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卷九十
作者:李昉
○羈
許慎《說文》曰:羈,馬絡頭也。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之及難也,秦伯納之。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負羈紲從君巡於天下,(杜預曰:羈,馬羈,紲馬〈革畺〉也。)臣之罪甚多矣。請由此亡。"
又曰:初,晉侯之豎頭須,守藏者也。其出也,竊藏以逃,(文公出時也。)盡用以求納之。及入,求見,公辭以沐。謂僕人曰:"居者為社稷之守,行者為羈紲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
《漢書》曰:今漢承衰周、暴秦極弊之後,流俗已薄於三代,而行堯舜之刑,是猶以鞿羈而御駻馬。(如淳曰:鞿,音機,以繩系馬領曰鞿。駻,突之馬也。駻,音汗。)
《東觀漢記》曰:光武皇帝雖發師旁縣,人馬席薦〈革奇〉靽皆有成賈,而貴不侵民,民樂與官市。(〈革奇〉,音羈。靽,音半。)
康泰《吳時外國傳》曰:加營國王好馬,月支賈人常以舶載馬到加營國。國王悉為售之。若於路失羈靽,但將頭皮示王,王亦售其半價。
郭頒《晉世語》曰:愍懷太子好卑雞、小馬、小牛,置田舍,令左右騎,斷羈勒令墮馬。
《韓詩外傳》曰:昔衛獻公走,反國及郊,將班邑於從者而後入。太史柳莊曰:"如皆守社稷,則孰負羈靮(音的。)而從?如皆從,則孰守社稷?君反國而復為私也,無乃不可乎?"
釋智匠《古今樂錄》曰:《襄陽銅蹄歌》曰:"龍馬紫金鞍,翠毛白玉羈。照曜雙厥下,知是襄陽兒。
杜夷《幽求》曰:羈蚊絆蚤,禁其非法。刳蟣屠虱,求其肝膽。非至精,誰能知之?
又曰:銜羈之馬,伏櫪之駒,莫不思平原曠澤,翹尾而馳陸也。
又曰:琱羈鏤絆,呼名翹陸,不可化也。
《夢書》曰:羈韁為相要制也。夢得羈韁要約士也。羈結語言韁往來也。羈結疆豎結敕疆也。弊絕不用,難俯仰也。
摯虞《逸驥詩》曰:逸驥無鑣轡,騰陸從長川。剪落就羈靮,飛軒躡雲煙。
孫綽詩曰:野馬閒於羈,澤雉屈於樊。神王自有所,何為人事間?
傅玄《馳射馬賦》曰:百鳥齊興,六驥孔閒。金銜玉羈,文防鏤鞍。明珂景朗,華〈革茸〉采鮮。
傅玄《良馬賦》曰:金羈在首,發以明珂。鏤鞍采〈革茸〉,織防含華。(〈革茸〉,音茸。)
傅玄《難良馬賦》曰:飾以金羈,申以玉纓,結以輕軒,節以和鈴。
曹植《遊俠篇》曰: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
孫惠《三馬哀辭序》曰:余於物特所留心,而所服三馬,一時離羈,感田子之愛,遂作哀文雲耳。
○珂
服虔《通俗文》曰:勒飾曰珂。
郭義恭《廣志》曰:期調國出金銀、白珠、流璃、水晶器、五色珠、馬珂。
又曰:剽刃國出桐華布、珂、珠貝、艾香、雞舌香。
傅玄《樂府豫章行》曰:輕裘綴孔翠,明珂耀珊瑚。
張華《輕薄篇》曰:文軒樹羽蓋,乘馬珮玉珂。
○韀
《隋書》曰:宇文述素好著奇服,炫燿時人。雲定興為制馬韉,於后角上缺方三寸,以露白色。世輕薄者爭效學之,謂為許公缺勢。又遇天寒,定興曰:"宿衛必當耳冷。"述曰:"然。"乃制裌頭巾,令深袹(音陌。)耳。又學之,名為許公袹勢。述大悅曰:"雲兄所作,必能變俗。我聞作事可法,故不虛也。"
○障泥
