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紀·卷十四

譯文

成化四年(1468)正月十三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三月四日，免湖廣受災秋糧。二十四日，下詔中外豪富之家不得擅自請求要田土。

四月二十八日，審查囚犯。陳文死。五月二十四日，派使者審查天下囚犯。六月十八日，減免江西受災秋糧。二十三日，開城賊人滿俊造反，陝西總兵官寧遠伯任壽、巡撫都御史陳價奉命征討。二十六日，慈懿皇太后死。

七月十六日，都督同知劉玉為平虜副將軍，充任總兵官，太監劉祥監督軍隊，副都御史項忠總督軍務，征討滿俊。八月六日，京師發生地震。二十八日，朱永代替劉玉為總兵官。這月，任壽、陳價、寧夏總兵官廣義伯吳琮與滿俊激戰，失敗，都指揮蔣泰、申澄被殺。九月四日，葬孝莊睿皇后於裕陵。五日，賑救陝西饑荒。十六日，因地震、星變下詔自己責罰檢查，命文武百官修身反省。二十八日，給事中董..、御史胡深等九人請求罷免商輅及禮部尚書姚夔，被下獄杖打。

十月九日，項忠在石城打敗入侵之敵。伏羌伯毛忠戰死。十一月，項忠攻擒滿俊，押送京師，被誅殺。六日，毛里孩侵犯遼東，指揮胡珍戰死。十二月二十三日，遼東總兵官趙勝奏：“十一月初六日，虜賊千餘人進攻指揮傅斌軍營，指揮胡珍率軍來援，被賊射死。”毛里孩侵掠延綏，都指揮僉事許寧擊敗毛里孩。

當年，琉球、烏斯藏、哈密、日本、滿剌加入朝進貢。

成化五年(1469)正月十日，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三月十七日，賜張升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

五月十八日，禮部侍郎萬安兼翰林院學士，入值文淵閣參與機要事務。六月一日，有日食。九日，審查囚犯。

八月十日，劉定之死。

十一月十五日，毛里孩侵掠延綏。當年，阿羅出侵入河套。琉球、哈密、烏斯藏、滿剌加、安南、土魯番入朝進貢。

成化六年(1470)正月十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二十日，大同總兵官楊信在胡柴溝打敗毛里孩。二月二十二日，大理寺少卿宋..，侍郎曾..、原傑、黃琛，副都御史滕昭巡視畿南、浙江、河南、四川、福建，考察官吏，訪問軍民疾苦。其餘直屬各省有巡撫等官的，命令按此辦法執行。二十八日，在郊壇祈禱下雨。二十九日，賑救廣西饑荒。三月五日，免湖廣、山東遭災稅糧。二十三日，下詔延綏屯田。朱永為平虜將軍，充任總兵官，太監傅恭、顧恆監督軍隊，王越輔助軍務，在延綏防備阿羅出。

五月十九日，賑濟畿內、山東、河南饑荒。二十日，王越在延綏東路打敗阿羅出。六月初一日，有日食。

七月六日，朱永在雙山堡大敗阿羅出。十日，都御史項忠、侍郎葉盛賑濟京師周圍饑民，都督李永日撫治屯營。二十八日，總兵官房能打敗阿羅出於開荒川。這月，免南畿、四川遭災稅糧。八月六日，賑濟山西饑荒。八日，因水旱相連，下詔行寬恤之政。

十月，免畿內、河南、山東遭災稅糧。十一月九日，荊、襄流民作亂，項忠總督河南、湖廣、荊、襄軍務征討。這月，孛羅忽渡過黃河與阿羅出會合。十二月七日，派使者十四人賑濟京城周圍。

