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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八

作者:徐夢莘

炎興下帙五十八。

起紹興四年三月十七日丁犯,盡四月四日癸未。

十七日丁犯張浚落資政殿大學士依已降指揮宮觀臣寮上言竊讀臣僚章疏論列張浚罪狀非一致有跋扈不臣之跡臣愚伏望陛下將所除張浚資政殿大學士指揮特賜寢罷候敕旨三月十七日三省同奉聖旨張浚落資政殿大學士依已降指揮宮觀落資政殿在學士告詞敕授鉞專征宜懋圓功之略喪師失律難逃誤國之刑矧眾積於罪尤致深駭於聞聽大臣乃爾公議謂何張浚早以時才幸蒙器使亟躋榮於仕路遂進秩於本兵權貽竊位之譏首建興戎之議鏇分權於帥閫方藉寬西顧之憂乃玩敵於邊陲因以召南侵之侮輕失五路坐困四川兵潰莫收怨結於下始嫁敗亡之禍斬將及於無辜繼陳克復之功露章輕以罔上假便宜行事之勢忘人臣無將之嫌仿內閣以招賢擬尚方而刻印敢行赦宥仍擅恩封朕將略其不貸之愆以盡曲全之意肆加嚴召輒慢令以辭行仰冀要權猶括民而求媚妄作至此夫誰可欺俾遂釋於樞機。且務全於體貌彈章薦至寵典難私其鐫秘殿之華往即真祠之逸昔高宗鬼方之伐戒勿用於小人而王恢馬邑之謀罪必加於戎首今朕為汝特屈常刑尚服寬恩無忘省咎可落資政殿大學士依舊宮祠。

尚書省劄子臣寮上言竊聞近者三省初畫降聖旨張浚除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任便居住續有旨落職依舊宮觀外廷傳播鹹未厭服蓋人君所倚以為輕重者大臣也。百官所視以為表儀者大臣也。大臣而有不臣之跡毀無以訓迪在位百執而於堂陛之嚴尤不可不戒也。況今日危難之時乎!嘗謂君臣之道施報而巳使臣以禮者君之所以施也。事君以忠者臣之所當報也。施而不報是不忠也。臣而不忠是不臣也。況為大臣乎!陛下擢浚而不次用之付與之權幾半天下施之以禮可謂厚矣。浚之敗事誤國報稱蔑然浚。若知有朝廷則必畏懼循省求為補過之實乃復跋扈見亦不臣之跡日甚一日其亦思前此銜冤抱恨投匭於陛下之前者無慮數千萬言皆陛下所詳知臣固不必詳言之也。為大臣而不知有朝廷其不臣莫大焉臣尚妄意浚至國門之外必俯伏待罪,豈有面目敢覲清光不謂其狼傲。

不恤偃蹇自如遂安厥位逮臣與常同錄白章疏以示之後方具請已而不甘聽朝廷行遣指揮忿然即行觀其造朝尚敢如此陛下雖容恐公議之所不容也。公議可畏臣其可但已也。陛下方開公道以明賞罰。若浚之不臣不竄之嶺表不足以塞公議宮祠自便所至必有以搖動人心者為害非一臣愚欲望聖斷早賜睿旨施行伏候敕旨。

臣寮上言臣嘗觀舜去四凶而共工之恭驩兜三苗曰:流之放之竄之而已至鯀則曰:殛之蓋鯀平水土九載績用弗成誤及天下非。若兜之朋黨三苗之饕餮而已此罪所以獨重也。恭惟國家渡江以來雖為削弱然西秦根本之地尚存也。陛下付張浚以樞柄之重假以便宜之權自關以外使浚專之其委倚之意豈特使浚保守川陝而已哉!蓋欲壯根本之勢漸圖經制兩河以復中原也。浚既不能謹守尚存之地乃舉三十萬之眾一旦委之筆國盡失五路遂使虜(改作北)騎乘勝長驅侵犯川蜀浚方引兵退處安穩之地殘虐四川為剝膚椎髓之橫斂受命五年所失地土人民甲兵財物不知幾百萬豈特九載績用弗成而已乎!浚之一身何中以謝川陝生靈哉!。。若其輕率妄作僭傲不恭之事則臣前章已具奏陳更不煩瀆聖聽自陛下灼知其罪命使代之召浚還朝天下孰不企望公朝(明正)典刑投之四裔以御魑魅今尚祠館優秩安居便地誠未足以厭服公論欲望睿斷不疑謫浚散官竄之嶺表以為誤國之戒以慰天下之望伏候敕旨貼黃稱契勘昨來虜(改作敵)騎渡江滕康劉珏以措置乖方尚猶謫授分司之官湖南拘住今浚之罪百倍康珏欲望睿斷明照輕重施行。

