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十五
炎興下帙十五。
起建炎二年正月十二日丁酉,盡二月十九日甲戌。
十二日丁酉金人(刪此字)銀術(改作尼楚赫)陷房州。
十三日戊戌金人(刪此字)婁宿(改作羅索)陷長安安撫使唐重戰卒總管楊宗閔運使桑景詢通判曾謂提刑郭忠孝皆被害(舊校云:同死者八人提舉軍馬程迪主管機宜文字王尚及其子建中)。
修撰劉岑志重墓曰:靖康元年冬金人破京師明年二聖北狩今上即位於南京年號建炎是時朝廷巳失河東金人重兵屯於河上陝西大震驚告急之使日至行在所而永興一道巳並邊矣。岑適使虜(改作敵)自汾晉渡河津由關中以歸方入朝宰相傳上旨於政事堂訪可以為永興帥者於岑岑曰:陝西事宜素重況多事之初永興之帥其材尤難有天章閣待制唐重今守同州重與賊(改作敵)對河守備百出民不加斂而食自足兵不加募而士自至虜(改作敵)陷蒲絳將及同同人度不能守重開門縱之使出自與殘兵數百人守城示以必死虜(改作敵)知有備乃引去邦人德之。且立祠焉重平生之志在許國每一及時事輒噓。
欷慷慨泣下沾襟見者皆感動蓋其忠義足以服人才智足以應敵欲守雍都莫如重可即日除天章閣直學士永興軍路經略安撫司兼知永興軍前帥范致虛先促五路兵向東勤王留連陝州不進公自同州移書責之曰:金人犯(改作圍)京師半年王室存亡未可知臣子憂國宜如何哉!。且京師以秦兵為牙爪四方以京師為根本今擁秦兵坐視不前是爪牙不足恃而根本搖矣。其言累千百皆痛切讀者感激而致虛不能用也。逮聞京師失守公慟哭瀝血檄諸道使勤王。且勉為效死盡臣節會永興令下慨然就國以勤王自任日條關中利病。且率長安父《老子》弟表言關陝山河形勢迎請主上入都關中為先其次則建藩鎮封宗子使守我土地緩急無為賊(改作敵)有。又欲通夏國之好繼青唐之後犄角以緩虜(改作敵)勢至於用忠直正刑賞皆中興急務所當先者上嘉其忠進龍圖閣直學士時虜(改作敵)在河中窺關內甚急而所部銳兵朝自節制半年之間所談不知幾千百言皆不報十二月虜(改作敵)引兵渡河拔同州明年正月三日及永興城中兵不滿千人嬰城固守凡十日援兵竟不至而大將傅亮以部兵降城遂破公尚餘百兵與接戰城中眾潰中矢以死年四十六部曲中有感德者求舊棺於僧舍掘地斂識之後長安平成都漕趙開與公素友善令人取其喪以歸既至子弟欲易棺櫬見刻其姓名月日於側具在於(闕)初賊(改作敵)將至公自度孤城決不能支告轉運使李唐儒曰:重平生忠義不敢辭難始意迎車駕入關居建瓴之勢庶可以臨東方今車駕南幸矣。關陝。又無重兵雖竭盡智力何所施其智巧一死報上不足惜唐儒以其書聞俄而死節報上聞而哀之贈資政殿學士官其家五人方朝廷之訪雍帥也。岑既以公薦而。又薦提舉常平鄭驤守同州永興通判曾謂為陝西轉運判官朝廷俱用之後虜(改作敵)渡河鄭驤死於同公與曾謂死於雍嗚呼三人者可謂不負朝廷矣。公字元任眉山人為兒時巳不凡祖母宋氏嘗令讀裴度武侯廟碑一覽不再讀十二賦陳平詩已有大志用薦者改奉議郎知懷安軍金堂縣許光凝入朝薦於宰相得辟雍錄是時邊臣多希功幸賞以欺朝廷至於誘羈縻蠻使貢不毛之地建立州縣張官置吏以困中國其害甚大公遽言之朝遂召對除禮部員外郎丁母憂復除吏部遷右司員外郎起居舍人時宣和七年。