當年，琉球、哈密、烏斯藏入朝進貢。

成化七年(1471)正月八日，命令京官五品以上及給事中、御史各推舉能勝任州縣官的一人。十三日，大祭天地於京都南郊。

四月二十七日，審查囚犯。五月九日，掩埋京師暴露屍骨。

八月四日，賑救山東、浙江水災。閏九月二十日，浙江海水漲潮，淹沒民居、鹽場，派工部侍郎李..前去祭祀大海神，修築堤岸。

十月七日，王恕為刑部侍郎，總理黃河水道之事。十一月十六日，立皇子朱..極為皇太子，大赦天下。二十一日，荊、襄賊被平定，一百四十七萬流民復業。十二月七日，出現彗星，下詔自責，命群臣修身反省，陳述時政得失。十五日，彗星進入紫微區，避開正殿，不奏音樂，在奉天門處理政事。十六日，召朱永回京，由王越總督延綏軍務。二十四日，減免死罪以下罪行。

這年，..加思蘭占據河套，與阿羅出合謀。安南黎灝進攻占城並攻破。琉球、安南入朝進貢。

成化八年(1472)正月十三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二十六日，皇太子死。本月，延綏參將錢亮在安邊營抵抗毛里孩，潰敗，都指揮柏隆、陳英戰死。..加思蘭侵犯固原、平涼。三月十七日，賜吳寬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

四月，京師乾旱很久，運河水乾涸。七日，派使者向郊社、山川、淮水及東海神祈禱。十九日，審查囚犯。二十一日，派使者審查天下囚犯。五月十七日，武靖侯趙輔為平虜將軍，兼任總兵官，節制各邊境軍馬，同王越一起抗擊..加思蘭。

九月十三日，告諭安南黎灝歸還侵占的占城田地。十一月十七日，寧晉伯劉聚代替趙輔為將軍，屯兵延綏。十二月十一日，賑濟京師饑民。

這年，孛羅忽、..加思蘭多次侵入安邊營、花馬池，侵掠固原、寧夏、平涼、臨鞏、環慶，直到南邊的通渭。琉球、哈密、安南入朝進貢。

成化九年(1473)正月十六日，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二十七日，劉聚、王越在漫天嶺打敗..加思蘭。這月，土魯番速檀阿力攻破哈密並占據此地。

四月初一日，有日食。四日，福餘三衛侵犯遼東，被總兵官歐信擊敗。八日，全部減免山東稅糧。掩埋京畿外露屍骨。二十二日，在西苑檢閱武官騎射技術。

七月三日，巡撫延綏都御史餘子俊在榆林澗打敗..加思蘭。九月三日，鎮守浙江中官李義杖殺寧波衛指揮馬璋，下詔不問罪。十二日，王越在紅鹽池襲擊滿都魯、孛羅忽、..加思蘭，大敗滿、孛、..諸部，使其逐漸逃出河套。

十一月十日，再次於西苑檢閱騎射情況。

當年，免湖廣、畿內、山西、南畿、陝西遭災稅糧。賑救畿內、陝西饑荒，山西是第二次賑濟，山東第三次賑救。哈密、琉球、暹羅入朝進貢。

成化十年(1474)正月初一日，賑救京師貧困平民。十一日，大祭天地於京師南郊。十七日，王越總督節制延綏、甘肅、寧夏三邊，駐防固原。二十日，召劉聚回京。三月，免南畿、湖廣受災秋糧。

五月二十四日，重申禁止收藏妖書禁令。當月，免山西、陝西受災秋糧。閏六月二十二日，從紫城砦到花馬池修邊牆。

七月初一日，免江西遭災秋糧。八月九日，都督同知趙勝為平虜將軍，兼任總兵官，太監劉恆、覃平監督軍隊，征討..加思蘭。九月初一日，有日食。三日，免南畿遭水災後秋糧。

十一月二十五日，免河南受災稅糧。十二月八日，停止寶慶各府採集金銀。十三日，記載妖書名稱告示天下。

這年，琉球、烏斯藏、土魯番入朝進貢。

成化十一年(1475)正月十三日，大祭天地於京師南郊。二月五日，禁止使用酷刑。三月三日，賞賜謝遷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二十二日，彭時死。