王隱《晉書》曰:韓友字景先,廬江舒人。舒縣廷掾王睦卒病死,已呼魄,家人就友卜。令以丹畫板作日月置屍頭,前及臥虎皮馬障泥,登時大愈。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高勾驪以千里馬、生羆皮障泥獻於南燕。燕王超大悅,答以水牛、能言鳥。
《世說》曰:王武子善解馬性。嘗乘一馬著連乾障泥,前有水,終不肯渡。王云:"此必是惜障泥。"使人解去,便徑渡。
○防汗
《東觀漢記》曰:和帝永元三年,西謁園陵,桓郁兼羽林中郎將,從。賜馬二匹,並鞍勒、防汗。
《魏百官名》曰:黃地金鏤織成萬歲障泥一具,又織成彰汗一具。
桓寬《鹽鐵論》曰:古者庶人賤騎,繩控草鞮皮薦而已。及其後革鞍攻成,鐵鑣不飾。令富者黃金琅勒,罽繡弇汗。(弇音奄。)
司馬彪《魏略》曰:孟達將蜀兵數百降魏。魏文帝以達為新城太守。太和元年,諸葛亮從成都到漢中,達又欲應亮。遺亮玉玦、織成、障汗、蘇合香。亮使郭摸詐降過魏興。太守申儀與達有隙,摸語儀亮言:玉玦者,已決;織成者,言謀已成;蘇合香者,言事已合。
○當胸
《後漢書》曰:太守趙興署鮑永功曹。時有矯稱侍中止傳舍者,興欲謁之。永疑其詐,諫不聽,出。興遂駕往,永乃拔佩刀截馬當胸,乃止。(當胸以韋為之也。)後數日,莽詔書果下,捕矯稱者。永由是知名。
○鞙尾
服虔《通俗文》曰:馬鞻(音樓。)尾曰鞙。(胡畎切。)
《魏百官名》曰:赤茸鍮石鞙尾一具。
○鞭
《禮記》曰:獻車馬者執筴綏。
又曰:君車將駕,則仆執策立於馬前。已駕,仆展軨,(鄭玄曰:展軨具視。)效駕,(自己駕也。)奮衣由右上,取貳綏,(奮振去塵也。貳,副也。)執莢分轡,驅之五步而立。
《左傳》曰:晉公子重耳之及於難也,及楚,楚子享之曰:"公子若反晉國。則何以報不穀?"對曰:"若以君之靈,得反晉國,晉楚治兵,遇於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獲命,其左執鞭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鏇。"
又曰:宋告急於晉,伯宗曰:"不可。雖鞭之長,不及馬腹。"
又曰:楚靈王使圍徐以懼吳。楚子次於乾谿,以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復陶、翠被、豹舄,執鞭以出。(執鞭以教令。)右尹子革夕,(子革,鄭丹也。夕,暮也。)王見之,去冠被舍鞭,與之語。
又曰:晉荀瑤帥師伐鄭,鄭駟弘請救於齊。陳成子救鄭。及濮,雨,不涉。成子衣制杖戈,(制,雨衣也。)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
《公羊傳》曰:陽虎將殺季孫於蒲圃,使臨南御之。至孟衢,臨南投策,使陽越下取策。
陸璣《毛詩草木蟲魚疏》曰:椐枝葉似楨松。《爾雅》曰:"椐,櫃也。"(去匱切。)節以扶老,即金靈壽是也。今人以為馬鞭及杖。
《孔叢子》曰:刑以齊民,譬之於御則鞭策也。
《漢書》曰:婁敬云:"太王以狄伐故去豳,杖馬箠,去居岐。"
又曰:石慶為太僕御。出,上問車中幾馬。慶以策數馬畢,舉手曰:"六馬。"
又曰:李廣擊匈奴,匈奴兵多,破廣軍,生得廣。廣時傷,置絡間而臥行十餘里,廣佯死,睨其傍有一胡兒騎,廣騰而上胡兒馬,因鞭馬南馳數十里,得其餘軍。