二十一日辛未張浚福州居住仍令本州撥借官田一十頃。

臣寮上言近者三上章論列張浚敗師誤國不臣跋扈等事陛下罷浚樞密府落浚職名初。若欲正浚之罪以示天下而聖慈寬貸聖度包容終屈邦憲未厭公論蓋祿以祠宮處之善地綿非浚所當得者乃復給借官田以繼其富以是賞之臣所未喻也。浚之敗師誤國舉五路而棄之雖身膏斧鉞不足以謝富平三十萬之眾浚之不臣跋扈不知有朝廷雖投畀魑魅不足以快忠臣義士之憤。若浚之罪無可矜者今縱已廢棄不復用然川陝之人自聞浚不朝日夕反側視浚之去留與夫得罪之輕重以為安危則浚之。

竄殛其可緩邪五路叛師初非得已。若正浚之罪則叛兵歸順不約而同四川貧民不堪斂取之酷恨不食其肉。若正浚之罪則(刪叛兵至此二十九字)遠情慰安不戒而孚朝廷以浚之所以得罪之因明正典刑以播告之亟遣使懷詔撫諭正今日之事前此浚以還朝為名遲回逾年竭四川公私之財誑人以歸助行在軍須之費其實自為身謀厚啖一行官吏士卒以買其情口食犒設之類賜予無藝往往錢物不明不可稽考原浚之設心尤可罪也。逮茲去位聞有戀戀泣涕倡為不平之語者浚之門下黨與有力焉臣謂祿以祠宮處之善地加之撥借官田川陝傅播,豈不搖動朝廷播告之意臣愚欲望聖思早賜睿旨改正施行取進止三月二十八日同奉聖旨前降借撥官田指揮更不施行。

四月一日庚辰朔劉子羽落職差提舉江州太平觀任便居住。

三月二十九日尚書省劄子臣寮上言近論列知樞密院張浚昨宣撫處置川陝等路喪師失地敗事誤國已降指揮澆職宮祠令於福州居住陛下厚恩特寬典憲臣聞浚所引以參軍事者皆妄庸小人而專橫之甚眾所切齒者唯劉子羽未見施行臣不得不論子羽天資憸佞有以媚浚故見信任凡浚過惡皆子羽助成之秦蜀之民欲食其肉頃者富平之舉諸路將帥多以為未可子羽弗思虜人詭詐(刪此四字改作敵情)不測輕聽間探斷然自以不疑卒至覆軍使五路生靈肝腦塗地全秦之失子羽之謀也。富平既敗浚獨罪趙哲為不用命已斬哲後知其失即出榜盡釋其餘將佐之罪子羽至鳳翔不以為然復欲斬慕洧及其次統領諸將而下人人恐懼相率叛亡子羽所致也。五路既失浚退歸閬州令王庶知興元府庶措置稍就緒子羽欲得之因而譖毀卒奪其任陝西叛將聞子羽到場和欲殺而後已誘虜(改作敵)人併力以攻遂破興元朝廷差王似盧法原為宣撫副使子羽乃於浚求宣撫判官陰奪二副使之權事無大小子羽專之浚已有施行者子羽輒塗抹改易官吏畏其氣焰敢不稟承浚變為共所脅持不復敢誰何以士大夫所言子羽之罪擢髮不足數未有可與子羽同科者自降指揮發來赴行在領銳卒以歸建州之崇安縣蓋其鄉里及聞浚到即出迎於信州今乃稱疾不至為人臣偃蹇不恭侮慢有如是者乎!不明正典刑曷。