也。十二月金人寇邊(改作兵入攻)燕山安撫使蔡靖方告急而郭藥師叛寇(改作敵)巳陷邊自河朔以南皆恐公建言今日之禍起於開邊開邊之謀始於童貫金人兵鋒甚銳不可當宜誅貫以謝邊人庶可以緩師宰相不能決謀遺給事中李鄴出使未及而賊(改作敵)已壓境都邑已戒嚴矣。太上皇內禪淵聖即位明年正月改靖康方圍城中公日有所敷陳皆切中時病除諫議大夫時議講和親征二策皆未定公上疏欲宰執廷辨之姚平仲既敗賊(改作敵)愈熾索金帛甚急中書侍郎王孝迪大書揭榜下令民有藏金帛者人得告之公曰:審如此則子得以告父弟得以告兄奴婢得以告主初政如此將何以化天下哉!與同列御史迭疏論不可遽罷此令金人退師遷中書舍人凡賞罰黜陟之不當者執不下當路大不樂之與孫覿李撰李會師驥以論事不合皆被黜公得秘閣修撰知同州元年除天章閣待制頃之遂守永興公生巴蜀起布衣才官中都聲望已藉藉守邊。又能死事其名固足以傳不朽然公之死實自岑發之況其大節昭昭如此刻之豐碑置之墓道使見之者曰:此吾宋忠臣唐公之墓其誰曰:不可。
遺史曰:唐重儒生不知兵帥關中一蹈范致虛覆轍諱言兵機唯喜人言虜(改作敵)兵遠去關中必無虞京兆府路兵馬副總管楊宗閔與重謀曰:今河東諸州皆非我有距此才一水而本路兵弱宜急繕城暫為守御計以待外援舍此無策重以秦民驕不欲擾之而止及金人犯(改作兵薄)境略無措置城陷重自縊死宗閔先令妻劉氏攜家人入蜀遂免於難唯宗閔死於其職(舊校云:宗閔父子俱徇國難墓碑乃劉一止所撰見茹溪集當錄之以補是編之闕)轉運副使桑景詢曾謂提刑郭忠孝皆死景詢介直有守尚氣節之人也。初童貫用事時州縣官皆迎肩膀輿望塵而拜唯景詢不拜議者多之以其發摘奸吏不受乾請時人號為喪鬥神喪字借姓桑氏言之也。忠孝事伊川程頤傳其易與中庸學金入犯(改作兵薄)長安或勸云:監司出巡可以免禍郭忠孝不答遂被害。
內侍邵成章上書言黃潛善汪伯彥必誤國送成章吉州編管。
車駕在揚州金人攻河北陝西京西群盜起京東宰執黃潛善汪伯彥皆蔽匿不奏及張遇攻真州去行在六十里上亦不聞內侍邵成章上疏條具潛善伯彥之罪。且曰:必誤國及申潛善伯彥使聞之上怒送。
成章吉州編管。
御營使司左軍統制韓世忠領兵屯於河南府。
韓世忠初為王淵軍統制屯於應天府上即位為御營使司左軍統制從車駕至揚州至是命世忠領張遇陳思恭等兵一萬於河陽府。又命知滄州劉錫密結河朔之人自青州絕河進兵命東京留守宗澤總大眾自滑州而北期集於中山府俄為黃潛善汪伯彥建議從中止之。
翟興翟進及金人戰於伊川皂礬嶺敗之。又戰於驢道堰。又敗之。
翟興與弟進遇金人於伊川之齎礬嶺興披甲先登將士齊進接戰終日擒其酋(改作將)夏太尉者後旬日。又遇金人於伊川之驢道堰力戰擒酋首(改作其將)傅太尉者自是金人聞大翟小翟之名矣。。
二十二日丁未詔招降盜賊。
詔曰:朕惟祖宗仁覆天下生育休息垂二百年家有積聚人知禮教尊君親上安業樂生車書所通煙火萬里項自奸臣誤國邊隙既開戎禍(改作鋒鏑)及於黎元胡塵(改作氛祲)暗於京闕兵以傷殘而潰散民因侵軼而流亡遂假勤王之名公為聚寇之患肆朕嗣位震憫於茲遭時艱難涉道寡昧寅畏恭儉不敢怠荒寬大公平庶宏共濟閱日尚淺群聽未孚攻剽劫掠寇亂滋起重矜州縣之民莫保田廬之安生靈何辜天意未悔今朕駐蹕淮甸寅奉廟社以來遣使金人屢致父兄之請念欲復泝清汴卻遷故都而群盜猥多師虞弗靖膏畛截於大河之外形勢削於累年之間興言及茲痛憤良切咨爾有眾共圖興邦鹹有鄉黨鄰里之情豈無父母妻子之念凡今日奪攘縱暴之眾皆異時回心忠義之人白日照臨明爾遷善之意皇天覆幬監予止殺之誠一應盜賊回心易慮散歸田裡或失業不能自還者令所在官司條具以聞朕當區處其日前犯罪一切不問。