又曰:大司空士夜過奉常亭,亭長呵之。告以官名,亭長醉曰:"寧有符傳耶?"士以馬箠擊亭長。
《漢獻帝起居注》曰:李傕性喜鬼怪左道之術,又於朝廷省門為董卓設神坐,數以羊祠之。詞畢,過省閣問帝起居,求入見。傕帶三刀,手復與鞭合持一刀。侍中侍郎見傕帶仗,皆惶恐,亦帶劍持刀,先入在帝側。
張勃《吳錄》曰:大皇帝大會飲宴,下馬迎魯肅。肅入拜,起,禮之。謂言:"子敬,孤持鞍下馬相迎,足以顯未?"肅趨進曰:"未也。"眾鹹愕然。既坐,徐舉鞭曰:"願麾下威德加於四海,然後以安車軟輪征肅,始當顯耳。"帝拊掌歡笑。
又曰:大皇帝潛軍於皖口,命陸遜為大都督,假鉞。大皇帝親執鞭以見之。
虞溥《江表傳》曰:孫權攻合肥不能下,徹軍將退兵。已上道,權與呂蒙、蔣欽、陵統等在後張幔飲食畢,垂當發。魏將張遼帥六七千人奄至,圍遮數重。權乘駿馬上津橋,南已見徹丈餘無板。谷利附在馬後,使持戈緩鞚,利於後著鞭以助馬勢,遂得超度。
王隱《晉書》曰:上黨鮑瑗家多喪病,貧苦。淳于叔平曰:"君舍東北有桑樹。徑至市,入門數十步,當有一人持新馬鞭,便就買還,以懸北桑樹,三年當暴得財也。"瑗遂承其言,詣市,果得馬鞭,懸之正三年,浚井得錢數十萬,銅鐵雜器復可二十餘萬。於是,家業用展,病者亦愈。
乾寶《晉記》曰:晉永嘉初,有神見袞州甄城民家,免奴為主簿,自號為樊道基。有嫗號成夫人。欲迎致,使載車行,當得此免奴主簿從行為譯,以宣所宜。汝南梅跡字仲真,去鄴來經袞州,聞其然,因結羊世茂、阮士公諸賓往觀之。成夫人便遣主簿出當與貴客語,主簿死不肯避,成夫人因大嗔,索士公馬鞭,脫主簿鞭之。
何法盛《晉中興書》曰:祖逖與劉琨中夜而坐,相謂曰:"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相避於中原。"後琨與親舊書曰:"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人著鞭耳。"
沈約《宋書》曰:胡蕃字道序。義旗起,桓玄戰敗,將出奔,藩於南掖門捉玄馬鞚曰:"今羽林射手猶有八百,皆是義故西人,一旦舍此欲歸,可復得乎?"玄直以馬鞭指天而已,於是奔散。
蕭方等《三十國春秋》曰:石勒遣石虎率精騎五千掩李矩營。生執矩外甥郭謂之弟元教。元作書與謂說云:"去年東平曹嶷,西賓猗盧,矩如牛角,何不歸命?"勒與謂書:"餉麈尾馬勒說賓禮,賢弟相同斷金,往物為信。"矩所領將士並欲歸勒。矩知眾之去已,乃率眾來歸。
又曰:城都王穎誅黃門孟玖。於是,東海王越、高密王簡皆懼,奔國,琅琊王睿又將出焉。而徼禁甚密,穎又先下諸津,禁止諸貴人王至河陽,乃見構焉?宋典後至,以鞭拂之曰:"舍長官,禁貴人,而爾見止耶?"因大笑之。吏乃放遣,因得奔國。
崔鴻《前秦錄》曰:符堅起教武堂於渭城,命太學生明陰陽兵法教為將士。朱彤諫曰:"虎將之士受教學生,強幹之術,乃弱本之方。夫養將之法,譬之養馬,秣以高櫪,習以戰馭。長鞭策後,金勒制前,折鏇規矩,任知進退。"
又曰:符堅引群臣議代晉。太子左率右越曰:"今歲鎮守斗,福德在吳,弗可犯。且國有長江之險,朝無昏政之臣,願保境養民,伺其虛隙。"堅曰:"武王伐紂,逆歲犯星。夫差威陵上國,為勾踐所滅。雖有長江,其能固乎?吾之眾投鞭於江,足斷其流。吾當內斷其心矣。"
又曰:符堅時,關中謠曰:"長鞘馬鞭擊左股,太歲南行當避虜。"秦呼鮮卑為白虜。慕容垂起關東,歲在癸未。
崔鴻《後梁錄》曰:鹹寧二年,盜發張駿墓,得珠簾、琉璃、珊瑚馬鞭。