四月七日，吏部侍郎劉繩、禮部侍郎劉吉一起兼任翰林學士，入值文淵閣參與機要事務。十四日，乾清門發生火災。二十一日，審查囚犯。五月二十五日，免湖廣遭災秋糧。

八月五日，疏通通惠河。十一日，滿都魯、..加思蘭派使者前來朝拜。九月初一日，有日食。

十一月八日，立皇長子朱..樘為皇太子，大加赦免。十二月十三日，恢復成阝王皇帝稱號。二十二日，重申禁止自處宮刑。

本年，土魯番、琉球、暹羅、滿剌加、安南入朝進貢。命令琉球進貢使者二年進貢一次。

成化十二年(1476)正月六日，南京地震發出聲響。十三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二月初一日，有日食。二十日，命令群臣修身反省。三月九日，減少內府供用之物。十九日，李震大破靖州苗民。

五月二十五日，副都御史原傑安撫荊、襄流民。二十八日，審查囚犯。

七月九日，出現黑眚。二十四日，親自在禁中祈禱天地，因開支沒有限度、工役勞民、忠言不聽、仁政不施四事自己責備檢查。二十七日，派使者審查天下囚犯。

十月十一日，京師地震。十一月，巡撫四川都御史張瓚征討並平定灣溪苗民。十二月二十日，設定鄖陽府，設定行都司衛所，安置流民。

當年，土魯番、撒馬兒罕、琉球、烏斯藏前來朝貢。

成化十三年(1477)正月十一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三十日，設定西廠，太監汪直領導官員及刺探秘密事務。

四月，汪直捉拿郎中武清、樂章，太醫院院判蔣宗武，行人張廷綱，浙江布政使劉福下西廠監獄。五月八日，捉拿左通政方賢下西廠獄。十日，大學士商輅、尚書項忠請求罷除西廠，憲宗採納了他們的建議。六月九日，罷免項忠為平民。十五日，恢復西廠。二十二日，商輅辭官退職。

八月二十八日，錦衣衛官校捉拿工部尚書張文質下獄，憲宗知道後將張文質釋放。

十月十四日，在苦峪谷恢復設立哈密衛，貸給土田及耕牛種子。十一月，張瓚攻破松潘疊溪苗民。

本年，免浙江、山東、河南、江西、福建受災稅糧。賑濟山東、南畿州縣饑荒。安南、琉球、烏斯藏、暹羅、日本入朝進貢。滿都魯、..加思蘭各派使臣進貢馬匹。

成化十四年(1478)正月十一日，大祭天地於京師南郊。三月六日，免浙江遭災稅糧。十七日，賜曾彥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等級。十九日，停止烏撒衛銀場。二十四日，恢復開設遼東馬市。二十五日，因浙江饑荒停止採買花木。

四月六日，免南畿、山東受災秋糧。六月十三日，太監汪直巡行遼東邊境。七月十八日，派使臣賑救畿南、山東饑荒。八月四日，因直隸、山東災害，詔六部陳述撫恤百姓事宜。南京刑部侍郎金紳巡視江西水災情況。二十一日，免湖廣受災秋糧。二十五日，下巡撫蘇、松副都御史牟俸於錦衣衛獄中，貶官戍邊。十二月七日，免畿內受災秋糧。

這年，占城、烏斯藏、撒馬兒罕入朝進貢。

成化十五年(1479)正月十日，大祭天地於京城南郊。二十四日，賑救山東饑荒，免秋糧。二月，免湖廣受災秋糧。二十七日，下詔修建開國功臣陵墓，沒有後代的安排一人守護墓穴。

四月二十日，免南畿受災稅糧。二十六日，駙馬都尉馬誠被下錦衣衛獄中。五月七日，汪直彈劾侍郎馬文升，下馬文升於獄，貶官戍邊。十八日，因馬文升、牟俸事件，杖打給事中李俊、御史王..等五十六人於宮前台階下。二十四日，免湖廣、河南受災稅糧。

七月十九日，汪直巡行大同、宣府邊境。十月五日，撫寧侯朱永為靖虜將軍，兼任總兵官，汪直監督軍隊，抵抗伏當加。十二月二十日，論功行賞，封朱永保國公，增加汪直俸祿，升遷受賞的共二千六百餘人。當月，免四川、江西受災稅糧。