丁進以其眾詣京城留守司請降。
丁進自退壽春府擾於京東京西至是請降於留守司進壽春府軍兵也。逃走遇亂復歸鄉里就蘇村團結聚人作過初自十百至千萬至有數萬皆面剌六點或八點或剌入火進自號丁一箭圍壽春府安撫使康允御退之至是請降。
二十七日壬子金人(刪此字)銀術(改作尼楚赫)焚鄧州。
銀術(改作尼楚赫)陷鄧州根括百色技藝人及金銀物帛。
既儘是日也。金人諭與寄居上戶獻金銀以謝不死,於是寄居上戶皆齎金銀犀象出城銀術(改作尼楚赫)大王使諭之曰:欲留兵十萬屯於鄧州何以應付糧草眾對以鄧州少糧多水非屯兵之地。又曰:既巳投拜皆大金之民矣。大金。若回軍紅巾之類犯城使誰為主眾不敢對銀術(改作尼楚赫)大王傳令竭城北遷盡過(河比)官員依舊注授差遣僧道依舊歸寺觀百姓任便居住農家給田種作寄居上戶歸城中傳此語滿城中皆哭俄見四邊已縱火民不可歸乃出城數裡間入一木寨門極低小有板屋亦低僅容立望城中火已亘天矣。自是不得食者兩日有散失骨肉者許於諸寨尋認有失一二十口者一兩日間尋覓皆足雖竭城人盡狼狽出城然少有死者。
二十八日癸丑太學生魏佑上書論列黃潛善汪伯彥誤君十罪。
金人(刪此字)婁宿孛堇(改作羅索貝勒)陷鳳翔府。
二月二日丁已金人(刪此字)銀術(改作尼楚赫)遷鄧州士民北去。
節要曰:銀術(改作尼楚赫)之眾寇(改作侵)漢上虜(改作遷)鄧汝均房等州民以歸銀術(改作尼楚赫)已焚鄧州乃給寄居官上戶車及牛各有差遷之北去寄居官上戶每過州縣人給米三升貧民下戶途中死者不可計到西京已無幾矣。。
三日戊午金人(刪此字)銀術(改作尼楚赫)陷唐州。
銀術(改作尼楚赫)以丁已寇(改作攻)唐州戊午登城已未縱焚掠城市一空。
十八日癸酉銀術(改作尼楚赫)陷蔡州知汝陽縣丞郭瓚死之。
銀術(改作尼楚赫)犯(改作攻)蔡州知軍州事閻孝忠先遣家屬在西平縣西陵土豪翟沖家孝忠聚軍民守城金人攻擊數日城陷於東南隅居人自東奔者皆達餘三面奔者皆死知汝陽縣丞郭瓚朝服而罵金人被執猶罵不絕口不脫朝服而死金人大肆剽掠焚廬舍孝忠被執金人見其貌陋而侏儒不以為知州遂令荷擔孝忠奔走得脫乃往西陵孝忠字資欽開封人聰惠俊爽精通醫方嘗著信效方議論甚精緻行於世初為知州揭榜詞狀不限字數每狀不限幾事孝忠一覽盡得其理而能暗記其人姓名鄉里以至訴錢物者亦能記其數目金人退留守司差張武經權知州州雖殘破而十縣猶盛民戶詞訟頗繁張武。
經不能辨時孝忠巳有朝廷指揮放罪民戶思孝忠治民有法經監司陳狀乞求孝忠依舊權知州監司從之孝忠遂權州事。
十九日甲戌金人(刪此字)銀術(改作尼楚赫)寇(改作兵至)陳州軍亂殺知軍事向子褒金人陷陳州(舊校云:宋史忠義傳向子韶知淮甯府建炎二年金人犯之城陷與其弟新知唐州子褒等闔門遇害)。
