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六
靖康中帙三十一。
起靖康元年九月十九日壬午,盡二十一日甲申。
李綱落職依舊宮觀。
又臣寮上言竊見昨者金人圍守太原久而未解知樞密院李綱出總元戎戡定寇攘兵甲非不多也。辟至為屬官凡七八十員抽差人役凡六十名能否不辨幕府紛然軍政出於多門臨時漫無成算偏裨不知稟令士卒自相殘踐以守則不攻而潰以戰則未斗而遯斬將不關主帥生擒則非虜(改作敵)人兵卒逃散金帛散失綱既告罷其屬官或託故差出或隨逐前來各帶券歷不廢請給所謂法度紀律一切無有以此行師欲求決勝臣未之聞也。大帥自當親臨戰陣以護諸將決求成功綱坐懷州去軍前凡數百里緩急何以及事其幕府參議機宜管勾當公事等官員數猥眾。又多晚進後生綱傲然略不咨問其所與親密朝夕不相舍者惟鄒柄與張牧而已自餘僚屬將佐唯晨夕一揖而退。若有所建明須先禱柄牧為之傳導然後得見故人多怨卒以無助而敗事況鄒柄張牧白身得官何嘗知軍旅之事綱數十萬之眾而決謀於此二人可謂疏謬之甚聞綱初欲地隆德柄牧力爭不得往及軍勢稍沮遽督諸將士卒忿怒下情不通十羊九牧無所適從太原不守數日矣。綱在軍中尚不得知何以望其能先事而料敵哉!誤國損威莫此為甚觀文峻隆宮祠優遊非所宜得願賜黜奪以協師言。若鄒柄張牧贊佐誤事亦當追奪前命以明國威以肅軍政奉聖旨李綱落職依已得指揮差提舉杭州洞霄宮鄒柄張牧並罷見任令別注授差遣。
又言竊見李綱天資躁輕濟以凶愎地位尊崇恥於咨訪辟置幕府皆一時趨附之僉人選用裨佐多平日敗亡之冗士圖事揆策既非所長料敵應變。又其所短淹留累月糜費國用不可貲計卒不能解太原之圍。若不究正其罪而顯黜之則非所以定國是也。然綱強辯似智敢為似勇竊主威以交群枉違公道以市私恩故一時小人喜為稱譽每綱之敗則歸咎朝廷以賈眾怨嗤嗤之民輕信易動綱之奸詐何由盡知。若不明數其罪而播告之則非所以孚庶聽也。臣按綱之罪未易悉陳請為陛下言其大者上皇獨決大議傳位陛下蔡攸乃詭傳上皇之命謂吳敏有。
建請之功峻加柄用以庇蔡氏之宗敏固已不勝誅矣。綱於陛下龍飛之後乃始引敏以為證奏疏自云:臣與吳敏力建大策贊成內禪綱之欺天罔上抑。又甚矣。綱之罪一也。今春虜(改作敵)騎至城下陛下屈已為民以講和好其使都邑之民輸金帛以助國蓋非得已執政王孝迪庸闇無狀揭大榜於通衢肆為乖謬不可施行之論台諫連章奏劾陛下即罷輸納或命以官,或以官折還元價綱乃掠人主之美使行營司收榜曾不知出於陛下也。故綱之罷其徒唱之市井無賴千百為群白晝縱殺幾至敗事綱之罪二也。陛下始降親征之詔燕越兩王上表固請從臣言官亦皆奏疏乞罷親征嚴都城守御雖殿岩武帥亦以為言綱。又言躬述利害迴鑾輿之行陛下俯順群情豈獨綱之力哉!欺愚惑眾妄自誇耀綱之罪三也。迨西師四集种師道之謀與諸將駐兵郊外虜(改作敵)營浸懼。若稍加持重從師道之謀絕其抄掠徐為後圖,豈有失律喪師之禍平仲之戰綱實使之輕舉妄發誤國大計猶復肆為狂誕之言瀆亂朝聽綱之罪四也。蔡京棄去君父逃於拱州遣人以奏牘抵綱使之請對綱輒敢為京敷奏京亦恃綱在朝遽至國門以俟召命顯庇元惡輕負國恩綱之罪五也。