本年，琉球、安南、烏斯藏入朝進貢。

成化十六年(1480)正月十三日，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十六日，保國公朱永為平虜將軍，兼總兵官，王越提督軍務，汪直監領軍隊，在延綏抵抗亦思馬因。二月二十三日，免湖廣受災稅糧。二十八日，王越在威寧海子襲擊並攻破亦思馬因。三月八日，因欠收減少光祿寺供用之物。

六月四日，禁止勢家豪族侵占民田。

八月十四日，重申救濟孤寡老人命令。

十二月十五日，亦思馬因侵犯大同。二十一日，朱永、汪直、王越率京軍反擊。本月，總督兩廣軍務都御史朱英、總兵官平鄉伯陳政征討並攻敗廣西瑤民。

當年，免兩畿、湖廣、河南、山東、雲南受災稅糧。琉球、暹羅、蘇門答剌、土魯番、撒馬兒罕入朝進貢。

成化十七年(1481)正月十一日，於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二月十八日，核實天下倉庫儲糧收支數目。這月，免浙江、山西受災稅糧。三月十七日，賜王華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

四月十六日，因乾旱很久風沙較大，命群臣研究反省。二十四日，告誡法官要謹慎用刑。太監懷恩同法官審查囚犯。從此以後，每五年派內臣審查記錄囚犯罪狀，定為制度。二十九日，亦思馬因侵犯宣府。五月二十五日，汪直監督軍務，王越為平胡將軍，兼總兵官抵禦亦思馬因。

七月一日，免南畿受災秋糧。二十一日，命所在鎮守總兵、巡撫受汪直、王越節制。

十月二十一日，賑救河南饑荒。十一月十八日，取太倉銀三分之一入內庫。

當年，安南、占城、滿剌加、烏斯藏入朝進貢。安南黎灝侵掠寮國宣慰司，賜給詔書告諭黎灝。

成化十八年(1482)正月十三日，大祭天地於南郊。二十一日，劉吉奔喪未滿回任。三月初一日，賑濟南畿饑荒。四日，罷停西廠。

四月十五日，罕慎收復哈密城。二十六日，免山西受災夏稅。五月，免山東、南畿遭災稅糧。六月五日，亦思馬因侵掠延綏，汪直、王越調兵擊敗。

八月十七日，派使臣賑濟畿內、山東饑荒。二十五日，免河南遭災稅糧。閏八月六日，倉副使應時用請求罷免饒州燒造御器內臣，被下獄，後用財物贖回原職。

十一月，免畿內、陝西、遼東遭災秋糧。十二月六日，憲宗作成《文華大訓》。

當年，琉球、哈密、暹羅、土魯番、烏斯藏入朝進貢。

成化十九年(1483)正月十三日，在京師南郊大祭天地。三月二十四日，免湖廣受災稅糧。

四月十五日，免河南受災稅糧。六月十四日，汪直犯罪，貶為南京御馬監。十六日，陳政攻敗廣西瑤民。

七月十一日，迤北小王子侵犯大同。十三日，總兵官許寧抗擊，兵敗。二十九日，朱永為鎮朔大將軍，兼總兵官，率京軍抗擊。八月四日，侵犯宣府，巡撫都御史秦..、總兵官周玉擊退小王子。五日，戶部侍郎李衍、刑部侍郎何喬新巡視邊關。十二日，貶調汪直為奉御，其黨王越、戴縉等貶官罷黜各有差別。這月，朱永在大同、宣府打敗小王子。

十月十三日，詔朱永回京。

這年，撒馬兒罕進貢獅子。

成化二十年(1484)正月二日，京師地震。四日，命群臣修身反省。下詔減少貢獻之物，整治邊備，停止營造，疏理冤案，放寬銀課、工役、馬價，撫恤大同陣亡將士。九日，大祭天地於南郊。三月三日，賜李..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二十二日，太監張善監督軍務，定西侯蔣琬充任總兵官，同總督尚書餘子俊防備大同、宣府。