慰公議伏望睿斷早賜竄殛少快秦蜀將帥軍民怨憤之氣取進止四月一日三省同奉聖旨劉子羽落職差提舉江州太平觀任便居住。

又臣寮上言臣聞惟闢作威所以御世。。若其施之或輕或重失其當則不足以為御世之術必考核其實之行足以使人震恐莫不懲革當舜之時四罪而天下鹹服蓋出於此臣竊見頃年張浚宣撫川陝而幕府用事所言皆聽莫如劉子羽一介小人愚懵無識輕躁寡謀強愎自用專主軍職昧虜(改作敵)人之詭計贊富平之大舉喪敗師徒十餘萬眾其罪一也。陰懷私怨力沮曲端出奇之策妨功害能掩蔽趙哲鑾戰之勛恥已謀之貽敗則移咎於他人既斬趙哲復害曲端冤陷二人一方怨怒其罪二也。妄殺二將已失人心仍肆讒誣淫刑以逞其他將士日虞濫及懷不自安率眾叛去致使我師摧二賊勢日張全陝之境不復能保其罪三也。子羽被旨召赴行在不奉君命徑歸里第獨至上僥迎迓張浚全無人臣之禮其罪四也。夫秦蜀禍敗不可勝言推原所自子羽實為之首今因牙寮論列止於落職宮祠揆之典憲是為失刑士論人心皆未允愜伏望聖慈特加睿斷盡削子羽官資流竄遐荒以謝一方少伸將士之怨憤庶收既失之人心以為天下臣子之戒伏候敕旨。

四日癸未劉子羽責授單州團練副使白州安置。

臣寮上言伏睹陛下奮發英斷罷黜張浚以正誤國之罪中外傳說孰不欣快臣嘗考之公論以謂浚之所行皆屬官劉子羽程唐康國為之謀康國雖已蒙放罷而子羽尚為寶文閣直學士程唐為寶文閣學士知瀘州其罪在康國之上臣豈敢不論也。子羽凶暴殘刻敢於為惡首倡富平之議遂致全秦之失浚殺趙哲曲端謀皆出於子羽端哲既死浚猶出黃榜安慰諸將而子羽獨於軍眾之前詈番將慕洧及曲端部曲張中甯等恐以軍法湖等不堪愧抑遂降偽境子羽在浚幕中最為橫恣雖浚之凶焰亦畏其挾持莫敢誰何川陝之人切齒恨怨欲甘心焉子羽既知敗事必得罪朝廷既遺其婿捆載順流而下及被召命乘舟出峽。又摧高貲與姬妾數人遵陸先歸福建安居數日聞浚至撫州自鄰境來迎於路已而復歸至今不至行在人臣敢傲慢不恭如此跡其用心視朝廷為何如哉!唐本成都富人方其欲事童。

貫大雪中乞憐於貫之門媼因得見於庭貫方以劄子坐於其側飲以卮酒。若飼奴僕然唐不恥也。因獻渾金佛羅漢像一堂得成都府路提舉茶馬唐既出貫門下遂遣一一使臣創第於貫之宅前盡蓄珍奇玩好之物伺貫意旨即以獻納貫嘗築一堂生日落成之唐為制錦繡帟幕地衣。若堂之大小高下(舊校云:一本無高下二字)曲折因為壽而獻焉凡此所費悉出於茶馬司侵盜之弊實自唐始。又其其狂妄之性與浚契合故浚喜之用為幕官同惡相濟遂遂致誤國今罪狀敗露猶為瀘南之帥輕率生事,豈不致寇(改作覺)浚之處唐唐之自處則善矣。柰朝廷何奈生靈何二人之罪狼藉貫盈。若以常法止從褫職斥罷恐不足以為小人之戒欲望英斷特賜貶竄施行而子羽比之程唐其罪尤重陛下寬仁縱不欲明賜誅夷乞流竄海島以示國威天下幸甚取進止四月四日三省同奉聖旨劉子羽責授單州團練副使白州安置。

