西受災稅糧。暹羅來朝進貢。

嘉靖四十年(1561)二月初一日，應當出現日食，但沒看見。賑救山東饑荒。十七日，景王到封國上任。三月二日，賑救京師饑荒。

四月十八日，賑救山西饑荒。五月十六日，李本因父母喪事去職。閏五月二十七日，盜賊侵犯泰和，殺副使汪一中、指揮王應鵬。

七月一日，有日食。二十二日，俺答侵犯宣府，被副總兵馬芳擊退。九月十三日，侵犯居庸關，被參將胡鎮擊退。十四日，賑救南畿災害。

十一月八日，禮部尚書袁煒為戶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參與機要事務。二十四日，吉能侵犯寧夏，進逼固原。二十五日，萬壽宮發生火災。十二月十一日，把都兒侵犯遼東蓋州。

這年，烏斯藏入朝進貢。

嘉靖四十一年(1562)三月七日，白兔生子，禮部請求祭告宗廟，世宗同意了，文武百官上奏慶賀。十八日，賜申時行等進士及第及不同的出身。二十五日，重建萬壽宮完工。

五月十九日，嚴嵩停職。二十九日，土蠻進攻湯站堡，副總兵黑春奮力戰死。

九月一日，三殿重修完工，改奉天殿為皇極殿，華蓋殿為中極殿，謹身殿為建極殿。

十月，免南畿、江西受災稅糧。十一月五日，分別派御史探訪尋找方士、法書。七日，逮捕胡宗憲，不久釋放。二十一日，吉能侵犯寧夏，副總兵王勛英勇戰死。二十九日，倭寇攻陷興化。這月，延綏總兵官趙岢分兵出塞抗擊吉能並將其擊敗。減免陝西、湖廣受災及福建遭受侵略之地稅糧。

當年，琉球入朝進貢。

嘉靖四十二年(1563)正月二十九日，俺答侵犯宣府，向南侵掠隆慶。

四月十三日，倭寇侵犯福清，被總兵官劉顯、俞大猷合兵圍殲。二十日，副總兵戚繼光在平海衛攻破倭寇。

八月二十九日，總兵官楊照在廣寧塞外襲擊俺答，奮力戰死。

十月二十二日，辛愛、把都兒攻破牆子嶺進入內地侵犯，京師戒嚴，下詔各衛兵入京師救援。二十三日，掠取順義、三河，總兵官孫臏戰敗而死。三十日，大同總兵官姜應熊在密雲抗擊並打敗入侵之敵。十一月二日，京師解除戒嚴令。

這年，琉球來朝進貢。

嘉靖四十三年(1564)正月十八日，土蠻黑石炭侵掠薊鎮，被參將白文智抵抗擊退。二月六日，伊王典木英犯罪，廢為庶人。十五日，倭寇侵犯仙遊，總兵官戚繼光大敗倭寇，福建倭寇遂被平定。閏二月二十三日，盜賊占據漳平，知縣魏文瑞死。三月十七日，官軍攻破潮州倭寇。

四月四日，免畿內受災稅糧。五月初一日，有日食。十四日，世宗在帳幕中得到桃子，群臣上奏慶賀。六月二十一日，倭寇侵犯海豐，被俞大猷攻破。

十二月，南韶盜賊大起，守備賀鐸、指揮蔡胤元被擒拿而死。俺答侵犯山西，游擊梁平、守備祁謀戰死。

這年，西番、哈密、安南來朝進貢，魯迷國進貢獅子。

嘉靖四十四年(1565)三月二十日，賜范應期等進士及第及不同的出身。二十二日，袁煒辭官退職。二十四日，嚴世蕃被誅殺。這月，土蠻侵犯遼東，都指揮糹泉補袞、楊維藩英勇戰死。

四月十四日，吏部尚書嚴訥、禮部尚書李春芳一起兼任武英殿大學士，參與機要事務。十六日，，俺答侵犯肅州，總兵官劉承業將其擊退。六月九日，原睿宗廟一柱子上生長一枝靈芝，祭告祖廟接受慶賀，於是興建玉芝宮。

八月十八日，世宗在御座上獲得仙藥，祭告祖廟。十一月十日，嚴訥辭官退職。十五日，獻皇帝、獻皇后神牌被奉安於玉芝宮。

這年，琉球來朝進貢。

嘉靖四十五年(1566)二月一日，戶部主事海瑞上疏，被下錦衣衛獄。本月，俞大猷征討廣東山賊，大破山賊。浙江、江西礦賊攻陷婺源。三月二十八日，吏部尚書郭朴兼武英殿大學士，禮部尚書高拱兼文淵閣大學士，參與機要事務。

四月初一日，有日食。二十五日，俺答侵犯遼東。六月十七日，天旱，世宗親自到凝道雷軒祈禱雨，過了三天，終於降下雨來，群臣上奏慶賀。

七月六日，俺答又侵犯萬全右衛。

十月十日，侵犯固原，總兵官郭江戰敗而死。十六日，侵犯偏頭關。閏十月十七日，侵犯大同，參將崔世榮奮力相戰，竭力而死。十一月三日，世宗身體不舒服。十二月十四日，病危，從西苑回到乾清宮。當天死於宮內，終年六十歲，遺詔由裕王即位。隆慶元年(1567)正月，上尊謚，廟號世宗，葬於永陵。

評論：世宗登位之初，竭力根除一切弊政，天下曾一度得到治理。然而反覆議論大禮，眾人輿論沸騰，使奸臣趁機得勢，不久大興刑獄。世宗天性講感情，做君主後親自施行仁義政策，追尊諡號，建立祖廟，禮節也較為合適；然而升神牌於太廟，且高於武宗之上，這不是太過分了嗎！因當時政治風雲變幻，將士疲憊於邊境禦敵，奸賊趁機內訌，加上他崇尚道教，祭享也沒有什麼原則，建設經常興起，使府庫庫藏告缺，百多年的富庶治平之大業，因此逐漸衰落。雖然曾經剷除奸臣，自己緊握大權，但概括起來也算一個功過各半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