蔡攸建請上皇為渡江之計日構奸言離間兩宮遣其黨宋〈日奐〉傳道語言狂率不遜神人共憤攸既以罪斥綱被詔奉迎上皇乃請以攸為行宮副使欲使入朝都邑震恐既。又以攸有扈從之功力為營救綱之罪六也。攸在丹陽綱自圍城中通書至為廋詞云:不敢渝信。又有太師鈞候甚安此中不輟通問之語時京在占云:館也。其披寫腹心親密無間一至於此綱之罪七也。於乞去之章妄云:奉使而兩宮協和上皇之於陛下陛下之奉上皇天性至愛本無纖毫之間綱安得此語哉!綱之罪八也。綱任為元帥偃蹇違命輒取陛下除授兵部侍郎以後告敕繳朝廷略無顧憚綱之罪九也。綱自起總行營專主用兵近者乃復請卑辭厚幣以講和。又請親降手詔棄太原於度外綱之罪十也。今夷狄憑陵(刪此四字)國威未振綱之誤朝致寇喪師辱命與夫懷詐黨惡之罪條具於前矣。伏望陛下奮乾綱之斷擴離照之明處以散秩竄之遐方以申邦憲仍乞特降詔旨布告中外以肅軍聽。
李綱責授保靜軍節度副使建昌軍安置。
又上言臣聞人臣之罪莫大貪天之功竊人之財猶。
謂之盜臣竊觀李綱劄子稱上皇厭萬幾之煩欲授聖子意未有發臣與少宰吳敏力建大策贊成內禪臣伏觀上皇以神器授陛下蓋知天命人心有所歸屬奮然獨斷豈假人謀此帝堯盛德之事也。當時蔡攸出入禁中刺得密旨報吳敏李綱欲使二人進用為己肘腋吳敏時權直學士院身在翰林故其議先達綱為太常少卿疏外無由以進而綱遂懷此劄子諸路示士大夫人無不見之所論三事內禪乃其一也。其詞引唐睿宗始立為皇帝復為皇嗣居東宮事縉紳見者莫不駭愕罪綱失言由是言之綱豈知上皇聖意哉!徒得攸言猶未敢信。且首尾兩端今乃敢明言上皇之意未有所發與敏力建大策則是誣上皇而欺陛下,豈非所謂貪天之功以為已有乎!臣聞善則稱君過則稱已人臣之美也。《唐書》言戴至德無異才惟能歸善於君為時所服。若綱則不然綱劄子。又曰:歲首上皇南幸淮浙群臣亦有勸陛下為避狄(改作敵)之計者。又臣躬述利害迴鑾輿之行為固守之計臣竊謂固守都城兵民之心也。陛下因人心而卻南幸之議綱何與焉使綱嘗言之亦大臣獻替之常事何必高自稱譽耶綱。又有劄子曰:傳檄而三鎮堅守奉使而兩宮協和臣竊謂綱之傳檄必得陛下聖旨非假聖旨其誰肯從綱乃自為功何也。上皇北歸乃其本志陛下遣近臣祗迓禮意曲備兩宮未嘗不和綱乃以為協和兩宮何也。此以善自予以過歸君人臣之義當如是乎!綱以是數者平居炫耀要譽於流俗於奏表中時發不遜語自比其功於張良劉幽求裴度李泌流俗無以為不然遂以為真國柱石也。大率綱之為人高言誕計足以欺惑愚眾今春虜(改作金)人頓兵城下而綱領行營司及京城守御司屢聲言破賊都人遭圍閉之久莫不喜之使應援姚平仲卒無尺寸之功而國受莫大之辱流俗猶言綱以為能用兵蓋其誕妄足以惑之也。方虜(改作金)人邀索金銀朝廷根括民間以足其數時王孝迪為中書侍郎獨主其事揭榜立禁有四盡之語民甚苦之台諫交爭論列朝廷遂罷根括而民間未知綱乃乘馬遍歷京城自收其榜使百姓歸恩於己。又使妄言無行之徒如馮楫陳公輔輩稱頌功德奔走揄揚以竊流俗之譽遂率聾俗叩閽喧噪以劫持久主成其私計,於是已罷而復用推原其心罪不容誅為臣之義可如是乎!宣撫河東略無經畫肆意妄作督諸將決戰數。
