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兔
金朝:李純甫
三窟言何鄙,中林計未疏。貧而長衣褐,老矣不中書。
搗藥元無死,忘蹄始見渠。子皮今尚在,遺像豈陶朱。
雜詩六首 其一
金朝:李純甫
顛倒三生夢,飛沈萬劫心。乾坤頭至踵,混沌古猶今。
黑白無真色,宮商豈至音。維摩懶開口,枝上一蟬吟。
雜詩六首 其二
金朝:李純甫
乾坤大聚落,今古小朝昏。諸子蠅鑽紙,群雄虱處褌。
一心還入道,萬物自歸根。卻笑幽憂客,空招楚些魂。
雜詩六首 其三
金朝:李純甫
丹鳳翔金鼎,蒼龍戲玉池。心源澄似水,鼻息細於絲。
枕上山川好,壺中日月遲。神仙學道者,那許小兒知。
雜詩六首 其四
金朝:李純甫
空譯流沙語,難參少室禪。泥牛耕海底,玉犬吠雲邊。
仰嶠圓茶夢,曹山放酒顛。書生眼如月,休被衲僧穿。
雜詩六首 其五
金朝:李純甫
狡兔留三窟,獼猴戲六窗。情田鋤宿草,心月印澄江。
酒戒何曾破,詩魔先已降。雄蜂雌蛺蝶,正自不成雙。
雜詩六首 其六
金朝:李純甫
道義富無敵,詩書貴不貲。浮生幾兩屐,狂樂一絇絲。
豪俠非吾友,臞儒即我師。誰知茅屋底,元自有男兒。
貓飲酒
金朝:李純甫
枯腸痛飲如犀首,奇骨當封似虎頭。嘗笑廟謀空食肉,何如天隱且糟丘。
書生倖免翻盆惱,老婢仍無觸鼎憂。只向北門長臥護,也應消得醉鄉侯。
偶得
金朝:李純甫
包裹青衫已十年,聰明更覺不如前。簿書叢里先抽手,鼓笛場中少息肩。
瓶底剩儲元亮粟,叉頭高掛老坡錢。會須著我屏山下,了卻平生不問天。
瓢庵
金朝:李純甫
書生只合飽黃齏,大嚼屠門計似痴。壁上七弦元自雅,囊中五字更須奇。
橫陳已覺如嚼蠟,皆醉何妨獨啜醨。此味欲談舌本強,如人飲水只渠知。