四月二日，審查囚犯。五月八日，再次審查囚犯，減輕死罪以下罪行。六月，免南畿、陝西遭災稅糧。

九月一日，有日食。本月，敵寇再次占據河套。當年秋天，陝西、山西大旱，民間饑荒，人相食。停止採辦物料，減免稅糧，發放錢幣轉運糧食，開倉納米賑救。

十月三日，杖刑部員外郎林俊、都督府經歷張黻，並貶官。十九日，停止開雲南元江各府銀坑。十二月，免山西、河南受災夏稅。

這年，安南、日本、琉球、哈密、土魯番入朝進貢。

成化二十一年(1485)正月一日，星座發生變化。三日，下詔群臣立即討論時政。七日，赦免天下。十二日，在京城南郊大祭天地。二十二日，派侍郎李賢、何喬新、賈俊賑濟陝西、山西、河南饑荒。二月七日，釋放免除傳奉文武官吏五百六十多人。二十五日，免陝西遭災稅糧。

四月七日，因泰山多次震動派使者祭告祖先。十一日，轉漕運四十萬石賑濟陝西饑荒。

當月，免南畿、山東受災稅糧。五月十三日，京師地震。二十七日，賑救京師饑民。六月二日，命令武官交納糧食承襲職務。四日，下詔酷暑祈禱天寒廷臣所奏不得超過五件事。

八月一日，有日食。九月十六日，劉王羽辭官退職。

十月，免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四川遭災稅糧。十一月十九日，京師發生地震。十二月七日，詹事彭華為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學士，入值文淵閣參與機要事務。十七日，賑救南畿饑荒。當年冬天，小王子侵犯蘭州、莊浪、鎮番、涼州。

當年，哈密、烏斯藏入朝進貢。

成化二十二年(1486)正月十二日，大祭天地於京師南郊。十八日，免河南受災秋糧。二月四日，免畿南及湖廣受災秋糧。

四月二十日，清查畿內功臣親戚莊田。六月，免南畿、陝西遭災稅糧。二日，命群臣整治興辦份內之事。二十一日，告訴法官謹慎用刑。

七月，小王子侵犯甘州，指揮姚英等戰死。九月，免河南、廣東受災稅糧。二十五日，兵部左侍郎尹直為戶部侍郎兼翰林學士，入值文淵閣參與機要事務。

十一月十二日，占城被安南侵占，占城王子古來前來投奔。十二月，免江西、廣西遭災稅糧。

當年，哈密、琉球入朝進貢。

成化二十三年(1487)春正月，免陝西、湖廣遭災稅糧。九日，大祭天地於南郊。二月十五日，副都御史邊鏞、通政司參議田景賢巡視大同各邊境。三月七日，彭華辭官退職。十七日，賜費宏等進士及第、出身各有差別。二十三日，免山東受災稅糧。

四月六日，免浙江遭災稅糧。五月十六日，天旱，派使者分別祈禱天下山川。十七日，命群臣修身反省。當月，朵顏三衛為躲避那孩進入遼東。命三衛兵駐紮並放牧於近邊，給他們米布。六月，免陝西、南畿受災秋糧。

七月十一日，封皇子朱..木元為興王，朱..木侖為岐王，朱..檳為益王，朱..木軍為衡王，朱..木云為雍王。八月十三日，憲宗身體不適。十七日，皇太子在文華殿攝政處理政事。二十二日，憲宗死，終年四十一歲。九月十九日，上尊謚，廟號憲宗，葬於茂陵。

評論：憲宗最初立為皇太子，後因故發生變化。及至登基之後，上景帝尊號，體恤于謙冤獄，抑制黎淳而召見商輅，頗有人君之風範。在位時政治修明，朝中多有才能之人。憲宗能知人善任，對戒律十分謹慎，減賦稅，免刑獄，百姓日益富足，仁宗、宣宗之政治在此又重新出現。後因任用汪直，使西廠橫行，假借皇上之權威，玩弄權術，明目張胆地隨意決斷，像皇帝下令一樣。世人為之所惑，事後才發覺，太監之禍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