路敗衄使太原失守陛下因其乞罷遂與揚州今。又與宮祠原其罪狀此為寬恩而流俗紛紛謂綱於國有功不宜間廢此浮言妄議固不足恤然朝廷退斥大臣當暴白其罪於天下使人洞然不疑則浮言自熄誰不信服臣愚伏望陛下特降睿旨以綱之罪大正典刑報行臣章以解流俗之弊奉聖旨李綱責授保靜軍節度副使建昌軍安置。
李綱再責甯江軍安置。
綱上書辨雪再責甯江軍安置。
許翰落職宮祠。
臣寮上言竊聞昨者出師河東大將种師中全軍陷沒兵威挫衄太原之圍卒不能解仰貽睿聖宵旰之憂益壯戎虜(改作敵國)憑陵之勢忠義之士憤懣切齒曾不知本兵之地實有以致之也。師中老成持重號為名將練達虜(改作敵)情洞曉軍律擁數萬之眾出援孤城當料敵制勝臨機應變以圖萬全之利必不輕舉妄動以僥倖速戰之功也。同知樞密院事許翰怯懦寡謀而好談兵輒以逗撓不進移文脅督責使之出師以贖過師中素剛不受迫促翰從中制之所不能忍忘其萬死以決一戰卒至敗績陛下雖已錄其盡忠然師中齎恨地下而翰之罪曾未暴白臣實惑之使翰百輩在朝何所補而失一師中所系甚重謹按翰終始蔡京之門指天誓日結為死黨陛下踐祚之初首叨除召為御史中丞未嘗一言以及京攸之惡每復平日私讎聞者莫不憤疾首薦蔡氏族婿陳求道為台屬求道以告訐得罪雖陛下灼見其奸不復用然士論猶為之不平蠟遷樞府方艱難多事之時移病謁告累月不出今者尚以延康秘職出殿近藩。且翰在言路則黨惡庇奸以欺君在樞府則妄作生事以誤國跡其罪狀夫豈勝誅伏望睿斷重賜竄斥以為懷奸罔上之戒少贖師中將士九泉之冤取進止奉聖旨許翰落職與宮祠。
許翰之進李綱所薦也。太原之役翰督姚古种師中進兵解圍李綱之行辟屬官多碌碌之人然才者十得三四耳亦未嘗諳邊事劉沈綱王以甯折彥質裴廩以知兵稱其實能兵者誰也。惟劉當遼州折彥質屯汾州王以甯督戰過文水此能效力者其他不過供文字備差使點檢而已如何大圭輕薄子何足置之幕下議者謂綱意廣才疏知人之鑑不甚明翰每右之師中敗綱黜並罷翰。
林泉野記曰:許翰字崧老洪州人進士中第宣和中為給事中言高麗入貢奢侈之事出知亳州後提舉杭州洞霄宮靖康初以李綱薦召為御史中丞言蔡京童貫蔡攸皆坐責俄同知樞密院金人邀求三鎮翰言三鎮棄則京城不可都而天下危矣。不宜許乃薦种師道宿將可用。又請誅蔡京童貫王黼朱勔楊戩李彥孟昌齡等家族並推治門生黨與上不允翰嘗督姚古种師中進兵解太原之圍及李綱黜並罷翰。
金人遣王汭來索三關地。
遺免曰:太原既陷金人使王汭持右副元帥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書必欲割三鎮之地以謂一鎮既得兩鎮不可不割。又誘說執政曰:大金地廣非欲固得三鎮但朝廷既以許之不宜背約使南朝能以三鎮賂大金大金必不受以全和好然信義者鄰國之寶,豈可去之使金人以失信責南朝提兵再來則何以御得汭詭詞蔓衍指天地為誓而縱其說耿南仲以為然上念太原之失重惜河朔兩鎮為畿甸之垣屏乃通好於翰離不(改作斡里雅布)許以金帛寶貨以贖兩鎮命將作少監王及之為國信使以禮遣汭還。
賜蔡攸自盡。