樂資《春秋後傳》曰:魯仲連曰:"齊閔王將之魯,夷維子為執鞭而從之。"
袁希之》漢表傳》曰:費禕領漢節,誘納降附越雋太守。張嶷箋試禕曰:"昔岑彭率師,來歙杖節,鹹皆見害刺客,不鎮重也。今明公位尊權重,宜覽前事。"後歲首,禕持節行酒,郭循以馬鞭中小刀刺禕,禕數日薨。
《魏百官名》曰:駝馬鞭二枚。
《異苑》曰:長山張舒,以元嘉九年二月二十四日奄見一人,著朱衣,平上幘,手捉青柄馬鞭,云:"汝何可教,便隨我去。"見素絲繩系長梯來下。舒上梯。仍造大城。綺堂洞室。地如黃金。有一人。長大。不巾幘獨坐絳紗帳中。語舒曰:"主者誤取汝。賜汝秘術占卜。勿貪錢賄。"舒亦不覺受時。
劉義慶《幽明錄》曰:餘杭人沈縱,家素貧。與父同入山,還,未至家,見一人左右導從四百許,前車輜重馬鞭,夾道鹵簿如二千石。遙見縱父子,便喚住,就縱手中燃火。縱因問是何貴人,答曰:"是斗山王在餘杭南。"縱知是神,叩頭云:"願見祐助。"後入山得一王犭屯,從此如意。
又曰:桓玄既肆無君之心,使御史害太傅道子於安城。玄在南州坐,忽見一平上幘人持馬鞭通云:"蔣侯來。"玄驚愕然。便見階下奴子御幰車,見一士在夫自雲是蔣子文。"君何以害太傅?與為伯仲。"顧視之間,便不復見。
又曰:廣陵韓晷,字興彥。陳敏反時,與敏弟恢戰於尋陽,還營下馬,覺鞭重,見有綠錦囊中有短卷書,著鞘皆不知所從來。開視之,故穀紙佛神咒經。
《謝氏鬼神列傳》曰:下邳陳超為鬼君弼所逐,改名何規,從餘杭步道還家求福,絕不敢出入五年。後意漸替懈,與親舊臨水戲。酒酣,共說往事,超雲"不復畏此鬼也。"小府首乃見鬼影在水中,超驚怖。時亦有乘馬者,超借馬騎之,下鞭奔驅。此鬼去超遠近常如初。微聞鬼云:"汝何規耶?急急就死。"
吳會《分地記》曰:六山者,勾踐於此山鑄銅。銅不鑠,則埋之。上生馬箠,勾踐遣使者移於南社種之。飾治以為馬箠,獻於吳。
劉欣期《交州記》曰:兕出九德,有一角,角長二尺餘,形如馬鞭柄。
闞駰《十三州志》曰:山桑縣人俗貪偽,好持馬鞭行邑,故語曰:"沛國龍冗至山桑,詐托旅使若奔喪,道遇寇抄失資糧。"
《太公陰謀》曰:武王曰:"吾欲造起居之誡,隨之以身,箠書曰馬不可極,民不可劇。馬極則躓,民劇則敗。"
《莊子》曰:莊子使楚,見髑髏髐然,(司馬彪曰:髐曰骨貌。)檄以馬箠而問之曰:"夫子貪生理而為此乎?將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乎?"語卒,援髑髏枕而寢。
又曰:馬蹄可以踐霜雪,毛可以御風寒,齕草飲水,翹足而陸,此馬之真性也。及至伯樂曰:"我善治之,燒剔之、刻之,雒之,連之以羈馵,編之以皂棧,馬之死者十二三矣。飢之、渴之、馳之、驟之、齊之,前有橛飾之患,後有鞭策之威,而馬之死者已過半矣。"
《淮南子》曰:昔者王良造父御也,投足調均,勞逸若一。安勞樂進,馳騖若滅。左右若鞭,周鏇若環。世皆以為巧,然末見其貴也。。若夫鉗具,太丙之御也。除轡舍銜,去鞭棄策,軍車莫動而自舉,馬莫使而自走。
又曰:大丈夫恬然無思,淡然無慮。以天為蓋,以地為輿。四時為馬,陰陽為騶。電以為鞭策,雷以為車輪。
《鹽鐵論》曰:無鞭策,雖造父不能以調四馬。無勢位,雖舜禹不能以治萬民。
又曰:秦攝利銜以御宇內,執修箠以笞八極。
杜夷《幽求》曰:召渴者以臨河,不待鞭策而自至。
《說苑》曰:默無過言,愨無過事。木馬不能行,亦不費食;騏驥日馳千里,鞭箠不去其背。