初報金人犯(改作兵至)陳州知州向子褒欲固守時有出戍東軍四千人。又有本州軍兵子褒倚之第三將岳景綬者欲棄城率軍兵出奔往揚州子褒不從金人既到景綬以將兵迎戰不勝軍亂殺子褒其家屬或散或亡俄而城陷金人燒爇劫掠而去留守司差尉氏縣馮長甯權州事。
東京留守宗澤奏對論正月丁未詔書乞車駕回京師。
正月丁未詔書二月壬申到東京宗澤拜詔畢讀之有曰:遂假勤王之名公為聚寇之患澤曰:使忠義之人聞之解體矣。乃具奏曰:臣聞人主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恭惟我宋太祖皇帝肇造區夏以今京師為天下中故創業垂統以貽萬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廟奕世聖人傳以相授以京師為根本之地所以高拱穆清坐視天民之阜必於天下之中也。惟奠枕於京則自西自東自南自北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偶緣玩習太平之久文武恬嬉狃於驕淫矜誇忘戰守備遂至賊虜(改作強鄰)肆虐殘破州縣圍閉京城劫迎二聖后妃親王與諸皇族蒙塵北去僑寓沙漠此忠臣義士所以夙夜涕泣繼之以血自陛下即位應天四海萬方忻忻鼓舞垂髫駘背山農野叟鹹以手加額仰面叩天曰:天下有真主矣。萬世永賴實天祚明德為無疆之休四方帖然。若遠。若近並無盜賊暨陛下偏聽奸邪與賊虜(改作金人)為地者之語移蹕淮甸則諸處兇惡強盜時如蝟毛刺起如蜂鬨聚縱火殺掠所在狂盜罔有悛懼以為天子遠無所依歸遽至是爾臣於二月十八日祗受朝廷降到黃榜詔敕云:遂假勤王之名公為聚寇之患如是勤王之人皆解體矣。臣竊謂自賊(刪此字)圍閉京城(改作京城園閉)天下忠義之士憤懣痛切感勵爭奮故自廣之東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梯山航海越數千里爭先勤王但當時大臣無遠識見無大謀略低回曲折憑信誕妄不能撫而用之遂至二聖北狩諸親骨肉皆為劫特牽連道路當時大臣不出一語使勤王大兵前往敕援凡勤王人例遭斥逐未嘗有所犒設未嘗有所邦。
助饑荒流離困戹道路弱者填滿溝壑強者變為盜賊非勤王之罪皆耿南仲輩鼓倡抑塞為之爾比來奸邪之人方爾橫肆賊虜(改作金人)自然得勢強梁惡少無緣殘滅竊惟國家聖祖神孫繼繼相授湛恩盛德滲漉肝心淪浹骨髓今河東河西不隨順番賊雖強為剃頭辮髮(刪番賊至此九字改作北朝)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幾千萬人諸處節義丈夫不敢顧愛身而自黥面爭先救駕者。又不知幾數萬人今陛下以勤王者為盜賊則保山寨與自黥面者,豈能自顧邪此詔一出則自今後誰為勤王者噫得天下有道得其民也。得其民有道得其心也。得其心有道所欲與聚所惡勿施爾也。果陛下迴鑾九重瞻拜宗廟俾四方萬里知有朝廷不失祖宗舊物此人心之所欲也。願陛下與之聚之以慰安人心陛下。若駐蹕淮甸俾人顒顒之望惶惶之情未有所慰安此人心之所不欲也。願陛下勿阻遏之以失人心臣仰詳詔中語豈陛下意皆詞臣失職不能敷繹之過臣願陛下黜代言之臣別降巳之詔許還闕之期大慰元元激切之意陛下還京登樓賜赦則天下之人盡皆遷善遠惡不犯於有司矣。豈復更有為盜者王室再造大宋中興在此一舉願陛下睿斷而力行之臣犬馬之齒七十狂妄之言願陛下察之。若以臣言上拂陛下之意誅之赦之惟在陛下臣無任激切之至。
