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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八

炎興下帙三十八。

起建炎四年四月二十四日乙未,盡五月十三日甲寅。

二十四日乙未韓世忠敗金人於建康府江中捷奏至除世忠檢校少師改武成感德節度使。

制曰:門下朕遭百六艱危之會賴二三梟俊之臣跪推轂而遣將軍守境既騰於戎捷歌出軍而勞不率疇勛敢廢於邦彝爰賜贊書用孚書聽具官某勇聞天下氣蓋關中堂堂將種之英凜凜軍鋒之冠行已恭而事上敬蚤服周行臨機果而料敵明屢揚偉績昨屬交侵之警俾屯要害之儳而擊縱精兵於數路。若珠走盤擠醜虜(改作群盜)於長江如杵投曰:坐以中堅之壁成茲南紀之安威行而海內息肩師勝而國人屬目是用兼隆徽數特表膚功出擁齊旄易兩鎮提封之大入乘夏篆視三孤絕特盜竊案崇申衍採風陪敦並賦以永旂常之載以昭帷幄之成於戲武能威敵者師帥之榮賞不踰時者人君之信惟忠勇可以任安危之重惟謙沖可以保富貴之終勉圖而休毋廢朕命可特授起復檢校少師武成感。

德軍節度使。

遺史曰:初江上防秋韓世忠屯於鎮江府及建康失守世忠退軍於江陰軍迤邐至平江府秀州至是世忠聚集舟船擺布於江中以挖金人歸路時郡青以舟船在蕪湖往來於建康竹篠港世忠使人招青青受招安布不以會乃曰:我方為賊其下皆窮恐不為用故不可動也。是役也。世忠敗金人於江中奏捷至行在除世忠檢校少師改武成感德軍節度使制詞有曰:屯兵要害邀擊蒼茫師大振軍聲殺獲過當犬羊(改作聞風)震憎知國有人。

二十五日丙申韓世忠與兀朮(改作烏珠)再戰於江中為兀朮(改作烏珠)所敗孫世詢嚴永吉皆戰死。

金人在建康韓世忠以海船挖於江中乘風使篷往來如飛兀朮(改作烏珠)謂將軍曰:使船如使馬何以破之韓常曰:雖然見常軍則自遁矣。兀朮(改作烏珠)令常以舟師犯之多沒常見兀朮(改作烏珠)伏地請死兀朮(改作烏珠)貸之乃揭榜立賞許獻所以破海船之策有福州百姓姓王人僑居建康開米鋪為生見榜有希賞之心乃教兀朮(改作烏珠)於舟中載擢漿俟無風則出江有風則不出海船無風不可動也。以火箭射其弱蓬則不攻自破矣。兀朮(改作烏珠)信之一夜造火箭成以戊申出江擢漿行舟其疾如風天霽無風赫日麗天海船皆不能動蓬則火起世忠海船本備水陸之戰人皆全裝馬皆鐵麵皮甲每船有兵有馬有老少有糧食有軺重無風不能行烘日曝人亂而呼馬驚而嘶被焚與墮江者不可勝計遠望江中層層皆火火船蔽江而下金人鼓趨以輕舟追襲之金鼓之聲震動天地世忠敗散孫世詢嚴永吉皆力戰而死兀朮(改作烏珠)既勝欲之建康府謀北歸而世忠海船挖於江中不得去或獻謀於金人曰:江水方漲宜於蘆陽地開掘新河二十餘里上接江口舟出江背皆世忠之上流矣。兀朮(改作烏珠)信之乃命掘河一夜河成次日早出舟世忠大驚金人悉趨建康世忠尾襲之而已初長蘆崇福禪院行者普倫普璉普璉結集行者及強壯百姓千餘人分為三隊在楊家洲上自相守保世忠嘗約普倫等為策應至是普倫判斷亘普贇率其眾千餘人駕小舟千餘艘皆裹紅巾立紅幟來策應至長蘆遇世忠海船狼狽而來金人至長蘆亦回世忠與餘兵至瓜步棄舟而陸奔還鎮江聚兵沿江避兵之人往往取其舟。

中糧食或有得銀絹錢物者。

中興姓氏錄忠義《傳》曰:孫世詢字諮道開封府人也。有勇力善騎射少時會綏薦之梁方平隨軍屢產功後從韓世忠為前軍統制與大金戰應天府河東府皆稱其勇苗傅劉正彥反軍臨平鎮世忠來勤王世詢為先鋒與賊戰大敗之傅正彥走從世忠追襲至建州浦城縣大戰敗之殺賊兵萬級統制馬彥溥趙竭忠趙竭節皆戰死世詢臨陣遂擒正彥加觀察使及大金兀朮(改作烏珠)渡江復自建康回世詢隨世忠及兀朮(改作烏珠)戰建康門外大敗之次日再戰江中無風世忠軍皆海舟不能行大金竟以小舟來縱火世忠軍敗世詢及嚴就吉皆力戰而死。