中興姓氏奸邪錄曰:蔡攸字居安京之長子也。長於柔佞諂諛自幼出入宮禁與內侍無異專為優伶之態上晏飲或丙夜乃出累加宣和殿學士深結內侍以固寵薦引門人劉韓駒吳敏輩數十人皆至禁從其妻黨宋喬年宋〈日奐〉宋〈日奐〉等皆因攸為侍從要職宣和四年為河北安撫副使從童貫以收燕山府略無措畫惟拱手奉貫而已五年師還除知樞密院事加太保燕國公日夜侍上及諸內侍游宴賜大第與京門相對權勢尤重於京故京復忌之攸復譖京使之致仕其家為復道曲河暗通禁中邀上每私幸其第連夜不止僥倖者以一見得為大人大金入寇(改作燕)攸蔽匿告急之奏皆不以聞故兵勢熾矣。聞大金逼乃隨徽宗南幸靖康初臣寮言其罪責授大中大夫提舉亳州明道宮再責潯州雷州臣寮再言其罪移竄海外遂賜死時年五十。
國史後補曰:伯氏魯公之長子。又所最愛當元符初官裁造院上為端邸時每退朝出仙北門伯氏適來趨院必下馬拱立門首以俟上過而後退上詢為何人左右曰:蔡承旨衙內也。繇是上心善之其後當以。
為言況憑藉家世遭逢異寵。又如此假。若稍加修飭則宰相三公不屬他人矣。亦何必作為諧媟用盪上心依恃婦人破壞骨肉至違背天性上孤恩紀上既睿明在宮中反笑謂左右蔡大詎應為宰相耶是徒為時主所窺凡所勞心不亦惜乎!。
二十一日甲申標童貫首榜示開封府。
監察御史張澂奏準尚書省劄子奉聖旨差前來廣南路勾當公事臣於七月二十九日出門八月一日起發連夜蹉程及沿路密切根逐前去至八月二十三日到南雄州已遵依聖旨處分各已施行了畢別無疏虞及具奏聞去訖臣契勘廣南與嶺南接連地氣炎熱兼即今秋暑方壯自南雄州至京計三千五百餘里五十二程委是地里遙遠今來臣所勾當事竊慮或有變動雖已用水銀等養浸固護兼程齎管前去赴闕外奏聞事九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聖旨檢坐前後臣寮言章並張澂所奏令開封府大字於市曹要鬧處出榜示標首。
臣寮上言臣竊見近遣監察御史張澂前去廣南取童貫首級仍降臣寮章疏並聖旨列其十罪元惡大憝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梟首通衢孰不欣快昔舜誅四凶而天下鹹服蓋刑人與眾棄之也。臣愚欲乞將前降言章並所列十罪播告天下四方萬里之外鹹得聞知既足釋百姓憤怒之心。又可召和氣而懷夷狄(改作遠人)取進止九月二十四日三省同奉聖旨依奏檢坐到十罪言章指揮下項一承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三日檢會臣寮上言第一章責授左衛上將軍追廣陽郡王豫國公致仕池州居住第二章同上第三章移郴州安置第四章吉陽軍安置第五章臣契勘前後臣寮論列童貫罪惡非一理合誅夷陛下仁慈未欲置之死地從輕貶竄於貫恩德厚矣。臣訪聞貫尚遲回方命不即就道今來朝廷使使奉迎上皇竊慮貫稔惡弗悛規免謫命尚欲僥倖還朝級貫奸凶久著軍民怨憤欲食其肉近者金人犯(改作圍)城逾四十日民庶不堪圍閉之久叩闕洶洶歸罪宦官毆擊而死者十數輩貫。若復入都城竊恐別致生事兼前此陛下嘗降指揮令貫守御京城乃敢盡室南奔官為太師寵極王爵去國之日更不朝辭揆其情實殊無人臣之義也。兼已罷宣撫司職事卻復擁精兵自衛按春秋法是謂叛逆罪惡如此。若不重寘典刑何以厭服眾心望陛下斷自淵衷更賜黜責施行仍降。