張澂為公墓誌(舊校云:見南軒先生集)曰:太(皇帝)即位二年張忠獻公領川陝宣撫處置使遂辟公參議軍事公雅志欲圖虜(改作敵)念斗陝要地而張公一見相知非偶然者遂不辭而從宣撫司至關據秦州號令五路會聞虜(改作敵)窺江淮議為牽制合五路兵進至富平與虜(改作敵)遇我眾不能支虜(改作敵)乘勝而前宣撫司便退保蜀口官屬震恐有建議當保夔州者公曰:議者可斬也。宣撫司,豈可過興州一步系關陝之望安全蜀之心收散亡固壁壘以為後圖則可與張公意合公單騎直抵秦亭分遣腹心訪諸將所在時虜(改作敵)騎四出道阻不通將士無所歸忽聞公在近宣撫司留蜀口乃各引所部來會軍復振公命驍將吳玠寨和尚原守大散關虜(改作敵)不敢犯紹興元年夏始聚兵來攻玠敗之秋復來。又大敗之俘獲以數萬計宣撫司徙治閬中公留斗外護軍明年玠以秦鳳路經略使戍河池王彥以金均房鎮撫使戍金州二鎮皆飢而興元帥過為守備閉關塞裒斜二鎮病之張公亟召玠彥議事皆願得公鎮興元乃承制拜公利州路經略使兼知興元府公至之日盡弛其禁通商輸粟二鎮乃安公謂虜(改作敵)用騎兵利衝突往來我當先據要地以勁弓弩待之蔑不濟者。且以是約會二將獨彥頗易公之說是歲十二月虜(改作敵)由商於犯金州正月至上津彥出不意逆戰不能卻遂焚金州退保石泉公遣將馳告玠玠曰:事迫矣。當急邀於險諸。

將不能軟體包當自行不然是負劉待制即越境馳一日夜三百里中道少止公移《書》曰:虜(改作敵)旦夕至饒風嶺下亟守此是無蜀也。公不前某當往玠即復馳至饒風嶺虜(改作敵)急攻數日死傷如積更募死士犯祖溪關以入出玠後玠還漢中公與玠謀守定軍山玠憚之遂西公退地三泉從兵不及三百與士卒同粗草木芽櫱食之遣玠《書》曰:某誓於此死與公訣矣。玠得書泣其愛將楊政大呼軍門曰:節使不可負待制不然政輩亦保節使去矣。玠乃從麾下自仙人關由閒道與公會於三泉虜(改作敵)游騎甚迫玠夜視公方酣寢旁無警伺者玠曰:此何等時而簡易乃爾公慨然曰:吾死叩也。夫何言玠泣下復往守仙人關公獨為壁壘於潭毒山上十六日而成。又數日而虜(改作敵)至中夜斥堠將遣人報曰:虜人(此二字改作敵)至矣。諸將皆失色入白事公曰:始與公等云:何今日寇(改作敵)至欲避耶下令蓐食遲明上馬先止戰地據山角坐胡床諸將奔至皆泣曰:此某等駐軍處而公先之耶,豈可使虜(改作敵)矢傷公即爭代公處頃之復有來報曰:虜(改作敵)退矣。乃還方虜(改作敵)入梁洋蜀大震宣撫司官屬爭咎公有為浮言相恐動請徙治澗川軍士聞者皆怒公力為張公言某在此虜(改作敵)決不能越無為輕動搖張公用公言乃定虜(改作敵)遣十五輩齋書與旗來招公及玠公斬其十四人令一人還曰:為我言於爾酋(改作帥)來戰即來戰即來我有死何可招也。先是梁洋官私之積公悉已徙置虜(改作敵)無所得糧日蕢前後苦攻死傷十五六涉春已深羞疫。且作遂遁去為我師掩擊及墮溪谷死者不可勝計虜(改作敵)之去四月也。其餘眾不能自拔者悉降凡十數柵虜(改作敵)之喪失莫甚於此役方是時虜大酋(此三字改作敵帥)散離喝(改作薩里罕)兀朮(改作烏珠)輩垂涎於蜀日夜聚謀所選士卒千取百百取十其戰披重鎧登山攻險每一人前輒二人擁其後前者死後被其甲以進。又死則。又代之如初其為必取計蓋如此惟公與張公協心戮力以身當兵沖將士視公感激爭忿卒全蜀境公還興元分遣官吏安集勞來凡潰卒之乘時怙亂山谷閒者悉捕以徇自是兵勢日振方更恢遠略然張公已困於讒公亦被罪矣。是歲除寶文閣直學士和議成公謂宜及無事時講修淮漢守備勵器械治舟楫其言甚悉宰相秦檜忌之諷言者論罷復以祠祿歸。