冀德韓清寇西京翟興敗之擒冀德韓清遁走。
德清乘金人入寇(改作之至)嘯聚不逞出沒於汝洛之間有眾萬人屯聚於留山寺及艾蒿坪翟興閒探得實以輕兵趨間道直抵留山寺一擊而潰生擒冀德殺戮殆盡後數日破艾蒿坪韓清脫身遁走得賊物山積盡給麾下獲婦女數百人悉縱還其家。
馬擴得信王推奉為首倡義舉兵(舊校云:信王榛)。
初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給田與馬令耕種贍養也。久之馬曰:耕田不即得食願為酒肆以自活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從之馬欲因此親結往來之人復與山寨通訁毛問因寒食日偽隨大姓送喪攜親的十三人復奔詣五馬山寨(舊校云:五馬山屬真定)諸寨聞之喜躍復推馬為首是時傳聞信王在金人寨中隱於民間自稱姓梁為人點茶馬一夕率其兵劫金人寨奪迎以歸遂推奉信王為首時兩河忠義聞風回響受旗榜者約數十萬人。
譚兗據鄧州。
金人據鄧州時有陸巡檢者在羽山。又有隆德府攢。
子譚兗在灰堆山兗者隆德府吏隆德府陷兗脫身奔竄而鄉人之奔竄者推兗為首間關至西京遂據灰堆山金人焚鄧州遷民人而去也。陸巡檢先入鄧州兗聞之率眾殺陸巡檢而自據鄧州以收復報朝廷授兗以官俾知鄧州。
李彥仙克陝州。
金人既已渡河陷同州系橋為歸路西陷華陝岐雍隴秦陝右大擾鄜延路經略司出兵攻同州收復諸縣焚大慶關檄召河南河北豪傑共起義兵併力擊賊(改作敵)遠近回響旬日間以供狀自達姓名孟迪種潛張勉張漸白保李進李彥仙等兵各以萬數。又勝捷軍卒張宗自稱觀察使亦起兵於南山下彥仙者鞏州人世開線鋪彥仙有大志而不拘文檢為南曹司從軍勤王至陝華間兵潰散彥仙聚眾動萬人屢與金人戰彥仙雖無猛勇之才然有智信而能謀及聞陝州空虛率眾襲取而據之彥仙皆以信義治不營毫髮之私與其下同甘苦故得軍民之心皆盡其死力,於是諸州人多往依之。
邵興歸於李彥仙。
邵興初據稷神山聞彥先巳得陝州乃以其眾附之願聽節制彥仙辟興為統領河北忠義軍馬率兵渡河收平陸縣界三門集津洄山張店四鎮。又辟興加統制。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五校勘記。
以部兵降賊城遂破(脫賊字)以書與轉運使李唐儒(脫以書二字與誤作告)
俄而以死節報(脫以字)至於引誘羈縻蠻使貢不毛之地(脫引字)送成章吉州編管(朱史隸辛丑日)盡過河北(脫河字)殺知軍事向子韶(子韶誤作子褒下同)第三將岳景綬者(第三一作子韶)忘戰守之備(脫之字)仰面叩天(叩應作謝)如蜂蟄聚(脫蟄字)所在猖獗(猖獗誤作狂盜)無緣殘滅(殘應作殄)不敢顧愛其身(脫其字)又不知幾萬數人(萬數誤作數萬)別降罪巳之詔(脫罪字)給田與馬擴(脫擴字)朝廷授兗以官(脫朝廷二字)以狀供自達姓名者(脫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