張進及梁斌自虜(改作金)寨脫歸。

先是張俊命選鋒正將梁羨慕副將張進屯諸暨縣金人陷越州羨慕與進投拜上還越州也。進得脫復聚眾得二百餘人歸還行在敘其功以贖投拜之罪在言梁羨慕不肯歸朝廷已並殺之既殺斌然後乃能歸朝耳。又數日羨慕以眾三百餘人還朝廷亦待之如初仍不問張進之詐斌後為策應選鋒軍統制。

牛皋敗金人於宋村擒(其將)馬五(改作馬武)太師。

金人犯(改作下)江西者回軍北歸牛皋潛軍於寶豐之宋村沖其中堅殺傷甚眾生擒馬五(改作馬武)太師招撫司加皋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為五軍都統制。

汪藻奏論金人留建康乞分張俊軍馬策應。

其狀曰:右臣昨自三月來得之傅聞云:金人在建康築城為度夏計臣雖幸其不然然心竊憂之以為中國(改作原)困於腥膻(改作敵氛)而得少休息者正賴其不能觸熱故嘗以寒方至未暑先歸吾於半年閒汲汲措畫猶每歲奔命不暇今。若縱其度夏則長為巢穴(改作此蟠踞)無所忌憚不知朝廷何以枝梧洎到行在聞韓世忠列戰艦江中遮其歸路日有所獲。且言金人窮蹙之狀臣竊欣幸以為三月所傳誕妄耳續觀黃榜備錄韓世忠捷奏。又以為朝夕必可埽除今近二十日矣。其訁毛寂然議者頗疑世忠奏報未必皆實兼數日人自常潤來者皆云:虜(改作敵)於蔣山雨花台兩處各劄大寨抱城開河兩道以護之及穴山作小洞子以為避暑之地陸增城壘水造戰船而採石金人已渡復回者累累不絕今。且五月矣。比常年去已月餘乃反去而復回其欲留建康明甚如此則與三月所傅。又似符合臣聞金人動設詭詐尤喜為窮蹙之狀。

以疑我師我師墮其計中者前後非一今安知其本為度夏計而陽為窮蹙者特以疑誤我師耶建康為東南咽喉國之門戶也。天下轉輸朝廷號令未有不由此而通者。若金人果(下添長字)據此為巢穴(刪此三字)則東南饋餉遂絕如人挖其咽喉守其門戶果得高枕而臥乎!不知群臣日至上前亦嘗有反覆及此者否豈遂以其無事而所當講者承平之先務乎!抑揣陛下非所樂聞而不以聞也。不惟是而已人既挖我咽喉守我門戶則群盜亦將視緩急以為向背國家果有力能使之退聽屏息乎!況。又有意外之居所難言者不得不慮臣愚以為此事所系非細廟堂當。若救焚拯溺然朝夕在念及五六月閒我師便利之時會諸將與韓世忠一舉埽除非特去目前之患將使懲創終身不敢復南其利害,豈不相萬哉!雖近聞遣張俊提兵過江節制浙西人馬迤邐前去以為策應此固陛下長算也。不知張俊果能為陛下有慨然立功之意乎!臣愚欲乞專差得力使臣數人齋陛下宸朝霞星夜兼程自荊襄鄧湖以來迎張俊軍令分數萬人順流而下仍於上流自計置糧斛載以自隨彼張俊軍既皆新人必鋒銳可用。且敵人見上流之師突然而至莫知其數必破膽奔潰此制虜(改作敵)一(奇計)也。如其不然八九月閒氣候稍涼彼得時也。機會一失雖悔何追究睿慈不以臣言為愚輕此賊忽此事特加採納不勝幸甚。

五月七日戊申濠州土豪王惟忠棄韭山寨率眾歸於節制使劉位。

王惟忠濠州鍾離縣農家也。字移孝總角有立志兄弟三人惟忠最幼每經行於市中人皆不語以俟其過故人號為靜街三郎軍興上有詔許民自保惟忠乃據韭山為寨與鄉人共守韭山有洞可容老小數千惟忠屢與張文孝史康民戰金人以孫興來知濠州管屬縣鎮皆聽興偽命而用天會年號興遣人招惟忠獨不從至是惟忠率眾棄韭山寨歸於招信縣劉位位瓴領帶盧為左軍統領官韭山寨壘石為城周匝四里。又作大寨七里環繞之戰響之具稍備民之願來依者凡萬餘人惟忠選強壯充兵韭山之勢巍然而立外有群山環繞之山有泉湧出泉下有洞眾泉悉注焉洞雖不大然不論水之多寡或連雨會群山之水湊於其中而洞能容之呼為歸水洞儻無此洞則山泉與雨水皆為群山所壅不得泄寨在山之。