追復趙哲官。

告詞曰:敕朕惟公道未開私議相勝橫逆之至非口舌所能爭是非之分及成敗而後定念折衝之故將久稱屈於師言宜復崇階用光幽壤故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趙哲學通三略智過萬人早持使節之華屢啟戎行之乘屬權臣之用事敢專殺以肆威壯士欲言悵滕公之不見百身願贖賦黃鳥以增悲其還橫列之名仍假廉平之里,庶幾精爽歆承可特追復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

張浚奏乞斥遠和議。

行狀曰:公時已赴福州居住知虜(改作敵)既釋用陝之患必將復率師東南不敢以得罪遠去而不言。且是時朝廷已盛講和好之議乃具奏日臣竊觀北虜(改作人)情狀專以和議誤我亦云:久矣。彼勢蹙則言和勢盛則復肆前後一轍姑請以近事明之紹興三年秋粘罕(改作尼堪)親寇(改作下)蜀之意先遣王倫還朝。且致勤懇蓋懼朝廷大珍乘彼虛隙。又其為劉豫之計至委曲周悉也。自後九月余睹(改作伊都)作難前謀遂寢至十二月余睹(改作伊都)之難稍息則復大集番漢之眾徑造梁洋是時朝廷已遣藩致堯出使矣。次年二月虜(改作敵)困饒風進退未遑先是朝廷開都督府議遣韓世忠直抵泗州虜(改作敵)實畏之於四月遣致堯還其詞婉順欲邀大臣共議此非無所忌憚而然也。梁洋之寇未能出境至五月而後得歸既狼狽矣。而世忠大兵尋復輟行虜(改作敵)之氣力固已復鰲而叛豫之心亦云:紓緩所以前日使人之來求請不一故為難從之事也。竊惟北虜(改作金人)傾我社稷壞我陵寢邀我二帝驅我宗室百官自謂怨隙至深其朝夕謀我者不遺餘力矣。況劉豫介然處於中其勢不兩立必求援於虜(改作敵)借使暫和心必未已數年之內指摘他故豈無用兵之詞而我之士卒多中原之人謂和議已定不復進取將解體思歸矣。。若謂今日不得已而與之通使為陛下之權敵亦固能用權也。願陛下蚤夜深思益為備具處將士家屬於積粟至安之地使出為戰守者無返顧奔散之憂精擇奇才以撫川陝之師使積年戍邊者無懈惰懷望之意江淮川陝互為牽制斥遠和議用集大業臣奉使川陝竊見主兵官除吳玠王彥關師古累經拔擢備見可任外其餘人才尚眾謹開具如左吳玠楊政可統大兵田晟可總一路王宗尹王喜王彥可為統制後皆有聲時服。

公之知人。

吳玠克秦鳳隴州。

初六日乙酉吳玠及兀朮(改作烏珠)戰於鳳州初七日丙戌。又戰王師皆勝遂收復秦鳳隴州。

吳玠改授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處置副使。

知壽春府羅興以其府叛附於劉豫。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五十六八校勘記。

懼貽竊位之譏(懼誤作權)百執事(脫事字)見有不臣之變(有誤作亦)示不復用(脫示字)多方媚浚(多方誤作有以)慕容洧(誤作慕湖下同)四罪而天下鹹服者(脫者字)張中甯(甯應作孚)即來我有死(即來二字衍)仍假廉平之重(一作仍假康車之里)王喜王俊(俊誤作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