睿旨令開封府多差得力使臣管押前去至貶所取進止。又第六第七章惟陛下思夷狄侵辱(改作京闕震驚)之變實生於貫致上皇前日之播越軫陛下父子之情肅邸今日之拘縻傷陛下兄弟之愛太祖太宗百戰得天下一童貫危之此而不殺臣恐太祖太宗含怒於上天未已也。臣竊願陛下奮乾剛發睿斷即貫之貶所檻至京師召百官陳九師誅於觀闕之下醢其軀以賜戰士函其首以遺女真其戰士受醢必踴躍以增氣女真發函必悚惕而畏威契丹之怨稍紓則女真之師自退矣。苟,或不然則垂盡老奴將死牖下陛下受侮四夷(改作強鄰)貽譏萬世無以慰宗社之神靈則女真之兵恐未殄也。臣不勝激切之至取進止第八章臣聞人君以至尊統於士民之上百官萬民仰而承之率職戒懼不敢易紀律者禮以為之防也。是以人君者昭德塞違以臨照百官必謹其文物度數之別革制度衣服者為畔畔者有討無赦所以別嫌明微以正人心也。伏望陛下斷自淵衷大正典刑天下幸甚取進止奉聖旨誅訖告諭中外。
粘罕(改作尼堪)陷平定軍。
粘罕(改作尼堪)既陷太原府汾晉諸州乃東攻壽陽壽陽城小而百姓死守凡三攻之死傷萬人竟不拔乃攻平定軍欲據井陘往攻之喪士三千人。又與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兵合攻之亦喪萬人而拔之。
措置守御京師置四道總管以李回為太尉大河守御使范訥河北宣撫使。
朝廷以出師屢衄不能絕金人割地之請虜(改作敵)騎。且深入思得長策以衛王室四道總管統天下兵分制諸路為京師衛東道總管統京東淮南之兵西道總管統京西河東之兵南道總管統京西南路湖北之兵北道總管統河北之兵以折彥質為宣撫判官以李回為大河守御使以備粘罕(改作尼堪)范訥為河北宣撫使以備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又以都水使者榮{艹疑}陳求道監丞許先之等同諸將帥以守要津。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五十六校勘記。
辟置為屬官(置誤作至)凡六十七名(脫七字)各帶眷屬(眷屬誤作券歷)皆一時趨附之趨人(憸誤作僉)雖殿右武帥(右誤作岩)瀆亂朝政(政誤作聽)繳納朝廷(脫納字)身在翰林院(脫院字)太常寺少卿(脫寺字),豈非所謂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力誤作有)唐儒言戴至德(儒誤作書)流俗無不以為然(誤作無以為不然)遂以為真國之柱石也。(脫之字)
流俗猶信綱(信誤作言)以劫持人主(人誤作久)所當料敵制勝(脫所字)尚以延康秘殿出職近藩(秘殿誤作秘職出職誤作出殿)以一得見天人(得見誤作見得天誤作大)稍加攸飾(飾誤作飭)上既睿明燭邪晚在宮中(明誤作知脫燭邪字晚字)連夜趲程(檢誤作蹉)檢坐列十罪言章(列誤作到)以一童貫危之(脫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