頂萬人居焉常苦無水以給食惟忠患之乃視歸水洞而謀曰:若塞此洞不惟可得水以給食。且水勢縈迴於山曲亦可恃以為險也。然此洞雖小能容無涯之水,豈非有神佛以主之平萬人方待水而食所系不輕吾將盡誠心禱之於神權塞此洞借水以給眾。若神而有靈必陰佑於我乃與進士戴德夫謀禱塞洞之方德夫以惟忠之意朱書鐵為板以清酌祭神擲板於洞遂實之以士石聞知者皆相視而笑以為兒戲也。既而數人之力告勞而洞已塞矣。人皆大駭及惟忠既去歸水洞復陷如初。

十日辛亥直龍圖閣劉宴與戚方戰於宣州城下被殺戚方圍宣州知州李光乞援於朝詔劉宴解圍宣州以觀察使巨師古為之副宴受命郎日就道師古以兵繼之初宴在常州駐軍方率眾自西門突入欲作過宴自城中殺出之至是宴始到城下未安營壘乘賊不意自城南轉城西直趨城北以擣方之帳方大驚走宴恃勇欲生致方乃單騎追之賊見官軍不多乃自駱駝山後設伏以斷其路方率親隨迎戰宴單騎力不能敵退還至天甯寺前隔小溝是時暑雨方漲馬陷於淖不可出橋左有伏賊以鉤槍搭宴宴猶手刃殺數十人以無援崦被害宴死數日師古兵到城下光具聞於朝上憫悼之贈宴龍圖閣待制官其四子仍令即死所立廟榜曰:義烈歲時祀之。

中興姓氏忠義錄曰:劉宴燕山府人也。建炎二年隨劉正彥掌赤心隊降丁進有功正彥敗宴降於韓世忠累遷直龍圖閣四年戚方反常州適宴兵至擊方大敗及戚方之寇宣知州軍事李光固守其城宴追方至宣州大敗方解其國方敗走宴追擊之不勝力戰而死時稱其忠勇立廟於常山。

十一日壬子金人焚掠建康執江東安撫使陳邦光渡江去(舊校云:時李悅亦同被執而去)。

金人焚燒建康府虜掠人民奪刦財物出建康府城(自靜)安渡宣化而去兀朮(改作烏珠)屯於六合縣舟船入自瓜步口首尾相銜擺泊至六合不斷建康城中悉為灰燼矣。金人雖已渡淮東無警安撫直寶文閣張稹尚守揚州招信劉位以節制之職聚眾在橫山帖然無一事軍中唯飲酒賭博而已先是知真州向子措置欲移治揚家洲而揚子六合之民願保方山子棄真州金人據建康府大兵入二浙猶有游騎往來於淮南大抵自滁河之西皆為游騎所擾而不過。

滁河之東金人既渡江北占六合,於是真州為群賊所擾已不可居王冠率軍兵共守方山後渡江駐於溧水溧陽之閒金人。又占真而揚州亦不可守張稹乃棄揚州金人據建康半年餘江甯鎮採石至和州道路往來不絕和州亦留兵戍守雜以婦人戴頭巾著軍號執兵器巡防城壁然無一軍乘虛到城下與之為筆者惟邵青竹條港探知建康城中金人不多。且兀朮(改作烏珠)等皆在浙東建康有可克之理是時青見有殺牛者牛拒力甚清取槍剌其胸共助而牛用角乾青中股青方病療不能行乃遣其次姓馬者率眾往收復建康既至水門暴雨電雷大作不克入而遂退青殺之遷單德忠為次。又有都團陳德結眾欲殺金人部勒已定前期為朱都團所告德全家被害兵馬都監金沔死之金人圍建康也。守南門番官稱萬戶者常諭居民願往採薪者給牌子前去居民皆不從及被殺戮之餘方悟此萬戶之言乃陰欲保護居民使出城求生也。。

十三日甲寅戚方攻宣州不克退去宣州解嚴。

戚方圍宣州遇劉宴直擣其中。又巨師古到及方戰於城北方三戰三敗遂引去宣州受圍凡二十九日受圍之初李光妻管氏病癰甚苦至解嚴管氏皆不知人皆以為奇大抵守城之法先要財物豐備是時府庫財物盈滿而大富人皆出銀錢為犒設故賊人積攻具以至積草積柴之處皆多以錢帛募死士燒之而人亦願盡死力如城北木塔寺有木塔下瞰城中虛實當先除去而賊守甚嚴乃募人負草實其塔然後縱火令方下即有應募者是夜果有草實其塔內縱火火為塔所束如火柱沖天觀之雖可畏而人心則甚喜州作解嚴會隨功高下以金杯勸酒就賞其杯初主以宣州城為黽形當以真武法以穰之乃令攻城人被發用紅制帕首方既退去城之東壁摧壞者數十丈。

