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外書寄滇南
清代:孔璐華
擬入京華共舊林,不期滇海久分襟。錦囊但覺新詩少,白髮還愁舊病深。
萬里江湖難放棹,一樓風雨獨停琴。致君珍重無多語,惟把丹心答帝心。
題石室藏書圖
清代:孔璐華
敬題藏書圖,盥手展捲軸。開圖心更傷,先姑倚書屋。
端嚴坐幽居,風景滿清目。詩書藏石室,庭前蔭桐竹。
夫子尚幼年,侍親捧書讀。我舅因遠遊,慈訓嚴且肅。
夫子本好學,顯親與宗族。哀哉孝思純,每憶慈親哭。
命吾當勤儉,往跡說心曲。詩書親口傳,典衣買薪粟
敬題藏書圖,盥手展捲軸。開圖心更傷,先姑倚書屋。
端嚴坐幽居,風景滿清目。詩書藏石室,庭前蔭桐竹。
夫子尚幼年,侍親捧書讀。我舅因遠遊,慈訓嚴且肅。
夫子本好學,顯親與宗族。哀哉孝思純,每憶慈親哭。
命吾當勤儉,往跡說心曲。詩書親口傳,典衣買薪粟。
常自憶昔時,抱恨意未足。我聞惟淚下,哽咽對清燭。
未得侍慈顏,百身何所贖。銜哀拜遺容,濡毫更奠祝。▲
題養蠶圖
清代:孔璐華
靜思吳越中,民婦實可憐。每到春夏交,育吞勝力田。
採桑不辭勞,陌上破曉天。江北蠶獨少,求繭尚艱難。
我取越蠶子,育之樓榭間。北郊多柔桑,買此不費錢。
越中舊僕婦,養蠶已多年。率彼懷其種,如蟻生蠉蠉。
每日親視之,桑葉何攢攢。將成色明潔,分箔上簇山
靜思吳越中,民婦實可憐。每到春夏交,育吞勝力田。
採桑不辭勞,陌上破曉天。江北蠶獨少,求繭尚艱難。
我取越蠶子,育之樓榭間。北郊多柔桑,買此不費錢。
越中舊僕婦,養蠶已多年。率彼懷其種,如蟻生蠉蠉。
每日親視之,桑葉何攢攢。將成色明潔,分箔上簇山。
如雨食葉聲,三起還三眠。吐絲皆成縷,作繭皆成圓。
繅絲可為帛,剝繭可為綿。我思淮南人,耕稼業已專。
何不教村婦,採桑滿陌阡。民風既可厚,民力亦少寬。
為語兒女輩,物力當知艱。幾樹桑青青,千個繭團團。
貧女一月工,織成綺與紈。綺紈在爾身,忍令污且穿。
所以萊公妾,諷諫詠詩篇。▲
冬日雷塘墓廬有感
清代:孔璐華
十載歸陳留,每每思故園。未識我姑面,含悲惟自吞。
常見吾夫子,逢節慕親恩。傷心不敢語,幸有椿堂存。
視媳如弱女,義訓諄諄言。凡為婦道者,德謙禮義純。
優然而待下,僕婢亦和溫。克勤亦克儉,所聞敢不尊。
誰料今夏時,變幻更莫論。山頹天忽傾,傷心復斷魂
十載歸陳留,每每思故園。未識我姑面,含悲惟自吞。
常見吾夫子,逢節慕親恩。傷心不敢語,幸有椿堂存。
視媳如弱女,義訓諄諄言。凡為婦道者,德謙禮義純。
優然而待下,僕婢亦和溫。克勤亦克儉,所聞敢不尊。
誰料今夏時,變幻更莫論。山頹天忽傾,傷心復斷魂。
耿耿肺腑碎,淚痕變血痕。幾度悲往事,無語望黃昏。
衰草被長阡,松柏圍古墩。罪重複何說,哀哀守墓門。▲
借居冶山弟公邸補種花樹偶成
清代:孔璐華
虛庭自幽敞,依依百笏寬。我家湯沐宅,借居聊盤桓。
堂前有古槐,綠陰影團圞。我亦愛花木,橐駝種此間。
新槐出檐際,垂柳拂欄桿。紫藤雜丁香,還倚竹數竿。
海棠最嫣奼,桃李何攢攢。雖未成老圃,因之憶杏壇。
春深雨漸多,日日對花看。待得三五載,群卉皆可觀
虛庭自幽敞,依依百笏寬。我家湯沐宅,借居聊盤桓。
堂前有古槐,綠陰影團圞。我亦愛花木,橐駝種此間。
新槐出檐際,垂柳拂欄桿。紫藤雜丁香,還倚竹數竿。
海棠最嫣奼,桃李何攢攢。雖未成老圃,因之憶杏壇。
春深雨漸多,日日對花看。待得三五載,群卉皆可觀。
出遊已十載,復來住長安。開軒惟把卷,恬然心共閒。▲
廣東節署新建學海堂
清代:孔璐華
主人羊城節鉞久,案牘終朝不釋手。餘暇偶登越秀峰,擇得一峰辟數畝。
略加修築有堂台,海闊天空眼乍開。夏木千章梅百樹,登臨遙望興悠哉。
紫瀾翠島搖清目,雨過風生涼滿竹。四面窗紗日影微,雲樹相連滿天綠。
非為閒游設此堂,為傳學業課文章。從今佳士多新作,萬卷收來翰墨
主人羊城節鉞久,案牘終朝不釋手。餘暇偶登越秀峰,擇得一峰辟數畝。
略加修築有堂台,海闊天空眼乍開。夏木千章梅百樹,登臨遙望興悠哉。
紫瀾翠島搖清目,雨過風生涼滿竹。四面窗紗日影微,雲樹相連滿天綠。
非為閒游設此堂,為傳學業課文章。從今佳士多新作,萬卷收來翰墨香。
主人素愛研經史,欲美民風莫如此。更助香膏催讀書,嶺南他日留遺址。
吾家尼山雖最高,無此海天好山水。▲
漢金釭歌
清代:孔璐華
一鋝金釭憶漢年,漢宮遺制至今傳。趙家姊妹來何處,燕燕飛來絕可憐。
雙雙燕入昭陽殿,班姬辭輦甘秋扇。黃金作屋貯溫柔,《西京雜記》分明見。
專寵承恩望久長,玉階銅沓斗新妝。碧櫳朱戶參差起,歌舞聲中夜未央。
此釭嵌璧鎖深閣,象床熊席明珠蛤。白璧藍田似列錢,釭中翠羽
一鋝金釭憶漢年,漢宮遺制至今傳。趙家姊妹來何處,燕燕飛來絕可憐。
雙雙燕入昭陽殿,班姬辭輦甘秋扇。黃金作屋貯溫柔,《西京雜記》分明見。
專寵承恩望久長,玉階銅沓斗新妝。碧櫳朱戶參差起,歌舞聲中夜未央。
此釭嵌璧鎖深閣,象床熊席明珠蛤。白璧藍田似列錢,釭中翠羽塗金合。
漢宮劫後久成灰,春風惟有野棠開。美人黃土歸何處,此時猶見燕飛來。
當年威斗盡顛倒,鼎在陶陵亦難保。千年未損古金紋,農夫猶得耕芳草。
可憐涎涎啄王孫,釭上泥巢舊有痕。一鐶人手寒金重,不打倉琅古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