楊偉《時務論》曰:轡策靽摯之具設,雖剛怒、粗戾、蹄齧之馬,若足構靽摯,口銜轡勒,箠策必至,則躡屬循軌。(屬,馳錄切。)
《世說》曰:王敦在姑熟。晉帝出看敦營,敦覺,追帝。帝以金馬鞭與客舍姥,(莫補切。)姥以水澆馬屎。令追者問姥,姥云:"去已久矣。"追者乃止也。
又曰:王澄字平子,從荊州下過王敦,敦謀欲害之。而平子左右二十八人,悉捉鐵馬鞭為衛,敦不敢近。
《夢書》曰:鞭箠為所使,有敕趨也。夢得鞭箠,欲有使也。持以鞭馬,使朋友也。鞭使馬疾,服諾喜也。
曹植《九詠》曰:乘逸響兮執電鞭,忽而往兮恍而鏇。
曹植《陌上桑》曰:望雲際,有真人。安得輕舉繼清塵。執電鞭,騁飛鱗。
張華《輕薄篇》曰:文軒樹羽蓋,乘馬珮玉珂。橫簪列瑁瑇,長鞭施象牙。
揚雄《河東賦》曰:奮電鞭,驂雷輜。鳴洪鐘,建五旗。
魏文帝《臨渦賦》曰:建安十八年,終譙,余兄弟從上拜墳墓,遂乘馬游觀,經東園,遵渦水,相洋乎高樹之下,乃駐馬書鞭為渦賦。
傅玄《良馬賦》曰:鞭不得搖,手不及動。忽然增逝,肉飛骨踴。
傅玄《馳射馬賦》曰:佷如革,戾如膠。鞭裁向腹,奮尾跳凥。
曹植表曰:願得策馬執鞭,首當塵路。撮風后之奇,接吳孫之要。追慕卜商,起矛左右。
李尤《馬箠銘》曰:御者箠策,示有威怒。東野之敗,督責過度。
溫嶠《與陶公書》曰:奉惠赤角一具及鞉鼓馬鞭。鼓角既周軍用,馬鞭服以周鏇。玩之於手,與之偕老也。偃武之日,乃當藏之篋笥耳。
謝艾《密令與楊初》曰:今遣舍人孔章,特口諭要密,將軍可差腹心人旨致珊瑚馬勒香瓔(於盈切。)一具遺王擢。王擢狐疑於將軍父子,事得施矣。
袁宏《與范曾書》曰:四海鼎沸,天轡將移。杖策以晨征,登重幙以吐奇。指六合以倒戈,望崑崙而舉麾。
○枊
魚豢《魏略》曰:獻帝露布益州曰:"馬系枊而不暇解,貫胄延頸,以待白刃。"(枊,五剛切。又五浪切。)
《蜀志》曰:靈帝末,先主從校尉鄒靖討賊有功,除安喜尉。督郵以公事到縣,先主求謁,不通,乃直入府縛督郵,杖二百,解綬系其頸,著馬枊,棄官亡命。
常璩《華陽國志》曰:建寧郡同瀨縣、存馬縣雍闓反時,結壘於縣山系馬,馬枊柱生成林。今夷言無梁林。無梁,夷言馬也。
蕭子云《晉史草》曰:姚略時有賀僧者,不知何人,自雲遊歷五郡,時人號為賀五郡。齋戒奉道,為百姓說吉凶。略死泓立,僧謂泓曰:"宜潔掃一馬廄,開屋設大枊,有異馬,其大非常,自遠來,天所送矣。"
《趙書》曰:徐光字秀武,頓丘人。父以牛醫為業。光年十四五,為將軍王陽秣馬。光但書馬枊屋柱,為詩頌,不親馬事。
《異苑》曰:丹陽甘卓字季思。照鏡無頭,乃見在馬枊。
荀氏《靈鬼志》曰:泰元中,有道人從外國來,多有術法。自說所受術師,曰:"衣非沙門也。"嘗行見一人擔上有小籠子,可受斗餘,語擔人云:"吾步疲極,欲暫寄居君擔上。"人甚怪之,慮是狂人。便語"君欲何許自居耶?"答云:"君若見許,正欲入君此籠子中。"擔人愈怪其奇。"君能入籠中,便是神人也。"即入籠中,籠亦不更大,擔亦不覺重。至國中,一家大富而性慳惜,不行仁義。語擔人:"吾試為君破奴慳囊。"即至其家,有一快馬甚惜之。在枊下系,忽失去,尋求不知處。明日見馬在五斗粟中,終不可破取,不知何方得取之。便往語,言:"君作百人廚食,周餉窮困者,馬當得出耳。"主人即狼狽作之。既畢,馬還在柱。
《淮南萬畢術》曰:馬枊生腐芽者,取馬枊生茅,可以為藥,食煞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