兵飛殺劉涇並其軍(舊校云:按金陀卒編建炎三年虜侵溧陽縣先臣遣劉經將千人夜半馳至縣擊之殺獲五百餘人云:去無殺經並軍一事豈倦翁於此為親者諒耶。又云:涇卒編作經。虜改作敵)。

先是岳飛與劉涇合軍屯戍宜興飛領兵往建康刦金人於靖安得勝回軍溧陽縣得涇軍將官王萬報涇欲殺飛母及妻而並其軍飛大驚即令姚政往圖之政夜行抵宜興以飛母命傅語涇遷得家書請來訪略議事涇不虞其謀入其室則有楊某者伏於壁。

閒遂殺涇少刻飛到撫其眾。

史康民及金人戰於定遠縣軍敗閭執被執而去。

史康民濮州人也。初起於京東因迎神社會有繖扇撾劍之類儀物藉以為資遂擁眾亂聚眾漸盛乏糧食殺人食之號為餓劄子轉至淮南往來於濠泗閒張文孝在其軍謂之張鈐豁文孝用啟鶚及李徽猷計遂背康民殺康民父母自為一軍先是閭勍在越州除淮南等招撫節制使至崇德縣聞金人已犯錢塘勍到平江招得數百戶。又聞金人在建康乃取江陰軍路渡入柴墟鎮至楚州見趙立立方措置楚州就以上命授立右武大夫徐州觀察使知楚州軍州事兼管內安撫使淮南東路兵馬鈐勍之告勍至泗州而文孝在泗州出迎勍參拜。且曰:聞太尉將到奪來參迎勍甚喜勍與文孝至招信劉位發兵御之於境文孝戰不勝勍與文孝往濠州界下寨於黃連勍文孝名為迎勍實挾勍也。是時康民屯於韭山文孝往攻濠州康民乘虛掩黃連埠破其寨取勍及同行劉舜臣等一行歸定遠殺李徽猷得扈鶚至定遠臠割刳其心以祭其父母康民拜舜臣以謝殺扈鶚雪父母之讎金人周太師聞康民得勍屯於定遠也。乃會亳州大太師兵渡渦口甲寅周太師入自西門康民出兵迎敵大敗而回大太師已自經門入執勍而去是役也。康民幾死趙宏救之得免次日康民議追金人奪勍聞已渡渦口矣。宏相州湯陰縣弓手也。時人謂之趙劄子初勍迎奉神御趣離四京也。於岳飛處借使臣十人而宏基一也。循蔡河而下至濠州遇張用勍說用歸朝廷以馬皋之妻一丈青嫁用為妻初皋為郭仲荀所誅勍周卹之以為義女既嫁用遂為中軍統領有二認旗在馬前題曰:關西貞烈女護國馬夫人劉舜臣者用之參議官用俾隨勍以行故舜臣在勍軍勍在南京金人慾降之不可欲以為京東安撫使不可用被害。

姓氏錄忠義傅曰:閭勍有膂力善騎射少以班直補官靖康初累遷主管步軍司公事上南巡揚州勍留守京師建炎三年京師留守宗澤命勍軍河南府會合王彥楊進丁進等兵六十萬欲渡河迎請二帝會暴卒而止三年同杜充上表請上還闕以圖中原俄京城絕糧杜棄赴行在勍亦領兵數千至淮南金人方南侵以節制淮南等路軍馬往拒之四年軍濠州定遠縣與金人戰不勝被執令同招張文孝攻濠州。

史康民乘虛襲文孝敗之勍被虜後金人。又攻康民於廬州勍同康民與戰敗績復被執勍罵金人不屈而死紹興元年贈檢校少保節度十七年謚壯節。

劉超據荊南。

劉超據荊南分眾犯陝州先是張浚以宣撫使往川陝也。經由鄭州留小潘防禦一軍於鄭州小潘防禦為部下彭筠所殺筠乃與超合超遣筠犯復州凡所經過井邑邱墟人無噍類,於是超欲取鼎灃以窺湖南二廣。

劉位攻趙瓊寨。

劉位遣人攻趙瓊寨趙立出兵擊卻之位大怒遂率兵攻瓊立復出兵為援。且以檄告位大略言瓊已聽當使節制為朝廷守宿遷水寨當使乃淮南東路兵馬鈐轄泗州之兵皆合聽節制位乃止。

賜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八校勘記。

歌出車而勞還卒(車誤作軍卒誤作率)兀朮謂將軍曰:(將軍應作韓常)舟出江痛在世忠之上流矣。(在誤作皆)故傅正彥走(故字衍)。又言梁羨慕不肯歸朝遷(。又誤作大)總角有大志(大誤作立)及戚方之寇宣州(之字衍脫州字)然無一事軍乘虛到城下(事字衍)都監金沔死之(金沔一作全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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